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成为异世大佬(277)
手忽然被捏了下。
江弥从思绪中抽离,君慕之还坐在床沿,她站着,看他时需要低头,也在这时君慕之抬首,静静看她,一言未发。
这是在要奖励?
江弥从缘崃寺和云坑的经验来看,亲吻的治疗效果应该是比牵手拥抱好,只是君慕之从来不说,江弥只能从他的反应推测。
亲亲抱抱能治病,更甚者她还没试过,不好下结论。
根据她刷文看剧的经验,这种小黄书设定通常伴随着虐恋替身白月光火葬场一条龙,外人看只觉得狗血新奇,可若落在自己身上,她只有恶心和反感。
但君慕之从未让她有过这种感受。
像是将克制忍耐变成他的底色,君慕之不曾她面前表现出t渴求和欲望,他自幼与痛苦为伴,寻到她时也只是让她待在附近,连触碰都没有。
江弥将自己的处境和君慕之对调,觉得自己大概会化身皮肤饥渴症患者,想方设法地同君慕之相贴。
这个矜持克制到极致的人,她能感受到他对这种亲密行为的虔诚和谨慎。
江弥一边猜测君慕之是否是这个意思,一边朝床上努力回忆线索的廖愈看了眼,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
这种小要求有利于感情更进一步。
江弥微微弯腰,一只手被握,她抬起另只手,掌心贴在君慕之耳后,看到他极快眨了下眼,然后垂眸。
手指摩挲的动作停顿。
江弥心想,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她吓到,这应该也算一种进步吧。
吻只是很轻的碰触。
然后分开。
江弥直起身,收回手眨眼看他,神色自然问:“你能确定是谁吗?”
“有办法确定母蛊在哪个欧家人身上?”廖愈急切的声音从君慕之身后传来。
君慕之别开脸:“子母蛊近距离接触时会有感应。”
然后指尖被重重捏了下。
什么意思?猜错了?还是君慕之只是要个表扬?
这么想着,她又问:“怎么才能中这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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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孙柏柔回退两步远离阿玲,“我不同意。”
阿玲面不改色道:“我身上有乐正氏血脉,子蛊在我体内无法存活太久,你的身份如果暴露,我没有把握将你带出去。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你也是不确定的,是吗,”孙柏柔有些不理解,“如果我们要找的欧家人不在这里,你是不是也可能会死?可我们才刚见面。”
怎么会有人会为刚见面的人冒生命危险?
阿玲给自己加戏:“这条命本来就是江弥救的,成的话我们都能出去,就算败了,也算还她恩情,而且乐正氏不会让我就这样死掉。不管怎么结果,我都不会有事。”
孙柏柔大受震撼,并自愧道:“你竟然能为江弥做到这种程度,我不如你。”
为什么要比较这种事?
阿玲按照君慕之的办法让子蛊在她体内成形,她将拿在手里的玉牌塞孙柏柔手中:“这是传送玉牌,我杀掉母蛊就会来找你汇合,你——”
“不行!”孙柏柔敏锐察觉不对,将玉牌塞回去,神情严肃,“你这话像是临终遗言,你是不是在说谎,子蛊无法在你体内存活太久是骗我的?”
阿玲:“……你要相信神血与众不同。”
这件事孙柏柔坚决不退让:“那你将玉牌收好,如果真像你说的没事,你肯定能带我离开。”
她认真说:“我等你来找我。”
阿玲:“……行。”
地下的用膳时间差不多到了,侍女们走动声逐渐多起来,阿玲推门混在一群水墨衣袍离开。
她的房间被乐正潼弄坏,又换了间。
阿玲回房推开门时见里面有人背对她而立,她以为走错了,刚准备离开,身着黑袍的乐正绪转过身,意味不明地打量她的侍女打扮,等着她解释。
阿玲心脏快跳了几下,心道乐正氏的人果然变态,不是在她睡觉时攻击她就是不经允许进屋。
自证直接落入下乘。
先发制人。
“原来这是少主的房间,看来服侍乐正氏的侍女也不怎么样,连少主的房间都记错,”阿玲站在门口,没有踏进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乐正氏的少主有怪癖,喜欢往女孩子的房间钻。”
乐正绪:“你不在。”
这是让她解释去哪。
阿玲压根不接:“我没爹娘教导也知道,不得主人允许不得进门,我想乐正氏的少主至少是有爹娘的。”
乐正绪就那么看她几秒,不同她纠结衣着和去处的问题了,自然地换了话题:“族中女性不得修炼,二弟说你不愿废掉修为?”
这可真是好笑,阿玲甚至连嘲讽的欲望都生不出。
她面无表情道:“乐正潼说廖珮缨保留了修为。”
“她不是例外。”乐正绪深深看她,“但你是。”
欧砚说,廖珮缨得乐正绪喜欢,所以保留修为,留在他身边,避免了婉儿的结局。
乐正绪说,廖珮缨不是例外,她会被废掉修为,成为第二个婉儿,可能是明天,半个月后,亦或是,哪天他不喜欢了。
现在他说,你是例外。
阿玲:“那……谢谢?”
乐正绪并没有多提,转而问她和君慕之姬月生的事,好像他来拜访只是对两位家族的少主感兴趣。
但刚才的对话在阿玲心头笼罩了层阴云,字灵和墨池的猜想在脑海浮现,对乐正绪的询问,她敷衍地挑挑拣拣说了些,对方看出她没心情,很有好哥哥风范的告辞。
乐正绪走后,阿玲思索许久也没思绪,她能感觉到雷鸣降至,却看不清乌云之上的场景,心情莫名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