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GB](50)
她手指上的骨节并不突出, 十指如新剥的葱段,纤长细白,一搭没一搭的捏着易拉罐,好像在排解等着时的无聊。
易拉罐瘪下去一块,又很快回弹,像故意要送到她手里让她把玩。
郁瑟的神情还是以前的样子,冷淡乖巧,视线落在平板屏幕上。
池欲在旁边无声地看了一会,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也没阻止她接着捏易拉罐。
坐下后他也不说话,就看着郁瑟玩那个易拉罐,看到郁瑟迟疑地放下易拉罐望着他,池欲才开口问:“很好玩”
“不好玩,打发时间。”
“动画片不好看”
郁瑟摇头,她都高二了又不是小学二年级,不知道池欲为什么要给她放动画片。
池欲倚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盯着她的手看。
他的视线存在感很强,郁瑟不自觉地背过手,她想把这个动作做的隐秘,于是欲盖弥彰地问道:“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
她这点小心思池欲一清二楚,池欲也不怕郁瑟知道他的想法,反正他第一次见郁瑟的时候就明晃晃地表达过这个意思。
池欲问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看就不行”
“没什么好看的,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看你。”
“好看不好看在我,至于故不故意,”池欲说得理所当然:“我是故意的,手伸出来。”
郁瑟不动,她轻轻摇头,表示不愿意。
郁瑟有她自己独特的拒绝方式,表面上表现的不强硬,但态度很坚决。
池欲也不是非要纠结这个话题,再问下去纯粹是给他自己找罪受。
“不看也行,”池欲懒洋洋地讨价还价:“总要给我一个好处吧?”
“什么好处”
池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点,没酒味了。过来帮我按按,头还有点晕。”
其实他不晕,池欲喝酒醉得厉害归厉害,醒酒也快,冲了个冷水澡大脑基本上就清醒了。
郁瑟也不愿意,她说你好像已经醒酒了。
池欲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语气不容置喙:“还在晕着,你摸摸看,额头很烫。”说着就要拉着郁瑟的手摸他的额头。
郁瑟连忙避开,又拗不过他,只好跪坐在沙发上帮他按摩。
温凉的手指就算是只碰到皮肤也让人觉得舒心,没关的动画片还在说着台词,幼稚可爱。
池欲半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过了一会郁瑟又问道:“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池欲仍然闭着眼,手里勾着郁瑟的一缕头发问道:“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郁瑟说:“在巷子里。”
“巷子里,”池欲重复一遍,也是不太美好的回忆,他临时换了话题:“还怪我吗,逼着你抽那一口烟。”
“不怪。”
郁瑟做过的事情比这些过分多了。
“你还挺大度的,”池欲看她,郁瑟正低着头,她神色认真,散落的发丝垂在脸旁,是懵懂天真的美丽。
池欲移开眼,
手里郁瑟柔软的发丝摸起来像一团蓬松的棉花。
他没有过多的说下去,池欲侧身抓住郁瑟的手,她的手很软,跟没有骨头一样,握在手里如同一块软玉。
郁瑟想抽手,但池欲不让,他拉着郁瑟先问道:“你和你表哥关系怎么样?”
来了,关于顾连云的事情。
郁瑟挑了一个折中的答案:“一般。”
“这样,”池欲摩挲着郁瑟手背上的皮肤,白皙的皮肤很快泛起红,他难得的不知从何说起。
池欲昨天知道郁瑟和顾连云的关系后就想着要和郁瑟说,问问她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
池欲没有骗人的习惯,更何况这重关系对他来说并不要紧,亲兄妹他都不一定介意,更别说表兄妹了。
但郁瑟就这样看着他,一双眼睛澄澈干净,让池欲莫名地,久违地感受到了背德的禁忌感。
他现在好像是个要带着郁瑟一起堕落的坏人。
这种感觉对池欲这种一向不愿讲什么道德的人来说很新鲜,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怪不得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和你表哥谈过。”
郁瑟应该是要摆出惊讶的样子,但她没能做出来,只是睁大了眼睛:“这样……”
池欲拉着她的手,见她这个反应不由轻笑:“怎么,震惊到了”
郁瑟的震惊是演的,但她趁此问了一个她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要和我表哥谈?”
池欲能回答什么,他总不能说他一般不留空窗期。
说实话,可能是这样短暂的感情太多段了,大多数人池欲连名字都没记住,更别让他回忆当时为什么要谈这个了。
池欲轻笑,玩味地说:“闲不下来,需求比较多。”
郁瑟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当时恶意评价他的话,她闻言反驳说:“不是这样的。”
池欲靠近她:“怎么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亲口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郁瑟轻皱的眉头和愧疚的眼睛,微微向下的眼尾让人觉得她在真心诚意的表示抱歉,好像她不小心犯了错,偏偏又被人抓住了把柄。
尽管那个错误伤害的是池欲,但这并不妨碍他大度地觉得郁瑟这副样子很无辜,很单纯。
池欲后半句话说不出口了,他伸手捏了一下郁瑟的脸,叫她不要这么可怜:“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听了还要生气,这是什么道理,嗯”
郁瑟低声说对不起,她说那句话说错了,让池欲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