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迷雪(129)
她的动静轻,敌不过男人睡觉的动静更轻。
刚下床的瞬间,他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对视的瞬间,她想起昨晚的荒唐场面,脸又一下子红了起来。
“跑什么?”
她仍在嘴硬,“我没跑呀……我就是怕吵醒你.想去上班。”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立刻落进他的怀里。
随即是温凉的吻落在她的唇边,一触即发,他在她的后颈啄吻。
温月越躲,他反而越来劲,颈间直接一片濡湿。
“别躲。”
温月被他弄得没办法了,几步从他怀里钻出来,捂住自己的脖颈。
“我再不躲,就被你吃干抹净了!”
男人靠在床头,已经不复平时的矜贵清冷,经过昨夜,也彻底撕下了那张优雅画皮,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看看你弄的!我怎么去上班!难道我要戴着围巾去上班吗?!”
男人清俊的五官上带着几分餍足,垂着头看向她的眼睛盈着笑意,“今天就请假吧。”
她气得不轻,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明显几天都消不下去,估计只能拿粉底遮盖,“那我明天去录节目怎么办?总不能不去嘛?”
“我以后多注意。”他十分会看她的眼色,立刻软着语气道歉,“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她压根不信,“信了你的话才有鬼呢!昨天晚上你就那么说了.......”
她越说自己越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你就只顾着自己舒服了,我让你停你也不停。”
“可你后来不是又不让我停吗?”男人嗓音清脆,“我明明在听你的话。”
她直接语塞了。
港城的十一月清晨,秋风萧瑟,可屋里却充满旖旎风光,只是两个爱人之间流动的暖绒爱意。
温月索性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换好了衣服,接过来他递过来的披肩。
温月瞪了他一眼,还是接了过来,这披肩足够大,正好能遮住她身上的痕迹。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温月忽然反应过来。
前段时间陈濯去京市出差,回来就带了些东西给她,里面就有几条披肩。
他的笑容里就透着那么一股痞气,温月气得要死,“老狐貍!”
合着早就埋好了坑,等着她跳呢。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无奈,“那你真是冤枉我了。”
那天去京市出差,程松去帮他给二房的女性长辈带些礼物,顺便打了个视频过来,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给温月带一份。
陈濯以前就给她带过几个包回去,她又嫌重又怕剐蹭,除了出席什么大的场合之外,基本上都闲置在家了。
在她的观念里,包只是一个日用品,毕竟动不动七位数的东西拎在手上,总觉得有些心疼。
他更多的时候,只是送她一些成衣和小珠宝,能带出去,她也不心疼。
只是他的视线落在柜台上艳丽的花卉纹路的披肩,指了一下。
港城入秋之后,她还是非常执着的裙子套大衣的搭配,他见过一次,总觉得有些费解。
那是一条羊绒的小披肩,嵌着钉珠,上面绘着花卉图案,程松看着,像是玫瑰。
当时程松问他,就只要那一件吗?用不用找SA问有没有别的款式?
陈濯没让他再去问什么款式,当时就让他把有的都买回来了,包了几十个包装,就直接都送了过来。
别人以为程松的架势还以为要配货,只是颇有些买椟还珠的意味。
想到这里,他凝视着坐在床头,正一脸愤懑地把方巾披在肩头,繁复的月季花纹闪着细碎的光,随着动作,流苏在肩头晃着。
他记得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实际上是月季的寓意,还是听老爷子说的。
那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花,既可以生长在温室,又可以生长移栽在野外。
耐寒耐旱,生长力极强,只要给它一点点阳光和雨露就能开始茁壮生长。
他后来真正开始接触她时,才感叹她也称得上是人如其名。
幸好,这株月季,最终也到了他的身旁。
她已经到玄关那里换好了鞋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在门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濯。”她声音透着股娇软,“明天去京市,我就自己去吧,你还能在家休息一天。”
这方面她分外执着,没等他回应,立刻就开门出去了。
留下在卧室的陈濯,怔愣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笑了一声。
-
在温月的执着下,陈濯没有执意亲自送她去录节目。
只不过他确实要去出差一趟,比她早半天到北京市,之后如果有空就过来接她,两人直接转机去LA看一趟老爷子。
老爷子过两天要抽腹水,前段时候一直念叨着想见见温月。
几通电话打了过来,陈濯就帮她也订了去LA的机票,看完老爷子之后两人就一起回来陪她看刘薇。
温月不指望陈濯陪她来一次就让刘薇立刻接受,可之前打足了预防针,不管怎么样,她也能慢慢接受了。
至于老爷子那边的工作,陈濯和陈熙对好了口风。
不透过去了。
二房那边是不敢胡说的,大房这边密不透风,也不可能有人主动找那个不痛快。
上飞机之前她给陈濯发了条信息,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中,直到快飞抵港城的时候才慢慢醒过来。
明天早晨开始录制,她从机场出来,带着行李直接去了酒店。
最后一期录制,除了常规的录制流程之外,还要和以前的参赛嘉宾录一个互动环节,地点在棚外,编导发过来的流程上,明天早晨七点半开始,温月要录上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