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改命(4)
吴治心烦意乱,只想尽快平息此事:“此乃家丑,来人,将高慈带下去。”
高慈心如刀绞,她未曾料到,自己一心一意相待之人,竟会如此不信任自己:“老爷,我真的没有……”
然而,吴治已听不进任何辩解,执意命人将她拖走。
霍延眉头紧锁,察觉到此事背后必有隐情,喝道:“慢!”他环视四周,沉声道,“此事疑点重重,需将二人带走,详加审问。”
吴玉竹见状,挺身而出,拔剑相向:“我看谁敢动我母亲一根汗毛!”
她立于高慈身前,剑指众人,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坚毅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霍延缓缓上前,这次是她主动以剑相迎,但他却毫无惧色,双指轻轻一夹,便将她手中的剑轻巧夺下,随手丢在一旁。
他紧握住吴玉竹的手腕,将她拉近,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吴大小姐,你可曾想过,你的冲动,可能会让你的至亲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话本再现
霍延的话语如同冬日里骤然降临的寒霜,让吴玉竹的心中不禁泛起层层错愕的涟漪。
厅堂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一张张神色紧张的面容。
高慈见状,身形一闪,介入两人之间,上前拉开了吴玉竹和霍延,说道:“霍大人,此事与小女无关,请原谅她的无礼之举。”
她知道吴玉竹是个倔强的性子,又对吴治辩驳道:“老爷,我高慈从未有过不轨之举,愿以性命证明我的清白。”
话音刚落,她未等任何人反应,便毅然决然地以头抢地,撞向一旁的雕花立柱。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吴治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高慈额头带血倒在了地上。
吴玉竹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高慈的那一刻,眼前竟奇迹般地浮现出几行墨色文字:“高慈含冤撞柱而死,吴玉秀情急掌掴霍延”。
吴玉竹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这些浮现的字。
她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收回手,竟发现自己的手指沾上了黑黑的东西,是墨,耳边还有一个声音在说:“笔墨若干,结局既定。”
春桃探了探高慈的呼吸:“不好了,夫人没气了。”
吴玉竹爬上前,想要握住高慈的手,但高慈的手直直倒了下去。
她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字,转头在人群中寻找吴玉秀的身影。
吴玉秀此时恰好站起身来,她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向了霍延的面前。
笔墨若干,结局既定,那若是笔墨未干呢?
吴玉秀还没上手,吴玉竹心中一横,不顾一切地挥掌而出,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厅堂中回响,霍延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红印。
霍延震惊之余,目光如炬,步步紧逼,似乎要将吴玉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吴玉竹心中生畏,吓得后退了一步,却仍然在想,现在是她掌掴了霍延,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霍延向她步步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质问她意欲何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桃惊喜的呼喊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醒了,夫人醒了。”
吴玉竹扶起地上睁开眼睛的高慈:“母亲。”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高慈虽显虚弱,但那双眸子已重新焕发光彩,她缓缓睁开眼,轻声道:“阿竹,母亲无碍。”
霍延见状,眉头紧锁,却也不得不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来人,把高将军和丞相夫人都带回去。”
此时,吴玉秀在霍延身旁跪下,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大人,我大娘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她已经知错了,求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吴玉竹就出声打断了:“你闭嘴,我母亲本来就是清白的,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维护她。今天,谁也不许带走我母亲。”
霍延呵斥道:“你敢阻拦,就地格杀。”
吴治走上前,咬着牙说:“霍大人,我希望你尽快查清此事,我等着你给相府一个交代。”说完就离开了。
两个黑甲卫不顾吴玉竹的反抗,强行带走了她怀里的高慈,霍延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是不自量力,也走了。
吴玉竹回头,发现空中又显现出两行字:“高慈含冤撞柱未死,吴玉竹情急掌掴霍延”。
吴玉竹眉间凝起了疑云,这到底是什么,难道这上面所写,是将会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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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在院子里还未走远,吴玉竹追了上去。
霍延身边的两个黑甲卫架着剑,拦住了她,却没拦着吴玉秀。
春桃见状,顿时不满起来:“她能过去,凭什么拦我们家小姐啊?”
春桃性子跳脱,当场就跟两个黑甲卫争辩了起来。
吴玉竹却看到,空中浮现出两行字:“吴玉秀送霍延梅花饼,求霍延关照高慈。”
“大人,狱中寒苦。”吴玉秀双手呈上手中用丝帕包着的梅花饼,霍延未置一词,只是默默接过,带人转身离去。
吴玉竹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
春桃以为吴玉竹在担心高慈,开导她说道:“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吴玉竹却没看她,眼神呆滞地凝视着空中:“春桃,这里有一行字你看得到吗?”她的声音平静而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春桃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吴玉竹说的字在哪里,不禁感到有些骇人:“小姐,你别吓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