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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我成为异世大佬(282)

作者: 一个意 阅读记录

江弥看着他逼近,某一刻积蓄的力量瞬间爆发,速度极快地抬手掐住他脖子,将君慕之大力压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嘭响。

星辰之力在指间缠绕,随时绞碎手中脆弱的咽喉。

此时的江弥散发出非常强的压迫感,眼神冰冷,看他的目光也很陌生。

“你想做什么?”

刚才那一击让君慕之双眼发红,他垂下眼睑,红着眼睛看她,跟要哭一样,毫无攻击力。

垂下的手指微动。

江弥察觉他的动作,星辰之力暴躁压上他脖颈皮肤,雪白肌肤上划出几道血痕:“别乱动,回答我的问题。”

君慕之被凶也没生气,他低声说:“对不起。”

江弥怔然,这种时候道歉,怎么都不对吧?我都这么凶了,就算道歉也该是我开口,你道什么歉?

君慕之的手轻轻抓住她的,这是两人都熟悉的姿态,有一瞬江弥想回握,但也只是片刻的念头,她的另外一只手还牢牢掐住他的脖颈。

她收敛所有情绪,君慕之的反应都不在她设想中,她只能沉默地看他。

君慕之握了握她的手,脖颈伤痕溢出鲜血,在半空中化作明亮的金色小字。

那是两人签订的神契,只有四个字——

生死与共。

139

江弥不信任任何人。

她对天音有强烈的杀意, 死神和青花也在她的死亡名单上,他们都知道她的异世者身份。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君慕之。

但他是特殊的。

江弥给自己设想的后路是君慕之, 他终究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个时间应该更远,或许是某次和青花对峙,亦或者天音出现在大众视野时, 那时的她有足够的时间让君慕之更加喜欢她,更加舍不下她。

可廖家祖母的一句话让她无所遁形。

她手掌下是君慕之的咽喉。

如果君慕之有反抗意愿,她杀不了他,甚至连接近都无法做到。

江弥心情复杂地看着金色小字消失, 收回手后退, 但君慕之拉着她的手没放, 她只退后两步停下。

脖颈压力骤消, 君慕之侧脸轻咳了下。

江弥清晰地看到血顺着皙白脖颈流下,将衣领染红。她感觉也没怎么用力, 这样小的伤口应该很快凝固, 但就是怎么都止不住血。

握了下手,是湿润的。

她说:“君慕之,说话。”

君慕之的眼睛泛红:“神契的内容,你知道了。”

生死与共, 江弥死, 君慕之也无法活。

这是他的回答。

江弥皱眉,她不觉得这事会这样轻易揭过,神契的承诺是她想要的, 却是她千方百计谋来的,既然知道她是异世者, 那就该知道她做这一切是带着企图的。

这是一场不怎么高明的骗局,明眼人都能看穿。

然后呢,不生气?不发怒?不指责她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在江弥狐疑的注视中,君慕之上前抱她,没给江弥反应时间,动作缓慢而强势,怀里的人再次炸毛,星辰之力在两人间游走,变成巨力将他推开。

如果君慕之想,她的一切攻击在他面前都不起作用。

他抱住她没有动。

江弥只好拿手推他,君慕之低声说:“你是怎样的身份不重要。”

江弥一顿,在他怀里仰头,直直望进他眼睛:“异世者也不重要?”

君慕之:“不重要。”

江弥忽然愤怒起来:“异世者会带来混沌,引发无辜死亡,整个修真界都无法容纳异世者,这没关系?”

君慕之低眉说:“没关系。”

她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哪里来,按理说君慕之不排斥异世者她该高兴的,只要不再提这个话题,两人就可以维持之前暧昧良好的氛围,她该闭嘴。

但江弥停不下来,她因这个身份恐惧了七年,未知的危险追着她跑,她一刻不停地前进,每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她都想杀掉,即便从理性分析,对方可能不会暴露她。

就是在此刻,她暴露异世者身份,也从不敢让“我是异世者”从她嘴里说出,这句话像是个危险的信号,会打破她最底层的防线。

“如果异世者不重要,那他们是什么?”

他们一无所知的降临,被逮捕、被追杀、被囚禁、被折磨,只有少数能通过层层筛选活下来,活下来的也只是如同老鼠四处逃窜,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是什么要经历这些?

我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江弥发出愤怒的质问,却连质问对象都不知道是谁。

君慕之说:“异世者,是棋子。”

江弥没想过会得到答案,她只是在发泄,君慕之刚好知道她的身份又站在她面前,成了倒霉的发泄对象。

异世者是棋子,什么意思?

江弥的满腔愤怒变成茫然,谁的棋子?什么棋子?

还没理解这话,这种茫然蓦地变成尖锐的痛楚,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江弥痛得几乎蜷成一团,好似有一只大手在她脑海里翻来倒去,她的意识在被剥夺。

君慕之单手揽住她不让她滑下去,低声询问,但江弥痛得无法回答。

痛楚来自阿玲。

开始,无数黑色细线只是从乐正绪的袖子爬出,化作细蛇源源不断进攻,阿玲用炼化的古字抵挡。

字与字之间的碰撞和其他力量攻击不同,它们没有剧烈撞击后的冲击和余波,而是无数小场景在地下空间发生扭曲和转变。

“生存”变成“捕食”。

“捕食”变成“震慑”。

“震慑”变成“害怕”。

字的含义、形状、场景在被模糊,消解,丢失,每个字都有其对应的意义和力量,它是精准的,确定的,被所有人认可并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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