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改的
刘意变成现在这样,百分之百怪不得王馥清。
他有个精神病流浪汉的爸,杀人强.奸犯的妈,基因如此劣质,能好到哪里去?
唐晴咽了咽口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馥清猝不及防,问道:“怎么了?”
唐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她羡慕刘意和盼盼有个好爸爸照顾长大?
想让他也像养孩子似的把自己也养一遍?
唐晴摇摇头,从他手中抽出了手帕。
“爸,我正好缺一条帕子,你这个给我吧。”
这种手帕王馥清多得是。
就点头应下。
唐晴把手帕随意塞进口袋里,酝酿了半天,才问起刘莫华的事。
“爸,这么久了,也没听你提过刘莫华呢?”
王馥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吸了口气说道:“她走了。暂时不会回来。”
王馥清脾气极好,很少会对一个人表露出别样的情绪。
刘莫华算是他人生的一个痛点。
可不知为何,见王馥清听见刘莫华的名字就会蹙眉烦躁,唐晴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像是觉得,王馥清不该因为别人乱了心思。
尤其是和他有着多年婚姻的刘莫华!
唐晴砸吧砸吧嘴,挑眉问:“为什么?”
王馥清想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茶浅喝了一口,说:“我,我们离婚了。”
什么!离婚了?!
唐晴眼睛一下就亮了。
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离婚了?”
王馥清轻轻叹气,面露疲惫,“去接盼盼那天。”
又叹息道:“她这事,实在过分了些。虽然离婚也很丢脸,可我母父更加接受不了儿媳是个,是个喜欢女人的。”
王馥清被刘莫华这件事伤得太狠。
同性恋三个字在他口中都讲不出来。
唐晴抚上他的手背,安慰道:“都过去了。”
“说不准爸的好姻缘在后头呢。”
王馥清被她逗得抿唇一笑,“我都多大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姻缘。”
唐晴低下头,巴巴地抬眼瞧着他,笑嘻嘻道:“爸瞧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还这么漂亮,出去不得迷死一大片年轻女孩。”
王馥清掩唇轻笑出声,伸手轻轻敲了下唐晴的脑门,“又胡说。”
唐晴把他的手握住按在脸颊上,眼睛水汪汪的,噘嘴道:“哪胡说了,全是肺腑之言。”
她讲得太认真。叫王馥清的笑在脸上僵了片刻。
清了清嗓子,抽回手,拿起桌上的半个橘子剥开,递给她。
缓解着空气里莫名的尴尬。
唐晴咧嘴笑笑,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王馥清无奈地摇摇头,把橘子喂进她嘴里。
“爸,真甜。”
“我是说橘子。”
王馥清听后耳根‘噌’地红了。放下橘皮转移话题,“对了。那个——医院说,小意想见你。”
听到刘意,唐晴耍无赖的心思也没了一半。
瘪瘪嘴说:“爸,你也别怪我无情。得病了就得好好吃药治病。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了他。”
“要是我去了,离开之后他病情更加严重怎么办?我能天天在医院陪他吗?”
“爸,这种事谁也帮不了,要靠他自己度过。他都二十多了,你总不能操心他一辈子。”
王馥清也没法子。
听到医院传来消息,就免不得心疼孩子。
今天把唐晴叫来,一方面是让她看看盼盼,另一方面也是想劝她去见见刘意。
她如此抗拒,王馥清知道劝不动,也不再惹人嫌继续唠叨。
其实唐晴要是没与寒时谈恋爱,可能还真去医院看他了。可她现在有正经男朋友,发善心去看前夫那不是找茬嘛?
她还想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呢。
看了眼时间,寒时快下班了,唐晴又简单和王馥清说了几句盼盼的事就离开了。
王馥清坐在沙发上,默默把她剩下的一小瓣橘子吃掉。
吃着吃着,眼眶竟开始泛红。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令人遗憾惋惜的事。
-
俱乐部A栋四层里侧房间。
俊美的紫发男人双眼失去焦距靠在墙上,口中不自觉地流出麻人的声音。
唐晴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按在墙上。
在他脖子上留下无数吻痕。
寒时的衬衫都是早上佣人妥帖熨烫过的,打理得一丝不茍。
他待会儿还要开个晚会。
唐晴不能把他的衬衫弄乱,就只好解开两枚扣子,在他的脖子与锁骨间流连。
又狠厉且不留情面粗鲁地将他据为己有。
寒时口中的话断断续续,声音又弱又轻地催促,“晴,晴晴,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了……”
下午唐晴到的时候,寒时还没下班。
她就乖乖在房间里等他。
结果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又说晚上还要开个临时会议。
中间这半个多小时是回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唐晴不高兴了。
说不弄也行,得让她亲几下。
寒时看着冷漠,实际十分惯着唐晴,很好说话。
起初还是亲几下,然后就半推半搡地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唐晴当然知道不能耽误他的正事。
寒时是名副其实的男总裁。想到他待会儿还要一本正经去给下属开会,就莫名激起了唐晴的征服欲。
事后,唐晴还体贴地给他系上扣子遮住吻痕,说:“别让人瞧出来了。”
寒时擦了擦脸上的水渍t,又觉得不妥,还是去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
换了身干净的衬衫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