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改的
“哈哈,行,那就看看呗!”
她们脱了裤子把尿液淋在他身上,又要扒了他的校服裤子看那里。
陈予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该反抗。
他吓得两只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裤子。
可还是抵不过一群女人的力气。
眼看裤子要被拽下来,胡同口传来一道清悦的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
陈予然回头一看,竟是班级里新转来的学霸李毓秀。
李毓秀从大城市来的,长得特别好看,白白净净,气质清冷高贵,一般不怎么和这些小县城里的人说话。
男生嫉妒他,女生很喜欢他。
李毓秀双手捏着书包带子,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向前制止。
“你们快走,不然的话我就报警了!”
可他低估了庆阳底层人的恶劣。
那群混混yin/笑着上前把他按倒,“既然小弟弟这么喜欢管闲事,那就一起来。让咱姐妹尝尝大城市的人什么滋味儿!”
李毓秀浑身颤抖,却还忍着眼泪没哭。
拼死挣扎着。
“哎呦,小子够辣,姐喜欢!”
那群人被李毓秀吸引了注意,哪有还心思管陈予然。
可陈予然既不敢帮李毓秀反抗也不敢逃跑。
只是抓着衣领在墙角哆嗦,等着那群人结束恶行后放他们离开。
他没有勇气做任何事,包括自杀。
他想,他对不起李毓秀。
今天过后,他会向他赔罪。
李毓秀一直没放弃挣扎,眼看衣服就要被扯开,巷子口出现了一个背对着夕阳的女生。
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映在了李毓秀的身上,也盖在了他身上。
她一手拽着背后的脏书包,一手插在口袋里。
扬了扬下巴,语气嚣张但又懒洋洋的。
“哎,住手!欺负人之前也不看看他们身上的校服?”
往事
第二天唐晴醒后考虑着要不要再拖延几天再去接刘意。
她懒得折腾。
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没决定好, 打算先点个外卖吃点饭再说。
这边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了小晚打来的电话。
之前去刘宅时,小晚在厨房悄悄问了她的手机号码。
此后两人便偶尔联系, 发几条微信。
唐晴趿拉着拖鞋拿着水杯走到厨房, 刚起床的声音沙哑慵懒,“嗯?怎么了?”
接了半杯水喝下, 又戏谑道:“有话直说就好。嗯?还要条件吗?”
随手放下水杯走回客厅沙发坐下, 语气温和且带着一丝宠溺,t“好,我都答应还不行吗?就数你最精明, 快说吧。”
几秒后听到对方的话, 眉头微皱,后背挺起, 惊呼:“什么!你确定没听错?”
“好啊。是, 当然有谢礼。知道啦,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
唐晴又说了几句什么, 惹得对方嗔笑了几声才挂断电话。
手机缓缓从耳边放下,深呼一口气,手指摩挲着下巴, 若有所思。
竟然是这样?
前一晚。
刘宅。
小晚端着榨好的果汁准备送去刘莫华房间。
刘女士与王先生都有各自的房间,这几个月观察下来,小晚并没见他们同房睡过。
别看他俩在外人面前琴瑟和鸣,实际上关系也就比两个陌生人好上一些。
说得好听是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那刘莫华对王馥清简直是避之不及, 碰都不碰一下。
小晚乐见别人的痛苦。富人们过得越差,他便越得意开心。好像能从中找到一些平衡。
走到三楼书房门口, 门未关严,留了条小缝,能听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对话声。
小晚刚要敲门,就听刘莫华冷喝:“别说他不是我亲生的,就算是,我对他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小晚呼吸一滞,敲门的手顿住,缓缓吸了口气侧耳细听。
另一道柔和的男声响起,语气冷淡,但带着几分责备:“可当初是你说要养他的,现在又嫌他麻烦。这么多年了,你尽过一点母亲的责任吗?”
“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男人声音微颤,似乎有些哽咽:“你说得对,这一切就是你的错。刘莫华,二十多年了,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多吗?你的确对不起我。”
说完,房间便寂静下来。二人都没再讲话。
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小晚赶紧退到楼梯口假装上楼,刚一抬头就见到王馥清眼眶微红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小晚步履正常,走过去,一脸忧心地关切道:“先生,您怎么了?最近太累了吗?”
王馥清侧头,用手轻轻遮挡眼睛,“我没事,谢谢,你去忙吧。”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奇怪呢,温雅端庄的王馥清怎么会生出刘意这种疯男人。
原来刘意,并不是两人的亲生孩子……
小晚送完果汁回到佣人房,思索好久,把陈叔叫了过来。
小晚嘴甜人又懂事。
刚进刘家没多久就和资历最深的佣人陈叔搞好了关系。
私下里还认了陈叔做干爹。
他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却没人记得。
在他心里,早就把陈叔当做了自己的爸爸。
这不,买了点酒,做了两道菜,希望陈叔能陪他过个生日。
陈叔心疼又感动,两人小酌了几杯。
借着几分酒意,表面话说家常实为探听,小晚如愿从陈叔口中套出了当年的真相。
二十年前,未满十六的王馥清就被母父定下了一桩婚事。
他的家庭格外传统,母亲也觉得儿子培养好后就该早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