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42)
摩那娄严叹息一声,语气沧桑,“少主一亡,寡人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诸位可愿代替少主壮大我西域疆土?”
“臣等愿意!”
摩那娄严目光幽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中情绪翻涌,沉声道:“七日后,少主丧事风光大办,西域三十六国国主必须到场,所有人不得缺席!”
这西域的天,该变了。
众人走后,阿娜娇笑着朝着殿上走去,“恭喜义父,即将成为所有人臣服的对象,等各国国主到齐,您便宣布摩那娄诘的兵权已在您手里,百万雄兵皆听您号令,我看谁还敢蠢蠢欲动。”
桎梏他们的唯一枷锁没了,那颗早已沉寂的心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彼时,那长达三十年的大乱又将掀起,也只能靠少主的余威再次震慑。
雄兵百万,不臣者诛。
摩那娄严掐着阿娜的腰一勾,瞬间将她按在大腿上,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届时,阿娜不也成为西域最高贵的女人?”
阿娜攀上摩那娄严的脖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娇声软语道:“阿娜可不敢,王后才是西域最高贵的女人。”
摩那娄严嗤笑一声,抬手撕掉她身上的薄纱,阿娜顺从的解开他的腰带。
摩那娄严眸色一沉,“阿娜是想要王后之位?”
阿娜闷哼一声,“嗯…不……敢……”
“不敢?我看阿娜敢的很。”
“啊哈,不,不敢……啊……”
第34章 离开吧
圣殿恢宏,梵音齐唱,虚化寺中颂声如涛,将每一个角落都淹没,仿佛像是要溺死在那阵阵声涛中。
那人不知是攒了多少功德,才配的上成百上千的僧众为其送行,用最干净的吟唱将轮回道路铺满,一路繁花相送。
周围经幡飘摇,上面古老神秘的文字刻下的是祝愿,每一笔都是国师亲自刻下。
乌吐克坐在宝相庄严的圣殿中,梵音一遍一遍的涤荡他的心灵,他以为这样便能沉浸在佛海中,重回境界。
可往日参禅时能随时入定,今日置身淼淼梵音中却静心不成。
他闭目念着经文,细数着手中的念珠,细细密密的薄汗布满额头,在他身后,坐着许多身着红色袈裟的僧侣。
蓦然,他听见高空中的鹰唳,殿外的落雪,还有那转动的经筒……
世间万物的声音仿佛都入了他的耳,唯独不见殿中虔诚的梵音。
他猛然一惊,满头大汗的睁开眼,对上佛陀威严的眼睛,像是在厉声向他问责,他心脏一悸,手中佛珠再次断开。
啪嗒几声轻响,惊起一群僧众,离他最近的人抬手将他扶起,“国师!”
乌吐克怔怔的看着散了一地的佛珠,眼中布满血丝,呐呐开口,“终是赔了所有……”
他入不了道了,佛陀已经将他拒之门外。
“国师,发生了何事?”
僧众不明所以的看着散在地上的佛珠,又看向失魂落魄的人。
国师一向稳重,佛法无边,怎会让手中佛珠断了,不该啊。
“今日便到这里,诸位明日再来。”不等其他人做反应,乌吐克便步伐慌乱的离开。
看那背影,老态龙钟,好似巨大的打击朝他袭去,迷茫而又惊恐。
“师尊?”殿后佛堂中,乌吐克突然闯了进来,让正做着晚课的小沙弥一惊。
“出去!”乌吐克双目泛红,目光凌厉的扫向他。
小沙弥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逃离了原地,将门碰紧。
吓死了,师尊好像变了一个人,好可怕。
乌吐克拖着步子将金箔莲灯点燃,分别放在佛堂中的四座佛像前,随后盘腿坐在地上。
“世尊,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早已允诺死后永世不得超生,还清今生造的孽障,可弟子有一事不服!”
乌吐克双目赤红,眼中慌乱难掩,“我们修的来世,为何现在就将我逐出佛门,我不服!”
他厉声问佛,像是有千般不服万般不愿,四尊佛像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乌吐克顿觉耳边仿佛传来大道的渺渺之音,虚悠缥缈,好似还夹杂着洪钟之声。
佛偈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尔为空名,助纣为虐,这是一错。”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尔欲过盛,痴妄名扬四海,致使我门被屠,罔造业障,这是二错。”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尔不回头,知错犯错,残害他人,罔造杀业,这是三错。”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非我弃尔,是尔弃我,心无我佛,心无慈悲,这是四错。”
“逆风执炬,终被火灼,离开吧,尔心中已无我。”
“离开吧。”
“离开吧。”
“离开吧。”
“离开吧。”
…………
“不!弟子心中有佛,有佛!”乌吐克发了疯似的尖叫,疯狂的伸手想挽留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他起身站在四尊佛像中,目光涣散的指着正前方的佛像,又步伐踉跄的转身指着其余佛像。
“你凭什么说弟子错了,弟子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成为你的信众,让四海都信仰你的佛法,弟子何错之有!”
“往昔造的苦果,弟子愿一人承担,会亲自将它吞下,你不能弃我而去!不能!”
“我不要现世报,我用来世偿还,我用来世偿还!”
乌吐克跌跪在地,双眼流出血泪,四尊佛像像是绕着他一圈一圈的转,嘴里说着让他离开。
他双肩颤抖着抬头,紫红色朗裟沾满灰尘,看着我佛慈悲痛哭出声,“释迦!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信你啊,我信你啊,释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