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307)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就是想大哭,想发泄,想毫无保留的抱怨这个世界。
她有多久没哭过了?
大概自黎州战火结束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面对贺叔的利用,诡谲的局势,舅舅的试探,与得报的大仇,她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因为她想逐渐变的无坚不摧,她要果断要冷静要处变不惊,这样,才走的越稳。
她像是一个造神者,亲手一笔一笔的篆刻,将一尊普通的雕塑打磨成一座名为“叶昭榆”的神像。
不悲不喜,不哭不闹,不痛不伤……
好似只有这样,她便能扛下所有倾轧来的风雨。
因为众人拜神,而神拜自己,不可退怯。
她以前总觉得背后有一只大手,将她一推再推,越推越高。
而如今,她也亲手将自己推向了神坛,再也走不下来,只能迎着风雨,一路高歌。
因此便造就了千万人畏难,只她一马当先的局面。
她明明不想站在高处,可往后一退,又粉身碎骨。
所以,她被迫架在了高处,被舆论裹挟,被洪流席卷,被目光炙烤,继续……高高在上。
第256章 去去火气
月色斑驳,今夜相思骤起,风也醉意,漫卷着夜色,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叶昭榆闭着眼睛躺在熟悉的怀抱中,没有哪一刻是如此的满足。
三千青丝散在榻上,鼻尖萦绕着极淡的檀香味,眼尾还带着一抹红晕。
她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额头贴着他的喉结,轻声开口,音色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
“你怎么会来赴宴?”
摩那娄诘垂眸看了一眼怀里毛绒绒的脑袋,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眸光流转,轻笑一声。
“怎么,不希望本君来?”
叶昭榆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杏眼忽闪。
她想他来,可又怕他来。
理智告诉她,他不该来,中原水太深,不能再牵连到他,待在他自己的领地便好,那最为安全。
可私心又希望他来,离别时太兵荒马乱,相逢又隔万里。
他若来了,她便能好好看看他,抱抱他,弥补当初不回头的决绝。
摩那娄诘叹了一口气,长睫微眨,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喃喃出声。
“大漠好远,中原也好远,本君若不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他们都太过理智,理智到各自为营,筹谋着自己家国的前路。
可一旦慢下来,便被汹涌如潮水般的思念淹没,如万蚁噬心。
理智终是溃败,所以他远赴中原。
因为她曾说过,他们谁都不等,自可主动奔赴,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这次换他主动,万万里长路,他只为她而来。
叶昭榆侧身趴在他的身上,仰头看着那深邃冷峻的眉眼,心意一动,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而后又被一只大手箍着腰,压在身上,带着难言的霸道与思念,强行加深了这个吻。
太久没触碰,一旦沾染,上瘾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吻过,好似誓要将这一年来的缺憾全都补上。
不知过了多久,叶昭榆抬手覆在热意四起的眼睛上,感受着脖颈处的刺疼,他像是在吻咬着一块极珍极贵的宝贝,疯狂又肆意。
叶昭榆指尖按了按发红的眼角,凉意激的她眼睫一颤。
身上的人似是不满她的不作为,大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薄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吮咬着,吐息温热缠绵,殷红的薄唇轻启,带着无边诱哄。
“阿榆摸摸本君,快摸摸本君。”
像是一匹求欢的孤狼,压抑着无边的欲望,极尽讨好之势,诱惑伴侣主动堕入欲海。
叶昭榆眸光跳动,恍惚的摸上紧实的胸膛,慢慢游移,像是在把玩着一块上好的暖玉。
摩那娄诘微微眯了眯眼睛,浸着欲色的双眼幽深迷离,压抑着眼底的狂暴,轻咬着她的锁骨,大手慢慢游离,覆上了那极致的温软,不断地来回把玩,舒适的喟叹一声。
“阿榆又长大了。”
闻言,叶昭榆双颊一红,随着他的动作,不禁闷哼一声,抬手抵在胸前。
“别,别捏,疼……”
黑暗中骤然响起一声轻笑,嗓音华丽沙哑,带着十足的欲色。
“那亲一亲好不好?”
……
檐下一池春水,碧波荡漾,夜风一吹,顿时荡起一圈涟漪。
汤池旁,叶昭榆披着一件外袍,抱臂倚在屏风的扇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泡在池中的人,眼梢一挑,轻啧一声。
“小谢公子刚刚很会玩嘛,如今怎么这副模样,火气挺大呀。”
摩那娄诘闭着眼睛靠在池边,额头上的细汗密布,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闻言,抬眸看她一眼,眼底幽深的欲色像是一匹带血的恶狼,随时能扑上来将她生吞活剥,带着无边的暴戾与掠夺。
叶昭榆瞬间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嘴角的笑一僵,提起裙子便往外跑。
“我,我去给你拿个梨,去去火气。”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身后的人轻呵一声,敛着眸子懒洋洋地靠在池子上。
遒劲有力的腰腹掩在水下,左肩前大面积的血狼图腾张狂无比,沾着水气,透着十足的野性与张力。
没过多久,叶昭榆又端着一个白玉盘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汤池边。
衣裙散乱的铺在地上,有的压在身下,有的垂在水中,她丝毫不在意,只笑着看向池中的人,杏眼眨了眨。
“吃梨吗?本郡主现切的哦。”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向着胆子不小的小丫头靠近,估了一下时辰,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