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171)
她倒在被子上双手换胸,紧张地吞咽下干涩的嗓子。
“念念,别挡。”
话语经锋利的喉结浸润,别样蛊惑。
季绾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戏谑。
那样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眸光朗清,气韵卓然,怎能说出这样厚颜的话?
“别挡。”
君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低沉染哑的嗓音敲打在耳膜上,季绾揣着忐忑张开手臂,呈现出最直观的美。
清润眸光变得幽深,君晟以食指轻抚,引季绾腰肢下陷,傲然起伏。
一声极合时宜的嘤咛溢出檀口。
季绾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克服着紧张偏过头,给了他最好的视角。
优美的鹅颈侧弯,被月色映出柔美的线条。
君晟倾身,仍保持着跪姿,单手撑开,掌心充盈。
“念念,为夫不方便。”
傲然变得剧烈起伏,季绾挣脱不开,雪肌红润欲滴,她转过脸直视上方的人,杏眼染了春情,楚楚含嗔。
“快拿开。”竖起纤细的食指戳了戳覆住她的另一只手,季绾微肿的唇抿了起来。
君晟没放开,张合手指,在听得一次次隐忍的嘤声后,不再克制,单手解开革带,握住季绾的手来到衣襟处。
季绾有些气,却碍于他的确不方便,忍羞就范。
一件件绸缎衣衫飞扬,峻拔的男子单手勾起女子的腰。
半垂的帷幔彻底落下,遮蔽旖旎景致,也遮挡了升起的潮气。
季绾在自己的嗓音中渐渐放纵,沉浸在君晟给予的恣睢和舒畅。
帷幔如浪,层层波动,直到子夜不停息。
将近寅时,季绾趴在君晟的怀里,枕着他的胸肌,虽困倦,却不想立即入睡。
纾解余温的男子忽然感到心口一热,他低头看去,见怀里的女子正吻在他的心口。
怦怦的心跳再次失控。
在君晟翻身意欲倾覆时,季绾赶忙捂住他的嘴。
“我累了。”
君晟吻了吻她潮湿的掌心,“我让人备水,先沐浴。”
季绾困得眼皮沉重,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馨芝带人送水时,屋里味道浓郁,任谁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季绾薄了脸,用被子蒙住自己,等仆人们离开,缓释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君晟的伤口不能沾水,季绾先行沐浴,随后替他擦拭身体。
有些地方避无可避,她难以直视,拧干帕子递过去,“自己擦。”
夜已深,君晟没再逗她,拿过帕子擦拭起来。
季绾目不斜视,余光仍是瞥到了该看也不该看的。
莹白的耳朵发热滚烫。
之后,两人相拥在新换的被褥里,等季绾睡去,君晟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
第74章 第 74 章
深夜如泼墨, 二皇子路过东宫时停下脚步,转了转食指的琥珀戒指。他清楚帝王的心思,无非是在观望哪个子嗣更具备储君的资质。
他至今没有单独的府邸, 东宫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住进去的,整日与皇弟们挤在一起,可谓烦闷至极。
为聋、哑、盲症的学子请命的事,舅舅龚赟和兵部尚书正在御前为他邀功, 不知能否因此得到封王的机会。
带着一身的酒气, 他越过东宫,目光晦暗, 刚巧不巧,偶遇了从燕寝出来的姚麓。
如今贵嫔位分加持,女子更显矜贵, 与那晚在冷宫中被他相逼的可怜模样大不相同。
慕戚挡在一众人的面前, 眼尾投下暗影, 被侍从手中的宫灯拉长。
“夜阑阒静,姚贵嫔该侍奉御前, 怎地离开了?莫不是说错话,被撵出来的?”
承昌帝夜里接到急奏, 姚麓识趣地退避, 没有赖在燕寝,这会儿听到慕戚的揶揄,不禁冷笑,“与二殿下有关吗?”
自是没有。
但也可以有。
慕戚笑而不语, 打趣的模样似在传递一记暗示。
只有姚麓能懂的暗示。
想起冷宫受辱的经历, 她冷脸越过他,无意闻到浓浓的酒气。
蓦地, 臀上一疼,她瞠圆水眸,惊讶到失语。
慕戚勾笑,没作解释,迈开步子离开,留下气愤不已的姚麓和一众宫女。
浓浓的调戏意味儿被黑夜遮挡,低头的宫女们没有留意到。
跟在慕戚身边的小太监思绪翻飞,在送主子回到寝宫后,立即去往贤妃面前禀告此事。
“什么?”已安置的贤妃陡然起身,披着外衫打帘走出内寝,“可看清了?”
“小奴看得清清楚楚,二殿下拍了姚贵嫔的尻。”
贤妃来回地走,握起右拳扣在左手掌心,“混小子,色令智昏,还得栽跟头!”
“二殿下醉了......”
“醉了就能调戏宫嫔?”贤妃被气得头胀,“把那臭小子带来。”
“诺......”
贤妃不停踱步,心里沉甸甸,恨子不成才,却要想尽办法扼杀住儿子病态的心理。
姚麓也不能留了。
即便姚麓没有被调戏的证据和证人,不敢轻易闹到御前,单凭她迷得老二失了分寸,也不能留了。
贤妃站定,姚麓至今背后仍没有人脉势力,动她不难,虽冒险,但为了儿子,不得不行这步棋。
需要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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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季绾收到口信,随春桃去往一处宅子,是德妃在外的私宅。
昨夜的缠绵感犹在,腰肢酸涩。
待走进房门,德妃正坐在窗边数落姚贵嫔。
两人在宫里装得水火不容,却在宫外谋了面。
“事发时,你就该派人去知会我。你想息事宁人,人家贤妃可不是这么想的,再晚些,我都未必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