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当我是初恋平替(6)
“怎么不说了?”
“封教主想听?”
聂思远扯了下嘴角,“可惜,就怕你没那闲工夫。”
封琰沉默许久,低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他终于不再自称本座,聂思远自知已经拿捏住了这狗东西,心里舒坦了许多。
他抬了抬下巴,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凶手就在这群人中,劳烦封教主派人查查这些人的东西,没准还有别的收获。”
见几人都神色不满,聂思远揣着袖子,嘴角勾着恶劣的弧度。
“诸位,他们可是月神教的人,如果是他们动的手,可不会有活口留下,你们中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若是不配合查清楚,后果大家应该猜得到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都老实下来。
魔教向来杀人不眨眼,不过是搜搜东西,总比没了命强。
封琰漠然挥了下手,手下一人便带着所有人去了前厅,另外一个也开始去搜查几人的行李。
随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与聂思远两人。
聂思远还未说话,下巴便一疼,已经被人狠狠扣住。
“你威胁我?”
封琰的指尖在他要害处擦过,轻的像是羽毛拂落,那诡异的触感却让聂思远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
聂思远脸上强行扯出几分明媚的笑,“哪敢呢,在下对封教主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
封琰肆意地掐着他的下巴,眼中带着审视,似乎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这张脸,对此聂思远也只能忍气吞声。
“你别像你们小家主那样把自己蠢死就行。”
连死人都骂,早晚遭报应!若不是为了陈景林,他又何必在这与这狗货虚与委蛇。
“在下自然会比小家主乖顺恭谨。”
对书生的恨意已经大过一切,让聂思远态度愈发讨好。
封琰虽应了一声,像是被他给敷衍过去,心里却感觉对方在避重就轻,像是在刻意地引导他。
城府深沉,心怀叵测,既熟悉又违和。
这人总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又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区别。
是故意的?
封琰脸色微变,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前者,那倒还好,可若是后者,那说明什么?
他心里瞬间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看向聂思远的目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再次把伞撑起,神色不明。
“不是说要去看戏么,走吧。”
只是出去这会儿的功夫,聂思远便冻得直打哆嗦,直到坐下的时候,驿使看他冷的厉害,给他到了碗热水。
抱着那温热粗糙的碗壁,他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朝着驿使感谢地点了点头。
封琰的人动作很快,短短片刻功夫不仅查清了几个人的身份,确实还搜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两个戏子,男的叫陶怀,女的叫商玉香,都是三天前才过来,没见过死的两人。
陈景林和他的马夫昨晚才到,也没见过死者。
除了几个人都来自安县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异常。
“都不认识死者?不见得吧。”
聂思远随意地翻着魔教两人查出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些不值钱的杂物,唯有一张写着聚仙阁的地契还有些价值。
陈景林神情有些紧张,因为那地契就是从他包袱里翻出来的。
“聚仙阁。”
聂思远点了点那原本属于他的地契,明知故问:“好像是个挺大的戏园?在附近都小有名气。”
陈景林脸色不太好看,一直盯着那张纸,像是生怕被他抢走。
“嗐,已经没咯。”
旁边的陶怀撇了撇嘴:“一个月前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还烧死了不少人,听说就连东家的夫人孩子都被烧死了。”
随即他朝着陈景林抬了抬下巴。
“这位就是聚仙阁的东家,其实夜里唱戏也不少见,起火就算了,偏偏还锁了大门,结果里面的人一个都没逃出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景林没吭声,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许久后才哑声道:“晚生那日听闻老母生病,便回家探望,并不在安县,没想到刚一到家就听闻了噩耗......”
他喉咙动了动,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只听说那日唱的是火烧纪信,因天气冷,下人就将门关了,谁成想本应该是道具的炭火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一直烧到了前面......”
他像是说不下去,痛苦地抱住头,肩膀都在颤抖。
“阿秀在台上,那两个孩子想要看着娘亲就坐在最近的地方......我不该回去的!那日我若不回去,也不会让阿秀上台,两个孩子也不会跟过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今人没了,只剩下......”
陈景林声泪俱下,一双手将地契递过来,他连忙接下,抬起头却猝然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
“因果循环,皆是天意,陈公子节哀。”
陈景林接下来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心头轻颤,见说话的是那位聂家大公子,又有些不屑地垂下眸子。
“晚生与那二人并不认识,无冤无仇,只因马车损坏才困在这里......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朝着众人俯了附身,便匆匆回了屋,似是片刻不愿多留。
“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
商玉香低声感慨,盈盈弱质,嗓音微哑,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车夫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可怜?我还觉得凶手就是他呢!”
陶怀抱着胳膊冷笑,“我可听说那戏园起火是因为后台的木炭加多了,死的老头就是卖炭的,保不齐就和这事儿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