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垂涎州主郎君(8)
他眨了眨眼睛,陡然看见一个清晰的黑影立在床前。
一只冰冷的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巴,来人那阴冷的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朵。
“陆少爷,好久不见。”
月色下,面具闪烁着银色的光辉。
夜鸠!是夜鸠!
陆九宴瞬间瞪大了眼睛,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捏紧被褥,那些可怕的回忆凶猛涌出,令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夜鸠俯下身,盯着他满是惊恐的眼眸,冷冷说道:“我的刀下从无活口,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
“我可以不杀你。不过……”
将刀背又压重了几分。
“你若敢向州府透露半分关于我的信息……”
陆九宴使劲摇头,掌心下传来他含糊不清地声音:“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匕首缓缓移开,夜鸠松开手,却依旧坐在床边。
陆九宴不敢有丝毫动作,也不敢出声,就这么紧绷着身体,眼睛警惕地盯着她。
那黑影又动了动,一只冰冷而单薄的手从他脸上轻轻划过,她的手带着皮套,寒凉入体,陆九宴吓得紧闭双眼,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待那冰冷的感觉淡去,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身边早已没了夜鸠的身影。
次日一大早,陆九宴便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一脸疲惫地更衣出了屋子。他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吩咐下人备了去棠府的马车。
棠舟还在睡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披起外衣,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陆九宴便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然后又警惕万分地迅速关紧了门。
“棠表兄,夜鸠是女的!”
……
“嗯……他是这样说的?”叶挽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下的右府官问道。
棠舟道:“是,州主。九宴昨晚受了夜鸠胁迫,一夜未眠,今早就立刻到我府上说明了情况。州府怕是要加派人手护他周全。”
叶挽:“那便多派些人手去吧。”
州府大部分的精锐府卫都守在了陆府之外,陆九宴的院子外也布下了重重机关。
睡前祈祷完夜鸠早日落网,陆九宴卸下心防,放松身心睡下了。
当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冷硬的刀背“唰”地一下贴在他脸颊上,陆九宴犹觉在梦中。
“怎么这么不听话。”
陆九宴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额头上冷汗直冒。
夜鸠慢慢地,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真该死。”
陆九宴盯着面前那张狰狞的鬼面,双手悄悄按住床板,然后猛地一个起身,企图弄出点动静唤来外面的府卫。
可夜鸠的动作更快,她的利爪瞬间扼住了他的脖子。
她将陆九宴紧紧压在枕上,单膝跪在床边,手上虽然没有用力,但陆九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拼命挣扎,却也无法将其掰开。
她的脸压下来,冰冷刺骨的面具带着窗外的寒气紧紧贴在他脸颊上,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既然你这耳朵不听话,干脆……”
陆九宴瞪大双眼,惊恐地挣扎着喊道:“不,不要……”
夜鸠冷冷一哼,两根手指别有意味地搓磨着他的耳垂,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割下来。
陆九宴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夜鸠手一顿,缓缓松开了他,陆九宴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
“下不为例。”夜鸠将陆九宴从被子里拽出来,扼住他的下巴,缓缓逼近,一字一句地问道:“记住了吗?”
陆九宴一刻不敢耽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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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九宴再次顶着疲惫青黑的黑眼圈走出了房间。
慕叶看到他这副模样,惊讶地说道:“少爷,昨晚难道……”
陆九宴木然地点了点头,眼神空洞无神。
慕叶担忧地说道:“少爷,家里肯定是不安全了,既然您如今是柳府案的关键证人,要不咱们晚上去州府睡吧,州主身边高手重重,应当是安全的。”
陆九宴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可是我去州府……会不会去州府的路上就被夜鸠给杀了。”
“少爷,夜鸠都是晚上作案,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事……”
留在陆府,晚上肯定是不安全的,也只能赌一赌了。
差人给州府送了信,收拾好了行礼,陆九宴揣揣不安地走到府门。
慕叶道:“少爷,咱们又这么空着手去?”
陆九宴心想,既然是去麻烦人的,自然也不方便空手而去,便命人备了礼。
马车行到州府门口,陆九宴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几乎是飞奔着冲入府中。府卫都认得陆九宴,不敢阻拦,只是见他如此慌张,忍不住心中疑惑。
好久没有见到陆少爷这么急切地来寻州主了。
005 纳妾
州府内院属于州主的私人宅院,位于三楼,院子虽不大,但地势独特,易守难攻。
叶挽听了下人禀报,若有所思地步入庭院。只见不远处,一个素青色的身影抱着枕头,懒懒地靠在书房门口。
府卫压低声音道:“州主,陆少爷一大早便来了,说是要借宿在州府。”
叶挽的脚步在陆九宴身前微微顿了顿,上下来回扫视他几遍,随后一言不发,转身利落地推开房门。
陆九宴赶忙跟着进了门,言辞恳切道:“州主,陆家不安全,我可不可以借宿在州府?”
“不可以。”
陆九宴没想到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瞬间涨红了脸,提高音量道:“我是柳t府案的唯一证人啊,你们不保证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