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禁欲又高冷(189)
在驿站用过晚膳后。
她与裴清允道:“时辰还早,听闻庆安县盛产玉石,我想去街市上逛逛。”
裴清允对她颔首:“我陪你去。”
慕知意摇了摇头:“不用。我就买些东西,让一尘陪我去就行,”她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独自研究棋谱的容隐,继续道:“容隐闹了你好几日了,你去陪他下棋吧。”
裴清允回她:“也好,早些回来。”
慕知意对他‘嗯’了声。
她带着一尘出门,走在庆安县的街道上,每走至一家铺子前,总要买上几样东西,不过才刚逛了有一刻钟,一尘手中怀里就都给抱满了,而且,慕知意挑的还都是些重物。
一尘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人又生的瘦削。
抱着这些走一会儿还行,走久了就有些跟不上。
慕知意特意加快了步子,在一尘未跟上来之前,一连跟好几个当地人打听过了庆安县后与安川府交界处附近都有哪些村子,与哪面的山脉相连,以及那座无名山的地势,待一条街道逛下来,也差不多打听了个仔细。
和一尘再回到驿站时,裴清允和容隐正在屋内炭炉前下棋。
慕知意走过去,在裴清允身侧落座。
很安静的观着棋局。
她未解开身上的狐裘,过了有一刻钟,在炭盆前待的有些热,就起身褪去了狐裘才又回来坐下。
容隐是个眼尖的,慕知意落座时看到她腰间的荷包里装的鼓鼓的,就问她:“郡主这是买了什么?可是吃食?”慕知意时常在她腰间的荷包里放些果干与糖,容隐这么问,是嘴馋了。
慕知意闻言垂眸看了下,随后自荷包里取出几颗糖递给他。
正欲合上荷包时,容隐又看见了。
“诶?那是只什么瓶?”
慕知意微微凝眉:“……”
腹诽道,就他眼睛好使!
她自荷包内取出,随后递在裴清允身前,随口说着:“我见你手腕上的疤痕一直褪不去,适才经过药铺时,给你买的。”反正这瓶身上什么都没有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无非就是有些香味罢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
容隐抬眸朝裴清允的手腕处望了眼,随后说了句:“估计那姑娘划的那道疤痕是去不下了。”他话落,慕知意侧首去看向他,本能道:“什么姑娘?”
容隐对她笑了下,随后看向棋盘,‘哎呀’一声:“怎么又输了!”他为自己棋局对弈输了很是懊恼,口中不住的嘟囔着,根本就没心思再去回慕知意的话。
慕知意也不再问。
拿起炭炉前烤的橘子在口中一瓣又一瓣的嚼着。
待几局棋结束。
回到卧房。
往日里就算屋内燃了银丝碳,慕知意还是会觉得有些冷,都是钻进裴清允怀中去睡下的。
今夜,她沐浴后爬上榻,往床榻里侧一钻,裴清允熄了烛火上榻时,见她离得他远远的,伸手要把她给捞过来。
温热指节刚一触到她腰间,慕知意就再往床榻里侧挪,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裴清允落于她腰间的指节倒是没有再动,语气平和问她:“怎么了?”慕知意往头上扯了扯被褥:“你别说话,我都已经睡着了,又被你给吵醒。”
裴清允:“……”
他眉心微凝,在暗夜中看了慕知意一会儿。
随后似是有所悟,开口道:“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慕知意冷哼一声:“我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说着,她将提起来的被褥再次抬起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她确实是心中有气。
既然他又找了别的女子,为何还要来溯阳找她?
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现在很想跟裴清允好好掰扯掰扯,可一想到明日他们的马车就要到顺德府和安川府的交界处,她又觉得此刻与他说这些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因着明日的计划,她现在心里有些慌。
裴清允收回落于她腰间的手,抬眸往窗外望了眼,本欲起身去唤容隐。
可已是夜深。
他躺在枕上,并未去睡。
直到慕知意在被褥里发出清浅的小鼾声。
——
次日一早,慕知意和裴清允一同用早膳时。
容隐和一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在定国公府时的事。
恨不得扯着嗓子嚎,生怕慕知意听不见。
当初慕知意离开上京城后,裴清允就命手下人去查柳舒这些年去过的地方。
循着柳舒过往的踪迹去查探,不难找出他们是去了何处。
只是,查到几个位置后,裴清允并未能立时就出发前往。
他被谢宇珩困住了手脚。
慕知意离开后,谢宇珩整个人变得更为不沉稳。
像只发疯逮谁咬谁的猴子。
得知裴清允在找慕知意时。
他心里感到痛快。
那段时日什么都不做,任何朝政也不处理,整日里就只围着裴清允阻挠他去寻慕知意。
用容隐的话来说。
不但黏人还疯的没有理智。
是以,裴清允被困住手脚的那段时日,容隐每次去他的书房里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他对于裴清允是有些了解的,他只有在心中燥意不能自抑时才会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液来平息。
一连数十日都这般后。
容隐见他神色越发冷沉,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和一尘青松再三商议。
决定找一位和慕知意身形样貌都相似的女子送过去。
为了人家女子的性命无虞,将那女子送入他的书房时,容隐还在院中守着,那夜,裴清允刚一走进书房,就让那姑娘出去,当时他的语气已经很是冷沉,可那姑娘懂得些床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