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写?青鸟(42)

“没事，慢慢来。”陆江浒揉了揉低垂着头失落的小师弟，“实在不行我们不查了，就让他成为过去。”

“不可以……”

段觉冉倔强地摇着头，他选择踏上这条道路的原因就是为了侦破当年的案子，他不会说放弃就放弃的。

就算陆江浒放弃了，他也不会。

“嗯，好。我知道了，我们不放弃。”他捧起自家小师弟的脸，擦了擦人脸上的泪珠，“怎么还哭了？”

陆江浒小心的安慰着他，唇忽然就落在段觉冉的泪痕上。

“小师弟不伤心了好吗？哥请你喝奶茶。”

一听到奶茶两个字本来还在低谷状态瞬间又恢复了元气，看向陆江浒的眼睛都闪闪发光。

见自家小师弟开心，自己也就开心起来。

但马上，陆江浒在看到四个不同平台的外卖员出现在自己门口前时，就后悔起他这个愚蠢的决定。

自己应该给段觉冉设一个限的，不应该让他怎么挥霍，让自己的钱包变得空空如也。

段觉冉的报复性消费直接让两个平台不同的外卖员少有的同时在外面碰面。

几人面面相觑，在陆江浒接过奶茶后都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陆江浒看着奶茶，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段觉冉堕落下去了，戒奶茶大业刻不容缓。

自己的钱包不保啊！

09   重回旧所

陆江浒的家自从二十多年前发生了命案后就被督察局的人贴上了封条，不再有人踏足。

当年陆父陆母还没有去世前，陆家还算有点小钱，连房子买的都是当年最贵的地段上的别墅。

这些年除了祭日和清明他们来上一次，其他时候都出奇一致般默认这个地方并不存在。

这还是陆江浒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要重新到现场看看。

过去了二十多年这片区早已变了样，当年案子发生后就逐渐落寞，小区里的人该搬离的都搬离了，只留下了些没钱再买房的人。

“变化真大。”陆江浒叉着腰站在家门前，呼吸着这块地的空气。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原本颤抖的身体，不在自己爱人面前出洋相。

“是挺大的。”段觉冉没关注陆江浒的变化，只是看着四周。

陆家附近的住户都搬了个干净。

大约他们都觉得晦气吧，段觉冉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来之前就去局里拿了陆家的钥匙，两人换好衣服后就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门刚推开，灰尘就迎面袭来，呛得人直咳嗽。屋里落满了灰，当年的勘察痕迹也早已被灰尘掩盖，只能依稀看见那雪白的固定线也沾染了尘埃。

“咳咳。”段觉冉拿手扇着还想侵袭自己的灰尘，努力想要看清屋里的样貌。

当年的事发生后他就没再走进过这里，就算来祭奠也是屋外看着陆江浒和自己父亲烧纸，自己则时不时添上一把。

陆江浒也细细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哪里。

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地方二十多年里没有人来过，但近几年却没有再出现过。

“哥。”段觉冉在前面叫着他，“你看这的灰尘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厚。”

段觉冉站在楼梯口，拿手对比着楼上和楼下的灰尘。

楼下的明显比楼上的要少，有人打扫过。

陆江浒终于明白有什么不对了，一楼不像是二十多年没人来过的。

反倒是每年都会打扫，只是近些年没有再来。

会是谁呢。

他思考着，在脑海里排除着人选。

段叔不太可能，他每年无休地在武馆教课，安叔没死前还到处跑药材看起来也不像他，安鸫鸰更不用说了前些年人一直在国外都没见他回来过。

陆江浒思考了一遍都没能想到是谁，来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除了灰尘不对以外，房子里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样，那个人没有改变一砖一瓦。

陆江浒还在那想着，段觉冉已经走到了餐桌前，当年案子发生的地方。

陆父陆母就那样挡在小陆江浒面前，低挡着凶手的攻击。

可凶手自始至终的目标只有陆父陆母两人，行凶完后还恶心地祝福了陆江浒生日快乐才离开。

这些都是当年小陆江浒还记得现场时说的话，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小陆江浒把这段记忆存封起来。

一开始的段觉冉也是这么想的，但随以ポ乔着他的了解调查，才发现那段记忆根本不是陆江浒自己封印的。

是有人给他下了暗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渐渐淡忘这个案子不再想去调查。

陆江浒不想再提及这个案子的情绪是从年初才逐渐被段觉冉发现，也许今年过去就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案子了。

也是这个原因段觉冉才不顾一切人的反对，坚持转来一队。

他要抓着这一年的机会，画出凶手，抓住他。

明明一切都那么近了，段觉冉能感觉到真相就近在咫尺。

他当年说过要查清楚真相那就一定会查清楚。

段觉冉紧攥着的手被忽然伸出的大手给生生撬开。

陆江浒和段觉冉十指紧握，他用的力很大，段觉冉的手被捏得发白。

却也让段觉冉回过神来。

“哥，疼。”段觉冉不舒服地皱着眉。

听到他的求饶陆江浒才减轻了力度，但还是紧紧握着段觉冉。

“觉冉我带你来现场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无论过去了多久，这永远会是这个样子，案子无论破没破都永远在。”

陆江浒一直都很好奇段觉冉为什么要忽然转来他们一队，毕竟他们队也用不上画像师，他们办案都是基于三年前对利生达内部的基因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