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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禁欲又高冷(165)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慕知意当时听闻半信半疑,回到恒阳侯府后就命人去打听了一番。

确定当真有这种避子的香粉后,她就不再服用了。

此时,听到碧荷这样说,她下意识往她的腹部看了眼, 随后道:“应是染了风寒胃口不好, 没什么事。”裴清允不可能会骗她,他一个立誓不娶妻的人定然是比她更怕她会怀有身孕。

想到这里, 慕知意刚提起来的心往下落了落。

将煎好的药用下后就又躺回榻上了。

至午时,清早还明媚的日光忽而暗沉下去, 天幕上空云团子游动,没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落了雨, 慕知意睡了一觉后人倒是没那么累了,可头依旧昏沉沉的, 就一直躺在榻上没下来。

待至酉时,她本想给裴清允写封书信,告诉他这几日她都不能去定国公府了, 而且,这回她是真的病了, 不是在骗他。可她想了想, 实在是懒得下榻去提笔, 就吩咐碧荷去定国公府走了一趟。

碧荷回来后,将染了寒气的衣服脱下才走至榻边, 与慕知意回禀:“郡主,已经去说过了。”慕知意正倚在迎枕上,随手翻看着一些闲趣话本,闻言抬眸看过来,问:“他说什么了?”

碧荷回:“奴婢没见着人,是跟一尘说的。”

慕知意应了声。

管他信不信呢。

反正这回是真没骗他。

一场秋雨一场寒,窗外的雨由淅淅沥沥变得急骤,将本就残败的花叶都给打落,一落就是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晨起时,窗外还是雾蒙蒙的。往年里,秋日这样的天气慕知意就很少出门。

她嫌湿潮。

如今身子不适,更是一直待在她的扶云院中。

这样过了两日,她的风寒好些后,就让人把恒阳侯府这些年来的账本都给抱到了她屋内,坐在她的小书案前一翻看就是好几个时辰。

如今父亲入狱,祖母一连给安帝去了好几封书信,安帝都未给她回复。

她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怎样。

所以,总要未雨绸缪的。

恒阳侯府内外的账目这些年一直都是柳婉在打理,她的身子自前段时日病倒好就一直没好,慕知意这两日趁此把掌家的权利跟她要了过来,她想趁她父亲的事还未下定决,将恒阳侯府这些年来的家产都给挪出去。

这样,日后就算没了侯府可以倚靠,也有足够的银子过活。

不至于太惨。

不过,她虽自年少时就比其他的闺阁女子懂得世事,却也因柳婉对她的不善,她从未管过家,这些年来唯一管的也就是她身为郡主的食邑,此时,坐于书案前看的是焦头烂额,好在有老夫人对她指点。

也能很快理顺。

她的风寒本就未全好,加之这几日天气越发的寒,她又劳累,一日往老夫人那里跑上好几趟,身子就又有些吃不消。

一连五日,她都未能去定国公府。

不过,裴清允也未让人来唤过她,只是每日都让青松来给她送治风寒的药。

这日,阴雨连连数日的天幕终于出现了昭昭晴日,慕知意觉得身上舒服许多,恒阳侯府里的账本她也都已理清,用过早膳后就来了老夫人这里,她到的时候,谢宇珩也在。

这几日里,慕知意倒是时常会见到他。

谢宇珩几乎每天都会来恒阳侯府看望他的姑母。

慕知意虽看着他一日比一日面色显得憔悴,却也未去问过他,只陪着老夫人。

实则,谢宇珩近来过的远比慕知意看到的还要不如意。

那日他在禁军司里大闹一场,夜里裴清允回到定国公府时他就等在他院中,手握长剑依旧是要跟裴清允拼命,这回,裴清允倒是没有再和他刀剑相向,只是命人绑了他送回了东宫。

这让谢宇珩更为生气。

第二日一早,下过早朝后,他就命东宫守卫在皇城门前堂而皇之的将裴清允给围了起来。

他如此胡闹,还是在宫中,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安帝和皇后耳中。安帝先是把他唤过去大骂一通,什么身为东宫太子不但不礼贤下士,竟还如此胡闹,太不稳重,没有身为储君该有的作态,四书五经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随后又是皇后将他训了一通。

说来说去也是那些话。

什么同为裴氏血脉。

他若敢动裴氏的人,除非不再认她这个母后。

谢宇珩一连闹了几日,整个人也累了,自从那夜他在裴清允的院外看到慕知意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往日里的稳重从容再也不见,时时刻刻都很暴躁,逮谁骂谁。

他也不想这样。

可他控制不住。

直到这两日,他的心绪才平稳了些,先来恒阳侯府宽慰了一番他的姑母,同时也是为了让慕知意宽心,待他父皇不再生他的气,他就可以去为恒阳侯求情,不会让恒阳侯府因此而被治罪。

第七日的时候,慕知意的风寒就好了。

不过,她依旧没去定国公府。

直到第十日的时候,虽然裴清允还是未让人来唤她,慕知意自己也觉得不能再不去了,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她若做的过了,怕是只会伤及自身。

这日一早,她坐上马车先去了趟荟萃楼。

昨个夜里,她命方逸去约见了容隐。

恒阳侯府的账目她已理清,这几日将能变卖的都给卖了出去,至于那些府中积攒数年无法变卖之物,她需要找人帮她把这些都给运出京城去。如今父亲入狱,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恒阳侯府。

寻容隐去做这件事是最稳妥的。

她的马车在荟萃楼前停下,依旧是之前和容隐约见的雅室内,她走进去时容隐已经到了,彼此间隔了一道山水屏风相对而坐,慕知意一如既往的爽快,直接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面前檀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