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213)
这样一看,确实只有自杀可以做到。
但她不认!
她是周伯看着长大的,那柄长枪也是他在她十岁生辰送给她的贺礼,他没有理由用此来让她悲痛欲绝。
除非,有人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可周伯为何要听那人的话,说自杀便自杀?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中汹涌着暗流。
“事实如此,但它是给人眼看的,骗过了眼睛,可骗不过我们的心,不急,既然鱼重新浮出了水面,这次再想逃,可就难了。”
新的一局开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雨落黛瓦,雾绕青山,巷中无人,唯余惊雷。
一夕之间,人偶杀人事件便传遍了整个黎州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闻,那些人偶都是受过诅咒的,谁碰谁死!
又听闻,那些诅咒都与盛安郡主有关,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又又听闻,如今进出黎州城,所有人都要核验身份,若是身份不明者,一律不许入城!
又又又听闻,郡主如今要亲自接手这个案件,势要将背后装神弄鬼之人揪出。
阁楼里,叶昭榆敛着一身素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散散的绑在发尾,席地而坐,怀里正抱着一个陶俑细细打量。
不远处的窗台上还摆满了被人拼凑起来的陶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乌藉推门进来,入眼便是这幅场景,顿时一阵恶寒,拧着眉道:
“你怎么还将这些晦气的东西带进屋了?”
叶昭榆抬眸看他一眼,几缕青丝散在胸前,配着波澜不惊的眼眸,顿时带着几分凌乱清冷之感。
“既然是凶手留下的,本郡主便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你就不怕它真的受了诅咒,晚上跳起来对你行凶?”
叶昭榆冷笑一声,“那正好,本郡主到要看看,是它诈尸的快,还是本郡主的巴掌快!”
乌藉嘴角一抽,强还是你强。
“今晚我们公子巡夜,你早点睡吧,不用等他了。”
周伯死后,念他无儿无女,郡主便替了这个位置,为他收敛尸骨,操持丧事至今。
而后君主将昭冥司余下之人一一派出,夜里巡查黎州城,提防凶手再次作案。
君主也与他们轮班,亲自前去巡城。
叶昭榆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夜色,将陶俑放在窗前,“天晚了,你去歇着吧。”
乌藉瞥了一眼窗前,边走边嘱咐,“我就睡在屋外,有事你就叫我,我们昭冥司专收各种小鬼!”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眼中盈满轻轻浅浅的笑意,“行,昭冥司五狱主出马,各路小鬼都得趴下。”
“那是当然!”
第180章 在看什么?
夜色清绝,寒凝带露。
整个黎州城都静默在深沉的夜色中,只余绕城江水缓缓流淌。
九层高塔上,摩那娄诘负手而立,周身繁袖招展,劲瘦的腰线匿在袖下,他抬眸俯瞰着整个黎州城的夜色。
耳边蓝玉吊坠微晃,呼啸的寒风入耳,突然捕捉到某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瞬间背手跳下高塔。
一阵尖锐的鹰唳划过,数道黑影顿时聚到他的周身,暗纹玄靴点过雄鹰脊背,几番轮换,悄然落在一处狭窄的小巷中。
他抬眸扫过巷子,借着月光看见前方倒着一个老人,正捂着腿哀嚎不止。
他抬脚走了过去,玄衣飘摇,带着几分清肃之感,暗纹玄靴踩过青石板,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
“可需要我扶你起来?”
一道清越的声音落下,如击玉鸣鸾,带着几分清冽缥缈之感。
闻言,老人抬头看着来人,愣了一瞬后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公子了。”
“无妨。”
摩那娄诘俯身将人扶进屋,抬眸扫了一眼屋内,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颔首告别。
“宵禁期间,还是勿要出来为好。”
“多谢公子提醒。”
“客气。”
老人看着那矜贵十足的人走远,坐在凳子上摸了摸摔疼了的腿,喃喃道:
“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怎么一出去便没人了?”
一道黑影匿在远处的夜色中,略带浑浊的眼睛看着玄衣公子缓步离开,身后跟着数只雄鹰,盘旋不散。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郡主好手段,竟然让大漠的鹰犬跑到了中原来。
不知,他是何身份?
明月高照楼台,流光几经徘徊,落在了一处阁楼中。
只见窗前立着数只陶俑,正目光直直的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女子。
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额头上冒着虚汗,身体不停地乱动着,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
她猛然惊醒,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熟悉的床幔,微微喘了喘气。
“吓死了,差点就被僵尸吃掉了脑子,还好我跑的快。”叶昭榆坐起身来,抚着胸口嘟囔道。
一转头,便与窗台上的数只眼睛对上,顿时吓的她一哆嗦。
待看清是她放的陶俑后,她抚了抚胸口,骂骂咧咧的起身给它们转了一个方向。
“我就说嘛,怎么做了这么恐怖的一个梦,原来是你们搞的鬼。”
她是怕鬼,但这装神弄鬼的鬼,她能一拳一个。
手一滑,一只陶俑瞬间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屋内猛然间冲进来了数道身影,纷纷拔刀而出,锋刃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叶昭榆看了一眼地上,又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眨了眨眼睛,“要是没事,大伙还是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