四月十三日的福春(43)
这是陈悦目要求的,他不能容忍清扫过别人家污垢的工具再进入自己的空间,最开始是要求福春放在门口,但是福春也不能容忍自己赚钱的家伙事放在外面,这一套东西买下来花不少钱让人整个桶拎走那还得了?
“谁没事干偷你那破桶?”陈悦目嫌弃道。
“万一遇上同行呢?”
“这栋楼上下左右没你同行,你把桶挂个牌子放电梯里说不定还能招两单生意。”
“真的?”
“不准挂牌子招生意!”
“那我就把桶放家里。”福春坚持,“你的东西就随便放,我放东西为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
陈悦目拗不过她,最后各退一步让她每天回来用酒精把桶喷一遍再放到阳台。
“今天这么早回来?”
“下午的单子取消了。”福春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蹲在陈悦目身边。
“洗手了吗?”
“洗啦,比你的都干净!”福春见旁边放着很多木板木条,顺手拿起一根,“你要搭架子?”
“嗯。”盆栽收拾好,陈悦目小心把它们放在一边,然后打开边上的工具箱拿出一袋螺丝,“不够放。”
阳台不知不觉变得热闹,从最初两抹的明亮变成现在的五颜六色,从楼下望上来像个空中小花园。
材料都是现成的,直接用螺丝拧上就成。
陈悦目把电动螺丝刀拿在手里试了两下然后熟练开始组装。
天气日渐炎热,大太阳底下多晒一会就开始出汗。他皮肤上一层细汗在阳光下随着动作起伏闪耀。一滴汗从发间顺着脖子滑落,福春伸出食指接住,沿着汗的痕迹轻轻往上刮。
“干吗?”
“想不到你还会做木活。”
“这算什么木活?”
福春觉得他在日头底下闷声干活比在屋子里端咖啡杯碎嘴子顺眼。
她抓住陈悦目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觉得你干活的样子特别帅,奖励你。”
这种无厘头的行为陈悦目司空见惯,他抽回手,随即又在福春屁股上掐一把骂她:“闲的没事就去洗澡。”
“装什么正经,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每天摸完了还要躺一躺。”
福春说完豪迈地将一瓶果汁咣咣灌下肚。
陈悦目算服了她,拿起自己那罐苹果汁递去,“喊,再喊大声点,让整栋楼都听见。”
“我以为他们早知道呢!”
陈悦目不吱声。
“你说现在的公寓又不隔音,咱们每天晚上动静这么大上下左右的邻居怎么不投诉?”
“行了,快进去。”
“进去干吗?在这晒太阳多舒服。”
最后一颗螺丝钉打进木条,陈悦目拿起搭在一边的湿抹布擦了擦架子然后起身进屋。福春跟在他身后叨叨:“别进去呀,你在外面干活可性感了,就跟毛片里的木匠一样。”
“有完没完了?”
“我夸你呢!”
“你故意的吧?有你这么夸的吗?”陈悦目站在洗衣机边上脱掉T恤塞进去,转身去厨房洗手,嘴上忿忿念叨:“……专挑来月经的时候。”
水声没盖住话语,福春站他身后,听到直接说:“例假昨天就来完了。”
福春到底不了解男人。她夸陈悦目纯粹就是觉得他好看,但是陈悦目听进耳朵里是会把字句拆解一遍再逐字做动机分析。
男人涉及到欲望方面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三分情意到他们眼中就变成十分热情。
福春又是摸胸又是毛片最后还补了一记例假来完,对陈悦目来说无疑是盛情邀约。所以他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地抱起人扔上床。
“哎呀你干什么?”
“还学会欲迎还拒了,我更喜欢你直接点。”
窗帘被扯上让光线变得暧昧。
嬉笑声中,福春翻身抓起手机开始努力码字,她最近沉迷写小说染上了些坏习惯。
“福春,你最近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没有啊。”福春注意力全在手机上,陈悦目在后面不经意看见她写的东西脸都气绿了。
“大汉满脸横肉y笑,压住美妇残忍进……”
“你别看。”她捂住手机,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敲字。福春自觉文学功底不行写不出优美又有想象力的文字只好做个体验派。
这种行为让陈悦目不爽,不仅行动上敷衍他还在文学上丑化他。如陈悦目这般挑剔又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不能容人污蔑,于是他臭脸翻身躺在一边生闷气。
“不做了。”
“别啊,我来感觉了。”福春放下手机趴他身边,用发梢逗他,“继续啊,你最棒了。”
“滚蛋。”
“来嘛。”
“去找你的y荡大汉。”
“你不就是嘛!”甩过来的枕头被接住,福春夹住枕头骑他身上,“我也是为了赚钱,不着急赚钱的话肯定专心玩你。”说完又俯身在陈悦目身上亲亲啃啃。
这种直白而粗糙的讨好对陈悦目很奏效,他非常喜欢福春明确表达对他的渴望,让他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
被哄顺了气,陈悦目抬起手将她耳边碎发撩到耳后问:“你很缺钱吗?缺多少?”
“我就是想攒点钱。”福春扯开话题想起另一件事问他,“上次给你的小说你妈看了吗?写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