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拒绝竹马王爷后他黑化了(40)

作者: 夏未晚 阅读记录

江容晚苦笑:“我知道,可我偏偏不能认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这样做。”

“可若是太后不松口,娘娘就一直跪着吗?”

“你放心,就算我想跪,陛下那边也不会让我跪太久的。”

嫁给慕容怀久了,她对他的脾性多少也了解一些,慕容怀最好面子,必定不喜欢招来后宫不和的流言蜚语,有失体面。

玉棠叹了口气:“娘娘是为了裕王殿下吗?”

她素来心细,善于察言观色,其实对慕容景的心思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她还不能确定。

江容晚仰头看着娇艳的海棠花,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过是怜惜舞阳公主罢了。”

玉棠无奈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江容晚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也在反问自己。

真的与他毫无关系吗?她也不敢肯定。

或许有那么一点吧,可她也欠了慕容景的情,就算是为了他,也不算逾越。

夜色降临,江容晚跪了许久,头已经有点昏昏沉沉,膝盖也痛到没有知觉。

她低着头,无精打采,盘算着最迟到亥时,应该就会等来陛下让她回宫的旨意。

可天公不作美,乌云压境,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方才让玉棠回去拿她的披风,此刻玉棠不在身边,没有伞,只好硬挨着。

整个身子很快就被雨打湿,雨水顺着她的脸滴滴答答流下来,头发粘在脸上,凉的很。

江容晚上次风寒落下了病根,这一淋雨愈发觉得难受。她微微屈下身子,脸对着地面,双手抱腹。

一段白色丝袍的衣角映入她的眼帘,江容晚顶着雨势抬头,是沈晏。

沈晏将一把伞遮在她头上:“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怎么在这?”江容晚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挺直了身子。

“臣方才与陛下议事,恰好路过。”

“知道了。”

沈晏轻轻叹了口气,柔情的眼中有一丝怜惜:“娘娘何苦这样对自己。”

江容晚看着地面,没有回答。

“罢了,这把伞娘娘拿着吧。”沈晏站了一会,将伞放在她手中,欲抬脚离去。

江容晚想起,她与沈晏第一次在桥上相遇,他也是将伞给了她。

今日情景一如那日,他还是那样温柔儒雅,可她的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沈郎。”江容晚轻唤一声。

沈晏惊讶的回头,见江容晚拽着自己的衣角,清亮的眼中闪着泪光。

他眸色一动。自他写了那封诀别的书信之后,她再未叫过他“沈郎。”

“你可否帮我一个忙,上书给陛下,为舞阳公主求求情。你最擅辞令,一定知道如何说能让陛下回心转意。”

江容晚说的哀婉恳切,任他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心。

可沈晏凝眉许久,露出无奈的神情:“娘娘,不是臣不想帮,是臣不能,实在对不住。”

江容晚希冀的目光暗了下去,嗫嚅着:“是因为沈家是太后的人?”

沈晏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本宫知道了,这伞沈大人还是拿回去吧,雨大,淋着沈大人就不好了。”

江容晚语气冷淡,移开眼睛不再看他。

呵,她早该知道的,何必求他。

沈晏想让她拿着伞,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地面,并不接过,沈晏无奈,只得将伞放在地上。

“臣告退,娘娘好生保重。”

江容晚头朝着相反的方向,始终没有看他的背影一眼。

任凭雨打梨花,她都不会再拿起他的伞了。

————

再次醒来,她正躺在朱华宫的床帐里。

“娘娘,你醒了。”耳边是玉棠和青芷的声音。

江容晚费力的开口:“我怎么了?”

“婢子去看娘娘的时候,娘娘已经晕过去了,太医说外感风寒,t又思虑过度伤了心血,需得休养。”

“扶我起来吧。”江容晚挂念着心头的事情,也顾不得那么多。

到了外间,慕容怀正捧了本书坐在那。

见她来了,淡淡瞥了一眼:“醒了。”

江容晚缓缓拜了下去:“参见陛下。”

“既是身子不好,就免了吧。”

江容晚也坐下,打量着慕容怀的神色,慕容怀只是捧着书,并不看她。

见状,她起身跪在慕容怀脚下,抬手抚上他的衣袍:“臣妾斗胆,求陛下一事。”

“是为舞阳公主的事?”慕容怀早有预料。

江容晚点头。

“你且说朕为什么不能答应?”慕容怀放下书,饶有兴味。

他的皇后素来高傲,还真是难得有求于他呢。

“舞阳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儿,她是陛下的皇妹,陛下难道真的忍心将她送到西凉王那里受苦?”

慕容怀轻轻敲着桌子,高傲的俯视着她,不置可否。

江容晚硬着头皮继续晓之以情:“裕王也是陛下的兄弟,与陛下有手足之情,他为南楚和陛下征战沙场,立下不少功劳,若是亲妹妹被如此对待,让他情何以堪呢?岂不是会寒了心?先皇泉下有知,也不会心安。”

慕容怀皱眉,果然他的皇后是在意裕王的。

裕王与她,究竟有几分情意?

可话说回来,他与母后的确愧对慕容景,只要他没有谋逆的心思,那自己也不想逼得把他太紧。

慕容怀面色阴晴不定,由猜疑、愠怒到无可奈何,最终道:“朕会驳回西凉王的请求,不外多赏赐些珍宝钱财,想来西凉王贪财,也不会再说什么。”

江容晚瞧着慕容怀面色变换,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听到慕容怀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上一篇: 惊鸿楼 下一篇: 春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