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改的
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不认识?
唐晴的人际关系并不算太复杂。而且防备心重,很难和人交心。数来数去,能够称得上至交好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这个章海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刘意握着织针的手开始发虚汗。
他不喜欢唐晴有秘密瞒着他的感觉。
让人心慌慌的。
客厅的二人倒是谈天说地聊得开心。
要说这两人能成为朋友也是必然的事。
章海阔性子爽朗不记仇,还爱玩,百无禁忌。与曾经的唐晴简直是一个臭德行。
上次一见,两人便觉十分投机。
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相逢恨晚。
感觉章海阔想说什么,唐晴就把潘喜荷打发回房间。
章海阔瞧了瞧婴儿房,转回头贼兮兮地说:“你真要这么干?”
唐晴无所谓地挑挑眉毛,“怎么?你不想帮?”
章海阔噘嘴摇头,“那倒不是。你不怕让我这位大姐夫知道?”
唐晴笑了笑,一副明知故问,“你说呢?”
章海阔也跟着笑,“懂。唉呀,这样也挺好,要是你俩离婚了,姐,你就跟我过吧。”
听她说胡话,唐晴抽了抽嘴角,朝她脑袋来了一巴掌,“过你爹个头!”
见她还要打,章海阔连忙护住头,“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嘛。”揉了揉脑袋又说:“要是你俩离婚了,你再给我找几个小姐夫行了吧?我看那个会长就挺不错的。带劲儿!”
寒时在酒吧跳舞的画面太有冲击力,叫人印象深刻。
唐晴叹了口气,“再说吧。你现在可是在跟一个母亲说话,注意点,可别带坏我。”
章海阔瘪瘪嘴,小声嘟囔:“你还用我带坏?”
最后章海阔还是没留下吃饭。
两人刚待上不到一小时,她就接个电话离开了。
刘意昨晚被折腾得狠了,白天又一直忙着喂奶没时间补觉,此刻正在婴儿房的矮床睡着。
唐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疯男人,太偏执了。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从阳台抽完烟回来打算去找点水果吃。
刚一拉开厨房门,抬头就见到潘喜荷忙碌的背影。
他围着围裙。
腰肢被围裙带子勒出好看的曲线。
两条松垮土气的薄纱裤在脚腕处晃荡着。
他的脚踝很好看,又细又白,跟腱也长。
莫名的性感。
唐晴靠在门框边抱胸瞧了一会儿。
“滴——”汤锅提示音响起,潘喜荷听见声音去按按钮。回过头却见到唐晴。
他眨了眨眼,灿然一笑,温柔地说:“怎么不出个声音。要找什么吗?”
搬新家以来潘喜荷几乎就没闲下来过,各种杂事粗活,忙个不停。
她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身为雇主合该关心一下员工。
唐晴摇摇头,笑了笑。
抬脚走进厨房,把门关上。
“就要你手里的东西。”
伸手接过了潘喜荷手里的水果刀,“我帮你切。”
唐晴生疏地切着蜜瓜,边切边说:“你体温有点高。”
潘喜荷有点懵,“啊,什么?”
唐晴晃了晃手里的刀,刀刃一闪,在两人之间有些危险。
“刀柄很热。你握的。”
潘喜荷像是吃了一惊,脖子向后一动。
眼神无辜。
接着脸颊‘唰’地变红。
他无措地点点头,眼神乱瞟,看见没揭开的汤锅,得救了似的走过去。
一个佣人毫无常识地用手触碰了锅盖。
“呀——”
果不其然被烫到。
疼痛将他的神志拉回,却又对上了t一双关切的眼眸。
“你怎么样,疼不疼?”
潘喜荷眸子里映着厨房白亮的灯光。
他抬起头看了看唐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才僵硬着脖子点点头,说:“嗯,有点疼。”
唐晴无奈中带着亲昵,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帮他找到医药箱,贴了个创可贴。
柔声说:“你怎么总受伤。”
说完不及潘喜荷反应,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唐晴随手放下他的胳膊,将医药箱落在厨房,拿着手机转身出门接电话。
好似方才发生的事都是潘喜荷幻想出来的。
也对,她是个好人,待人也和善体贴。
还有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错不该多想。
潘喜荷颤抖着嘴唇,猛地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春日暖风不足以让人清醒。
巴掌才能。
唐晴一手摊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她的臂展很长,小时候体育老师还说过她是块练游泳的好料子。
她分出几分心神看电视上正在播的狗血剧。
还能悠然地与手机里的人说话,“周老师,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是周启。
上次合作结束后,周启主动加了她的微信。
说是以后要是有这种活,还让她来。
唐晴当时还以为自己要出道做大明星了。结果周启一直也没个消息。她也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大半年间,她与周启只在逢年过节发条微信相互慰问一下。
除此之外再无联系。
但突然打起电话也不觉得陌生尴尬。
舒服自然,好像相识很久的朋友。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唐晴眼睛瞬间大了一圈,惊喜地说:“是嘛!那我现在就看看!”
她打开微博热搜,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自己去年做群演拍的那部戏——《春庭深》。
下面还有几条关于演员的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