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改的
唐晴舌头在口中动了动,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两秒。
掀开他宽松的衣摆,盖在自己的头上。
而潘喜荷则像哄孩子似的,即便痛也不舍得叫出声把她赶走。
只是轻柔地搂着她的头,任她作为。
谁让他是乳父。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要做!
夜深,潘喜荷处理好盼盼后便和她上床躺下了。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潘喜荷就没回过自己的佣人房。
甚至把那里当成了杂物间。
不用的东西,不要的破烂,都往那里堆。
平时去都不去一趟。
唐晴隐约感到了潘喜荷的变化。
可她不在乎,就懒得花心思去细想。
男人性子变不变的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讨好女人这点不变就好。
而且他跟了自己,和穷人乍富、沙漠遇泉有何区别?
是个人心态都会大变!
但归根究底,她要的又不是一个身世清白端庄大方的配偶。而是一个解决需求的东西罢了。
谁会在乎一样物品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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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晴给潘喜荷放了一天假,让他回家办事。
还是带薪。
潘喜荷高高兴兴送走了唐晴,耷拉着脸回房间换回了那套土气衣裳。
脸上太过白净有气色,还特意涂了一层黄色粉底。
他明白只有过得不好,那群人才会放过他。
把东西还给他。
回到老村子,柯父虽说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但比起柯旺刚去世时那般疯疯傻傻已经好了不少。
他恢复半分理智,就恢复了十分对潘喜荷的仇恨。
柯父见到他回来,杵着拐杖也要上前打他。
口里骂着:“不知耻的东西!骚货!尽会勾引人!”
潘喜荷也不反抗,躺在地上任他打,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都是公公误会了。
见他这般可怜,同村人心生不忍,将柯父拉开。
潘喜荷捏着衣角,瑟瑟缩缩地和村长奶奶说:“谢谢村长。村长以后不用给我介绍人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我,我打算去外市打工了。留在这,成天想着柯旺。日子也过不安生。”
村长瞧他如此忠贞为柯旺守寡,叹了口气,感叹他真是个好男人啊!
他说去外市打工得用证件买票,村长就做主带着人进了柯旺家。不顾柯父的阻拦,从柜子底下把东西扣出来还给了他。
潘喜荷接过证件抱着,开始呜呜哭。
哭了半晌也不见停。
差点哭到抽搐。
众人皆知他失去妻主的苦,见他哭得太过悲伤,都受了感染跟着抹眼泪。
潘喜荷道过谢,又跟村里办白事的大娘买了点纸钱,独自背着一大袋纸钱去了柯旺的墓地。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场大雨。
可下午阴到了晚上也没见一颗雨滴。
不出太阳,地面没受酷刑般的炙烤,也就凉爽多了。
晚风徐徐,吹过潘喜荷被柯父打乱的发。
他没有跪着,不守夫道地坐在了柯旺墓前的一块木桩上。
在身前拢了圈火,把那些纸钱倒垃圾一般都丢了进去。
寻了一根木棍扒拉着燃尽的纸钱,语气飘忽。
“你瞧见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要是真像说得那样爱过我,就永远也别来找我。”
“我知道,当年嫁给你时,我配不上你。可我也还了这么多年的恩,还不够吗?”
突然,鼻尖上落了一滴水。
他抬起头,那水是从黑漆漆的天上来的。
一如柯旺去世那天晚上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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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潘喜荷回到了柯旺家。
果然,刚进门就遭到了柯父的一顿毒打。
“贱蹄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让你勾引人!还帮着外人欺负你妻主!柯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潘喜荷呆滞地站在原地,任柯父狠毒的巴掌落在脸上。
发泄完,柯父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说:“我他t爹的告诉你!你这辈子,生是柯家的人,死是柯家的鬼!就算做个扫把星,那也是给我们柯家扫屋子的烂扫把!你永远也别想逃!”
说完不解气,又把他推在地上踢了几脚。
“你心不是野吗?之前被雇主家的男主人赶出来,还不长记性?就想傍上个大款做外室?不可能!!有我和柯旺在一天,都不可能让你爬了别个女人的床!”
“明天我他爹的就回村里找老刘太太给你做个贞操锁!让你再发骚!”
“我们柯旺结婚前为了你没碰过别的男人,你也别想有女人!!”
打骂半天,最后太过用力,不小心推到了柯旺头前的杂物架子。
险些将她砸着。
柯父天塌了似的赶紧过去收拾。
见柯旺没事,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隔壁小区田老太太打电话说有事商量,把他叫了出去。
潘喜荷擦了擦额角的血迹,缓缓站起身。走到柯旺旁边继续收拾。
柯旺双眼无神,哑着嗓子说:“是我对不住你。苦了你了。”
潘喜荷摇摇头,手指一顿,剩下几个杂物件和两根线没收拾完,垂眸看着柯旺,眼神悲戚,“柯旺,你爱我吗?”
“要不,你放了我吧……”
柯旺闭上眼睛,眼角流了两行泪下来。没有应声。
意思是,她不想。
潘喜荷愣了两秒,突然噗嗤一笑。
眼神瞬间换了个人似的,鄙夷中带着一丝疯癫。
“不想和我离婚?”
然后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你可知,你爹没有冤枉我。”
“我啊,陪女主人睡过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