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的福春(58)
见福春如此反应陈悦目眼中闪过一抹光,匆匆挂掉电话。
“馋鬼。”他在她唇上轻啄,“想吃就跟我回家。”
福春垮脸拒绝:“那算了。”也不必为口吃的入龙潭虎穴。
陈悦目问她:“你不是想吃螃蟹?”
“想吃也不用特地去你家呀!”
“是顺路过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你顺路把螃蟹带回来。”
陈悦目摇头。
福春跟他打商量:“我给你炖螃蟹总行了吧,保证炖得很好吃。”她贴在陈悦目脸颊边舔他嘴角,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也会做你喜欢的事。”
基本上到这种程度陈悦目或多或少会松口,因为他想和福春z/爱。男人j虫上脑时基本没有智商,就是个会行走的生z器,再聪明的男人也不例外。
可这一次福春的引诱不管用了。
“想吃就跟我回家。”陈悦目不容拒绝。
“不吃了不吃了。”
“真的不吃?”
福春意兴阑珊,要拽出T恤套上被拦住。
“你跟我回家。”
“我不去。”
陈悦目问:“害怕?”
“你不害怕?”
“我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怕?”
福春戳破他:“你不是害怕就是讨厌,你自己都讨厌的家干嘛还带我回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你现在不见以后也要见。”
“我不是丑媳妇,我是美媳妇。美媳妇不用见公婆。”
陈悦目噙着笑意。过了一会福春反应过来又赶紧纠正:“我才不当你媳妇,谁缺心眼要给你做媳妇?”
“不给我当媳妇就不能吃大闸蟹。”
没待福春想明白其中逻辑陈悦目又继续道:“发现你有时候逗起来真好玩。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赢了你跟我回家,输了我告诉你答案。”
“什么答案?”
“你想知道的答案。”
福春觉得自己迟早会知道答案,这交易对她来说不划算。他们视线缠绕成旋涡,掉进一粒灰就能看见中间的涌动的程度。她挑眉,“你觉得我猜不到吗?”
“那你猜。”
“你就是爱我。”
“我爱你。”陈悦目扬起下巴表情平静,任凭怎么打量也看不出端倪。
福春将信将疑:“跟你回家就会告诉我吗?你不会骗我吧?”
“骗你是狗。”
她捏住他的下巴,“先叫两声听听。”
陈悦目一口咬住她手掌,从手心亲吻到小臂,俯身把她压在床上,然后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书,把那枚买馒头找的钢镚拿出来。
“正面去反面不去。”
话毕硬币抛起,在空中旋转。
福春的目光随它越升越高,视线正撞上对面狡黠双眼。
抛硬币只要练出手感便可以自由控制正反。
怕对方玩把戏,她扬手一把将钢镚打出去。
细碎的声音弹在地板上,福春跳下床去追钢镚,看着它撞在桌角旋转,最后缓缓落下。
“是什么?”陈悦目坐在床上问。
“耶!是字,我赢了!”
“傻瓜,字是正花是反。”
“什么?!”
“我赢了。”他起身穿衣服,“走,跟我回家。”
陈悦目迅速套衬衫,回拨电话给家里说要带人回去吃饭。
陈母先前在电话里听到只言片语,见他这么说也没多惊讶,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似的沉声道:“好,早点回来。”
“我现在就回去。”
“什么?!”电话外声音一惊一乍。福春赖赖唧唧在原地不肯走,一会说花才是正一会又要三局两胜。
等陈悦目穿好衣服一把将她拖起来。
“不换衣服我就这样拖你走了?”
“你让我准备准备。”
“把衣服穿好就是准备了。”他从衣柜里拿出福春平时穿的衣裤,蹲下身把裤子撑开,“赶紧穿好。”
“我要穿裙子。”
陈悦目又起身在衣柜里翻找,“穿哪件?红色这件?”
福春一骨碌爬上床卷在被子里哀嚎,被对方大巴掌一拍揍她屁股上,“愿赌服输。”
临出门前她拽住陈悦目不死心地问:“你爱我吗?”
“不爱。”
猫头鹰冰箱贴掉下来,陈悦目吻上她额头,拍拍她示意先下楼。
他回到屋里把它反着重新贴好,顺手把那枚硬币翻到花面贴在猫头鹰肚子上,随后关门离去。
~*~*~
今天的菜多了一道水煮鱼片,福春吃得兴高采烈,一股呛辣窜得她鼻涕眼泪直流。
“恶心死了!去厕所擤干净鼻涕。”
“我去旁边行不行?一会还有呢,擤不完的。”
“不能吃辣为什么还要吃?”
“辣子多香啊!”
“去厕所。”陈悦目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饭桌上擤鼻涕。这么恶心的事,跟在餐桌上放屁有什么区别?
噗。
福春吃得太辣,憋不住放了个屁。
“去厕所!!!”
陈悦目抓狂,讨厌死福春了。
大闸蟹
夜晚,两人驱车前往陈悦目家。
“应该带点水果,空手过去太没礼貌了。”福春虽是个野丫头,但农村里人情来往讲究的不比城市少,也知道去做客不能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