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61)
这时,石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披黑色连帽外袍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周身气势冷厉。
叶昭榆朝着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猛然单膝跪地,右手抚肩,对着摩那娄诘一礼,“参见少主!”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地上的人,面容沉静,音色肃然,“阿坦勒,辛苦了,起。”
阿坦勒起身将连帽摘下,露出一张硬朗刚毅的脸,碧眼看着自家少主激动万分,“我就知道,吾主万寿无疆,怎会被那些贼子残害。”
他不负众望的守住了少主的局,更等到了少主回来亲自收盘。
摩那娄诘低头笑了笑,血色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音色幽冷,“本少主回来了,他们便该走了。”
叶昭榆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开口,“我先出去玩会儿,等会儿再来找你。”
他们应该要密谋大事,她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合适。
摩那娄诘点点头,不想让那些腌臜的事情污了小丫头的皎洁,随即示意乌藉跟着。
等叶昭榆离开后,摩那娄诘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大马金刀的靠坐在椅子上,周身肃杀之气不住的涌动,让本就压抑的石室气压更低。
他眸色微敛,幽幽启唇,“如今王宫形势如何?”
“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换成了我们的人,只余一小部分是那秃驴的人,在暗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不敢动作太大,怕打草惊蛇。”
“无碍,时机到了,他们就算是惊了,那也晚了。”
那迦轻轻拨动念珠,眸光微动,温声开口,“今日国师登门拜访三十六国国主,皆被拒之门外,国师会看出端倪吗?”
摩那娄诘轻捻着棋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在为本少主的死伤怀呢,情有可原。”
他们想默默地给他表态,不会站在那秃驴的一边,想为他俯首。
可这里面有几分是真呢?
阖门看戏,各怀鬼胎。
他若真的死了,这戏便到达了高潮,该击节称赞,该拍案叫绝,随后揭竿而起。
他若是假死,这戏便跌入了低谷,该摇头叹息,该默默不语,随后独善其身。
可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亲自搭台唱戏,不留下点东西,可走不了哦。
摩那娄诘目光流转,摇曳的烛光在他眼里明灭可见,眼底像是一泓深潭,让人看一眼便能毙溺在那里。
“那些大臣可还听话?”
“大臣如今分成了两派,一派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您的死讯,每天竭力讨好于我,一派以于耶王为首,不愿接受您的死讯,想方设法的调查您的死因,我认为这一派可留。”
摩那娄诘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兴味,音调不急不缓,“那老东西呢?”
阿坦勒自然清楚少主问的是谁,顿时大笑开口,“少主放心,君主正在王宫地牢好好待着,那是死囚之地,花样多着呢,不会让他寂寞。”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散了满身的杀意,鸦色长发随意垂在身后,姿态慵懒华贵,“这王宫,如今他是客,好好招待。”
莲池边,叶昭榆和乌藉正支着凳子坐在旁边钓鱼,又是一时风雪递进,层层飞花。
乌藉看了一眼身上披着蓑衣,快把自己缩成一颗球的人,眼角抽了抽,“这鱼是非钓不可吗?”
“你,你懂个屁,主,主打的就是一个意境,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叶昭榆冷的牙关咯咯作响。
乌藉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你是闲的。”
“但凡这寺里有其它的娱乐设备,本郡主也不会在这里钓鱼,要不我们不钓了,我们去偷听他们密谋大事?”
刚刚要是厚着脸皮留下来就好了,她有那么一点点兴趣。
权谋耶,大型狼人杀现场,狼人与狼人之间的巅峰对决,看哪个能杀到最后。
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她投少主一票,那是个真狼人,不顾生死的叨人,用铁血手腕将结局书写。
戏开场即落幕,因为乾坤已定,教它怎般群魔乱舞,都不过是哗众取宠。
他算计了一切,连自己都作饵,要是没有她来搅局,他定能赢的霸气万丈,纤尘不染。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中原夫子不教吗?”
“知道我怎么来的西域吗?”
乌藉:“……”对哦,她逃学,听个屁的课。
“反正少主他们肯定是在讨论怎么扳倒乌吐克,要不是他派蒙挲去大漠,你也不会挨那一刀。”
叶昭榆顿时觉得肩膀隐隐作痛,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善,“那个老逼登,敢不敢来玄音寺跟本郡主对砍啊!”
“国师驾到!”
叶昭榆:(⊙o⊙)
乌藉:(⊙o⊙)
……
PS:一更一更。
周一到周五课少就尽量两更,课多就一更,周末两更。
最近一直有个实习项目要搞,然后时间比较零碎,昨天没更,见谅。
第51章 管得真宽!
叶昭榆和乌藉对视一眼,顿时扔了鱼竿拔腿就跑。
靠,今天钓鱼没看黄历。
她们刚跑了几步,“刷”的一下,乌吐克便踏着半空而来,一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他手里拿着念珠,紫红朗裟端重,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们。
叶昭榆将脑袋往蓑衣里缩了缩,心里暗道不好,谁也没想到国师会突然光临这小寺小庙,要是被他发现了少主就完了。
乌藉警惕的看着他,摸向自己的双刀,不能让他发现少主的踪迹,得将动静弄大,好让少主知道。
他刚要猛的拔刀,乌吐克目光一凌,瞬间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卸了他的右手,目光暗沉,音色幽冷,“昭冥司五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