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禁欲又高冷(184)
整座府邸被暗卫围拢。
静谧无声。
慕知意的闺房内, 未燃烛火。
屋门窗牖紧闭,一片昏暗。
慕知意于暗夜中凝视着他, 如同凝视着一片永无止境的深渊,她退无可退,倚在屋内的古檀木桌前,乌黑的眸子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澄亮,里面噙满了泪水,她说她不走了,可裴清允不信她,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我死!”
“裴怀瑾,是我骗了你,你放了他们,我死!”她说的坚定,倒像是英勇就义。
裴清允高大颀长的身影就在她面前,如同高大的山石将她压迫,他依旧是眸光暗沉的凝着她,嗓音冷冷道:“好啊。是你自己死还是我帮你?”他说着,已从衣袖中抽出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
慕知意的眼角在这一刻滑下泪液。
屋内沉默了许久。
她一直不知道她该怎么死。
因为她不想死。
可她看着面前裴清允的神色,却连一句商量的话都与他说不出。
他的神色间没有丝毫耐性,经不起她的试探。
慕知意再三鼓劲,对他坚定道:“我自己死!”
她话落,就要越过裴清允一头撞墙上去。
脚下步子刚迈出,柔软腰肢间就被一只大手拖住,将她整个人给提起来,拖住她的臀部将她抱在怀中,慕知意惊慌之中看向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裴怀瑾,你,——呜呜——”
她的话被裴清允堵了回去。
他倾身去吻她。
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中肆无忌惮的勾.缠。
让慕知意喘不过气来。
慕知意甚至以为,裴清允是要让她以这种方式窒息而亡。
她本能的抬手去推他。
刚一使力,裴清允宽大的手掌就在她圆.润的臀上掐了下。
让慕知意口中发出一声低.吟。
他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同时将她放在木桌上。
他倾身而下,吻过她的唇,去吻她白皙的脖颈。
再去吻.咬她的锁骨。
修长指节在她腰间解开了她的系带。
夜色越发暗沉。
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孤寂的鸟鸣。
空荡,一切都很空荡。
她的院中恍若荒无人烟的山野。
裴清允埋于她身前。
以齿相磨。
慕知意被他按住手腕,眼圈殷红一片,既痛又痒。
待她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他便以舌.尖去舔.舐。
抚平她的痛感。
如同一瞬间而来的冰与火。
勾.动的人不知所措。
他于黑暗中抬眸,微凉指腹按在慕知意红润的唇瓣,气息滚烫喷薄于她面上,在她唇.珠上轻.揉,嗓音低哑道:“慕知意,是不是只有你我死在同一个棺椁里,你才不会再离开。”对上慕知意水雾迷离的乌眸,他深邃如墨的眸光暗沉的可怕。
如深夜中捕食的凶兽。
正冷冷的凝着她。
抵.开了她的膝.弯。
慕知意怕冷。
是以,平日里她屋内燃了好几盆的银丝碳。
而今夜屋内却未有任何的火光,她躺在檀木桌上,身.下只有她的衣衫与狐裘,她周身除了裴清允的滚烫体.温外,再无其他。
她有些冷。
虽然此刻的屋内很沉闷。
裴清允在对她做着炙.热不堪的事。
她的两只手狠狠抓在木桌之上,身.子在逐渐明亮的月光下微微发着抖,她嗓音湿.糯,断断续续的说着:“裴怀瑾——我,我冷——”她的嗓音很低哑,淹没在一室旖.旎内。
裴清允像是暗夜里不受控的野.兽。
在她身上无尽探.取。
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理智。
慕知意再唤他的名字:“裴怀瑾——”
裴清允抱着她去了她的香榻上。
片刻都未有过停止。
月色越发澄亮,透过窗纸打进屋内,让昏暗不堪的卧房里有了一丝明亮,裴清允并未落下床帐,在清亮月色中看着她,同时,也迫使她看着他。
已是隆冬。
屋内未燃银丝碳。
夜色深重,月影朦胧。
一场欢愉尽了时,慕知意触在他宽肩上的指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层薄汗。
她不知过了多久。
只是累极了。
翻过身去,将被.褥搭在身上就阖上了眼。
纵使她困乏的不行,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直视着她的暗沉眸光。
慕知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说任何事。
她只想着睡上一觉。
一切都等明日一早再说吧。
裴清允并未如以往一样下了榻去沐浴,也未拿绢巾来帮她清理,他只是也在她的榻上躺了下来,将慕知意拥进他宽大的胸膛前,凤眸垂下,去看着她,就这样在月色下一直看着她。
“慕知意,为何要骗我?”
他语气温柔了许多,很认真的在问她。
慕知意当然没有力气去回他,只是继续阖着眼眸。
他再问:“为何骗我?”
已经落了床帐的榻内,只有他的嗓音在响起,由最初的问语渐渐变为了他的自喃。
她为何要骗他。
他一开始就知道,让她离开。
她或许就不会再回来。
那夜,就连那句她会骗他吗,他都不想问她的。
他坐在书案前决定要娶她为妻时。
就是要给她足够的信任。
是以,她说要去肃州,他答应了。
甚至在离开她的院中时问出那句会骗他吗来提醒她,一定不要骗他。
可她还是骗了他。
他当时在想,若她骗了他,他一定不会再给她机会,定会杀了她。
可只是过上了一日,他就改了主意,他不舍得杀她,就算是死,她也该在他面前死,和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