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火(109)
“都过去了。”盛夏摆摆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转话题道:“你们酒吧这个酒还挺好喝的。”
“走的时候给你带点?北京没得卖,这是我们老板托朋友从法国寄过来的。”
她笑了笑:“飞机上哪能带酒。”
“地址发给我,我给你寄。”
“不用了,怪麻烦的。”
肖彦说她:“你还跟以前一样,总是怕麻烦别人,送你礼物你也都是得回赠”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了,哪能一个劲让你送。”
“现在还单身?”
这个问题可把盛夏给难住了,说她单身吧?她跟周泽没离婚呢;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怎么就偷户口本跑去跟他领结婚证了呢?
“恋爱了?”肖彦问。
她赶紧摇头,“单着呢,先搞事业再说,恋爱的事儿往后放放。”
这话刚好被过来找她的周泽听到。
酒吧后面的花园民宿,绿植高,灯光又灰暗,盛夏跟肖彦都没注意到有过来人。
周泽没过去,找了个安静的地儿,划着火柴点上烟。
吸烟的时候他还在想,盛夏可能真没多爱他,要是够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再者是,爱情本来就容易变质,他又从未给过回应,过了那种新鲜期,爱消失的快也正常。
得到这些讯息后,他没留下多待,一个人回了酒店。
盛夏不知道他来过,回酒吧后,才听李婕说周泽这个当哥的担心她,有出去找她。
第56章
失控
提前回的酒店,到周泽住的别墅门口,盛夏还在问自己:你过来找他干嘛?就他那脾气,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可是就这么回去,她又不甘心。
并不是非要个结果,她只是想问问周泽:为什么过去找她?
还有之前跟赵淮安在公园那次,他过去后也是一声不吭的走了。
之前气头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刚才回来的路上盛夏想了很多,看到她在赵淮安面前哭的泣不成声,换位思考下,如果她是周泽,她是什么感觉?会是什么反应?
答案无疑是:愤怒!
安子若在他的住所,穿他的衬衣,她都能气的拨过去视频通话要查岗,如果亲眼见到他跟安子若在小公园幽会,她的反应得比周泽强烈的多。
她又抽风的飞上海,逼的周泽那样理性的男人又返回上海,话都没说开,她就急的要个结果,还是威胁的口吻。
那种情况下,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能有好的结果才怪。
盛夏向来都是:既然错了,那就得认。
不能明知道是自己错,还非得等着别人来道歉。
想通这些后,她鼓足勇气敲下房门。
以为是梁京雨回来了,周泽连问都没问,把门打开,转身朝楼上走。
盛夏把门推开,走进去。
快上楼梯的周泽停下脚步,因为这么安静并不是梁京雨那个话痨的做派,扭头看向门口,他眉心瞬间微拧。
盛夏站在门口,没敢上前:“我过来是想跟你聊聊之前事儿。”
他冷声拒绝:“太晚了,我还要睡觉,留着回北京再聊。”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那天去公园找我,为什么突然走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没去公园,什么都没看到。”周泽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越是这样,越表示他在意,盛夏不会再上他的当,“周泽,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其实都在跟彼此赌气?”
周泽纠正她:“我是你老板,请叫我周总。”
“你又这样!”盛夏朝他走,“每次都是说我犟,只会把话埋心里,让别人去猜,你不也是这样?既然我们两个都有问题,为什么不能把问题说出来,我们再一一解决?”
“解决后呢?”周泽反问她:“再逼着我要个答案,跟我上演一出搬家,拿刀砍树,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
“那你也用不着让我滚吧?”想到他那天的狠话,盛夏心间酸楚,泪水瞬间溢出眼眶,“你知不知道滚这个字很伤人!”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糟蹋那些花的行为有多可恶?我如果不让你滚!那些花都得在你手里没命!”周泽指出她那种行为的可怕之处,“盛夏,那些花都是你亲手种下的,每一棵都经过你的手,发芽长枝叶,再到开花;就因为跟我赌气,你把不能发泄给我的愤怒全部转嫁给它们!它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你的摧残和暴力!”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一天跟你真正的老公孕育了孩子,你跟你老公吵架,愤怒到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你会不会把你的愤怒转嫁到你们的孩子身上?”
这些问题其实盛夏这段时间都有想过,她那种行为确实很恶劣。
当晚回到家她就后悔了,那是她亲手种下,养了快一年的花,那些多肉养了快三年,都是有感情的;冲动之下却把魔抓伸向它们,那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可取。
“可是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没让他把话题带过去,盛夏哭着问他:“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你!还是一次次的拒绝我!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稍微给我点回应!可是你一点回应都不给我!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我是被你包养的妓女!只能跟我上床做爱!可以跟我谈钱,唯独不能跟我谈感情。”
“我如果只是想找个女人上床做爱,至于只找你盛夏?还妓女?”周泽被她这种称呼刺激到,“我当初就是觉得炮友这种词对你是种侮辱,才提出合约结婚,以夫妻的名义发生性关系,减少你心理上的负罪感,就连他妈的做爱,我都得先让你舒服!你倒好,跟我说是被我包养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