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斗罗](30)

“滚开，小子，我劝你识相一点！”

哦～原来是赤王啊，算我运气好，没碰上更强的守护者。

常羲一个急停，甩开后面的小尾巴，再次抓起瑞兽，对上她的三只眼：“为什么，据我所知，我们不在你的食谱上吧？”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想干就干了，你管得着吗？”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尊贵如帝皇瑞兽，这么多年来，只有别人受委屈的份儿，她在赌，赌她不敢。

“不说啊。”常羲把她挡在自己面前，赤王攻击的方向，一点一点收紧手指，在她耳边低笑：“那就看看，谁先死。”

她的语气是温柔的，但眼睛里克制着疯狂，瑞兽沉没在一片红海里，后知后觉：这只鸟怕是个疯子。

炫目的攻击就要落下，其中蕴含的威能令人侧目，常羲固定住想要逃脱的人，不紧不慢等着。

她也在赌，如果这是一场比赛，那么在乎的那一个才会输，她反正不在乎，有瑞兽陪葬，怎么想都很风光。

果然，赤王发出后就后悔了，强行改变攻势。

魂技从旁边擦着落下，扬起她已经剪短的银发，透过间隙，仍能察觉到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小殿下，说不说呢？再考虑一下吧。”

她用最温柔的腔调，说着还算尊敬的话，然后做着最不敬的动作。

感受着越来越少的空气，瑞兽屈服了：“这是注定的事，咳…你懂吗？命中注定……”

命运吗？

常羲揣测着这份模棱两可的回答，瑞兽确实承载了一部分命运的职能，据说，她额头中央的第三只眼能看见命运的绳线，不过……

“我才不信什么命。”

她没有收手。

第二卷

千钧一发之际，前面的空间突然被撕开，开口处探出一只龙爪，向常羲的胳膊处切去。她眼急身快，闪过这道攻击，刚刚站定的地方，已是一片废墟。

来的还真快，帝天。

常羲神情凝重，看着空间裂缝里走出来的人，星斗大森林排名第一的强者，整个大陆都难逢敌手，所有魂兽的王。

事已至此，无法收场。

她抓紧瑞兽，毫无疑问，在帝天面前，再想动手绝不可能，但她也没有奢求逃走，不出意外的话，这片空间已经被封锁了。

帝皇瑞兽是她唯一的筹码。

“放开瑞兽，我饶你一命。”帝天缓缓开口，他身后若隐若现一条翻腾的黑龙，金色瞳孔充满威严。

真是废物啊，赤王，连一个刚突破十万年的小家伙都没拦住，若不是瑞兽现在在她手里，我们怎么会这么被动…

常羲没有松手，现在她形单影只，实力不足，无法相信帝天许下的任何承诺。

于是，一方不想放人，一方不敢擅动，局面僵持下来。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步时，一声尖利的啼叫破空而来，封锁的空间被撕碎个口子，闪来一道黑影，挡在常羲面前。

“帝天，她只是个孩子，别为难她。”

这个声音有些苍老，却一下子将常羲带回到那片白雪皑皑的世界，前面的灯明明灭灭，映出一双深邃的眼。

是镇守在族地里的大长老，她怎么来了？

这只年长的鹘隼风尘仆仆赶来，分毫不让，朗声开口。

“给老身一个面子，她放了帝皇瑞兽，你不再追究，如何？”

“呵，不如何，今日她打了瑞兽，便是打了我整个星斗的脸，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可此事瑞兽理亏在先，小辈之间胡闹，怎么能当真？还是说，你一意孤行，想与我整个鹘隼一族为敌？”

她三言两语，将整个事件降级，定性为小打小闹，又给帝天扣了个大帽子。

要知道，鹘隼族地在极北核心，又与极北三大天王交好，若是揪着不放，引来雪帝她们插手，最后演变成两片森林的争斗，不是帝天所愿。

所幸瑞兽只是受伤，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思量片刻，帝天还是答应了。

“不过，此后，她永远不能踏入星斗一步。”

“好。”大长老替她答应道。

帝天挥挥手，撤销了封锁，带瑞兽回了生命之湖。

想起那双眼里的桀骜不驯，他不以为意：想要追上我，再修炼个十几万年还差不多……

离开星斗的路上，大长老道：“走吧，孩子，你要和我回极北吗？”

“不了。”常羲拒绝，并谢过对方的好意。

“那好吧，这个给你。”她一边唠唠叨叨，一边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你呀，也真是有些冲动了，要不是我在你母亲灯灭后，从极北往这边赶，还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收场。给……”

她递过一盏灯，那是常尹的魂灯，常羲鼻子一酸，刚才硬抗的勇气突然消失，几乎要哭出来。

“不管去哪里，都要注意安全，你记住，无论如何，极北永远有你一块落脚地。”

“好！”

枯黄是草木成片的尸体，连绵在初冬前的原野之上。

常羲收拾好所有的心碎与悲伤，最后看一眼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并发誓：自己一定会回来。

皎鳞番外

他们的初见，从另一个角度讲，其实也算得上美好。

在走不尽的黑夜，在深秋的尾巴，在朦胧的阳光下，她明亮、高洁、仿佛置身事外。

这是他对于美的初定义。

但很快，皎鳞感受到一种冷淡，与冷淡的威胁。

她是否傲慢地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为一个参照物，一面明亮的镜子，于是，他一向追求的、引以为傲的东西里，掺杂进一缕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