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成为异世大佬(225)
造灵棋的时间也有讲究, 甲子日刻棋,甲戌日写字, 甲申日刻字, 甲午日填朱,甲辰日入柜,甲寅日致祭,六戊日不占。
占术不能窥探神有关的事, 但谁说占术只能问和神有关的问题, 锁定目标后,旁敲侧击也能占个四五分。
廖珮缨双手捧着棋子,在心中询问:“廖伯柔是否知道‘字’的力量来源?”
手中棋子坠落, 二中一下,慎悔卦, 颠错之象,上下反错,事皆失宜,繇辞言天事转既危,人心亦自欺。
带有警告之意。
廖珮缨捡起棋子复问:“廖伯柔是否见过特殊的血?”
乐正氏血脉流淌着字,被称为墨血。
棋子落地,四上,死象卦,凶兆之象,沉蔽不显,其体阴凝,繇辞言病入膏肓气将绝,魄散魂离脉惧歇。
看到卦象的那刻,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仿佛穿过时间空间,通过卦象朝她瞥来一眼。
廖珮缨猛然间心似绞痛,冷汗直冒,陡然的虚弱让她撑不住跌在桌面上,被看见不过一瞬,却让她仿佛死过一回,等她从这种恐惧中恢复过来,衣裙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单手撑着额头闭目,心惊地发现,她的修为降了一阶!
如果连这种隐晦的询问都会遭到反噬,涉及的神血,不,不仅是神血,那是真正的神!
难道除了四大家族的神,如今还存在第五位神?
为什么只是询问廖伯柔的事也会引来如此大的反噬?
她下意识想要深究t,目光无意扫中被她撞倒在地的棋子。
十二枚棋子无一字,是阴馒卦,无形之象,兆状未形,繇辞言逢时多难战兢兢,戒惧当知履薄冰。
这是最后的警告。
廖珮缨收回神丝,不再思考这些,抬手从衣袖中取出造化纸,雪白纸面上的墨团游走。
她缓了缓,开口道:“寻人未果。”
那墨团移动间,四个大字便浮现在白纸之上。
廖珮缨不管乐正绪是什么反应,直接收了纸,她缓缓吐出口气,廖伯柔回了廖家,她也该回了。
·
钧台是个巨大的白色建筑,四四方方,不太像这里的设计。
江弥站在钧台前问君慕之:“真的没事?”
君慕之低眉望来,斗篷的宽大帽檐遮住额头,如墨的发丝衬得他脖颈修长白皙,他轻轻嗯了声。
江弥有点不放心,手指顶了顶他的帽檐,确定没有黑纹浮现才重新帮他拉好帽子,跟着君慕之往里走。
这次的主审是蔺朱,在子午荆场审判妃绯的也是他。
君慕之进来时在场议论纷纷停止,安静地看着他坐在一侧,另一侧是苏与商,主位是主审的蔺朱。
随后崔大三人被带上来,双手双脚戴着锁链。
苏乞花的血人形象改善很多,他看到苏与商时撇了下嘴,满不在乎的表情收敛了点。
江弥抬眼观察,苏与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其他几人的神色也很轻松,就连崔大苏乞花也一副早点审早点走的态度。
蔺朱开始审问几人闯入小术院的事。
江弥放下心来,将注意力放在君慕之身上。
钧台杂人多,还是审查办案的地方,秽气肯定不少,不能因为她想来看崔大让君慕之当众病发。
目光落在君慕之的手上,想了想,江弥主动走上前,端起桌上茶水给他倒茶,做完往后退了步,垂下的衣袖恰好落在他手附近。
她轻轻晃了晃袖子。
柔软布料轻轻拂过手背,君慕之眼睫微垂,那只掩在袖中的手正在催促他快点握上来,他静静看着,没动。
江弥想都牵手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在别扭。
整个大堂氛围严肃,崔大在复述自己参与的全过程,江弥不敢动静太大,目光认真看崔大,手却微微下倾,蜷着手指去够他的。
奇怪,明明就在这里。
够了好半晌,就在江弥准备借倒茶动作再靠近点时,她刚收回手,尾指传来微凉触感,顿了下,然后缓缓圈了上来。
君慕之的食指勾上她的尾指。
接触面太小了。
江弥小幅度地动作着,手掌翻转,中指穿过他虎口,掐着他的手腕交握着。
比平时牵手更亲昵,仿佛是另一种十指相握。
君慕之垂下的黑睫微颤,视野里,交握的双手掩在淡青色衣袖下,青色衣料同他的白袍交迭。
搭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抓了抓,又缓缓松开。
“咳咳咳……”蔺朱忽然被口水呛了下,又立即恢复严肃:“既然你说完了,苏乞花,到你。”
江弥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没有人发现,但现场哪个不是十阶以上的大佬,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
几道目光隐晦扫来,江弥没发现,还自以为正经地旁观钧台的审问现场。
苏与商觉得这位君少主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出现在这种场合恐怕也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她有些兴味地瞧着两人互动。
忽的,君慕之撩起眼,淡淡看着她。
苏与商朝他笑了笑,神色自然地看向自家弟弟。
江弥全场未发觉异常,待到狐貍开口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狐貍的兜帽被揭开,脸上盖了张狐貍面具,纯白色,上面有很多红色划痕。
蔺朱尝试让人解开,但这是卢家特制的,强行撕开面具,狐貍的脸也就没了。
她冷静地阐述自己从看到任务到如何潜藏刺杀的全过程,说完保持沉默。
三人讲完后滕宝被人抬上来了。
他昨晚为了逃跑几乎将道具消耗殆尽,现在连治愈的药剂都没有,整个人颓败地缩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