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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垂涎州主郎君(4)

作者: 清月见 阅读记录

叶挽搭在膝上的手微紧,平静地问:“这是九宴的意思?”

陆棠氏道:“我和我家老爷已经决定了,这婚必须离!”

叶挽薄唇紧抿,缓缓站起身来,“既然不是九宴的意思,我不同意。”

陆棠氏瞪大双眼,蹭地站起来,一脸决然道:“州主不必担心你与宴儿和离后,我陆家就与州府划清界限了。州府要钱要力,陆家照样义不容辞!”

此时,叶挽的面色亦变得颇为阴沉,“和离一事,让九宴亲口与我说。”言毕当即转身离开。

陆正昌自侧室走了出来。

陆棠氏气得猛拍桌子,指着叶挽离去的方向狠狠地骂道:“既要钱又要人,简直就是土匪,土匪!”

陆正昌略作思索道:“看来叶州主也并非完全瞧不上宴儿。”

陆棠氏道:“我不管,宴儿必须跟她和离!反正只是私下换了婚帖,一未拜堂,二未洞房,算哪门子正经夫妻。只要咱们不认,这婚就不作数!”

陆正昌长叹口气,道:“此事,还得要宴儿首肯才行。”

此刻,t两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家儿子为了与叶挽的那一纸婚书而寻死觅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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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弦神医在陆府停留了整整一个月。他瞧见陆九宴已醒,便决定要离开此地。

他意在云游四海,逍遥于天地之间,本不该在一处地方逗留这般久,若不是之前欠着叶挽的那份恩情,恐怕早就潇洒地拂袖而去了。

离开沧州前,握弦拜别了叶挽。

又过了一月,陆九宴的伤势已基本大好。

期间,叶挽来过几次,皆只是短暂驻足。

这段时日叶挽忙于柳府案的善后事宜,公务繁重,陆九宴眼睁睁瞧着她在短短时日间,脸庞都消瘦了一圈,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生出几分难受之感。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个怪异的感受抛诸脑后。

因柳府案一事牵涉极广,死伤了半个沧州城的富绅大户,各家失去了顶梁柱,致使城中的商业链几近崩溃,陆家的商铺亦深受影响。

为防止再次出现柳府案这类惨案,现今城门口的府卫管控甚严,就连城中商铺的进出货都限定了数额。

陆家商铺乃大户,每日出货数量难以计数,限额之后严重影响了商铺的收益。

陆正昌因生意上的事头疼万分,陆棠氏则一脸忧愁地走来走去。

陆棠氏:“都这么久了,宴儿居然一次都未曾提过要去州府……”

以往陆九宴隔三岔五便要去州府寻叶挽,每次去还总把家中的好物件捎带上。相较之下,如今实在太过反常。

陆正昌却被她这无心之语点醒,猛拍双手,道:“对啊,宴儿如今也康复了不少,倘若他能找州主盖个通行章,不正解了当下进出货的燃眉之急?”

屋内,陆九宴倚在床栏之上,听完父亲的话,他皱起眉头,一只手贴着喉咙,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声音沙哑开口:“我?”

陆正昌着人给他更衣,一脸沉重:“宴儿,陆家的生死存亡就全靠你了。”

陆九宴问:“爹,您都打点好了?”

陆正昌含混地应了一声,打量着穿戴整齐的陆九宴,满意地点点头,朝门口道:“慕叶,你随少爷一同前去。”

门外,一名身着轻装的黑衣少年应了一声,小跑着进屋,站在了陆九宴身旁。

慕叶跟在陆九宴身后出了府,又一次瞧了瞧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心生疑惑。

少爷从未空着手去过州府。

哪怕时间紧迫来不及煲个汤、熬个粥,他也会带上些珍贵稀奇的小玩意儿给州主带去,今日怎么回事?

他忍住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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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肃穆,飞檐高挑,悬挂着苍劲有力书写着‘沧州州府’四字的匾额。

门前的青石台阶宽阔而平整,被岁月打磨得微微发亮,两侧的汉白玉栏杆精致典雅,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走进州府的每一个人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枚木雕的号牌。

陆九宴走到门口,脚步猛地一顿。

他突然想起,州府可不是随便什么闲杂人等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要进州府,需要提前预约。

他刚想询问慕叶是否约好,门口的府卫却先敏锐地瞧见了他。

其中一人满脸堆笑,小步快跑过来,腰微微弯着,语气恭敬:“陆少爷来了,州府在书房。”

州府共有三层楼,州主的书房在顶楼。那至关重要的通行章必须要印有州主的私印。

陆九宴抬头打量着州府内外,心中涌起一股熟悉之感,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楼的楼梯。

三楼楼梯口,站着州府最高级别的府卫。

陆九宴放慢脚步,又想询问慕叶是否都已打点好,那门口的两名府卫看到他,连忙恭敬唤了一声“陆少爷”。

其中一名府卫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轻声提醒:“州主在书房内处理公务,请陆少爷稍作等待。”

陆九宴点点头,心念:没想到爹打点的得如此周到。

州府楼阁只有三层,因其所处地势颇高,故而在三楼凭栏而望,大半个沧州城的房屋瓦舍能尽收眼底,景色壮观无比。

书房内隐约传来几声愤怒的呵斥。陆九宴瞥了眼转角处的府卫,见他们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意思,便鬼鬼祟祟挪动脚步,一点点靠近书房。

他将耳朵紧紧贴在房门上,叶挽冷酷淡漠的声音穿过门板清晰地穿进了他的耳朵。

“……莫说货物能随意进出,便是强盗土匪来了,也能凭此章进城。若是再发生柳府这等惨案,你们宋家满门都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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