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这是你的新技能？”

薇尔莉特谦虚交代：“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而已。以前同学打架把教室墙壁打穿了，被老师罚重新砌墙，我们因为没有阻止，连带受罚抹水泥。”

雅各布欲言又止，告诫自己要专注眼前却又不吐不快，最后委婉地感叹：“你们的学校一定看起来很新吧。”毕竟光是抹水泥都熟练到技能迁移了。“接下来做什么？这个咒灵能够转移，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他试图进行分析：“它明显不愿意暴露身份，具有一定的智慧，等级一定不会低吧。”

“如果让它跑了，剩下的这些人全都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再转移回来。我们又不能一直关着他们，而且这些人也不一定就是全部。”

“你说的很对，它小心隐藏自己，享受这种操控人类的快乐。只要不暴露，它就有可能长时间待在这里。”薇尔莉特又掏出了记事小本本写写画画，她引导雅各布思考：“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女孩就会成为‘新的力量’。还记得吗？咒灵怎么获得力量。”

雅各布当然记得，可以说记忆犹新：“……杀死人类和人类死亡前的负面情绪，都会让咒灵变得更强。”

“而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依靠什么来实现转移。”薇尔莉特合上笔记，重新掏出手机，“所以既不能让它察觉咒术师已经盯上了它，又要阻止眼前看得到的牺牲——”

雅各布攥起拳头，准备好为自己的女孩赴汤蹈火：“那我打进去？”

“不。”他的女孩神秘一笑，“我选择直接报警。”

雅各布：“……啊？”

雅各布：好方法，使我大脑空白。

Chapter 24

归功于咒术师的特殊性，由福克斯咒委会拨打的报警电话引起了重视，警车很快包围这栋带花园的木屋。荷枪实弹的壮年警察们分头行动，除了围栏外警戒的人手，他们还分出几个散在花园里翻地，剩下的人聚集在门和窗户边，为首的警员一手按着后腰的枪支，一手小心地敲了敲门。

雅各布跟薇尔莉特宛如两颗大型蘑菇，蹲在远处灌木丛后暗中观察，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条缝。因为直线距离并不远，他们没再操控风，而是靠雅各布的听力捕捉对话内容。

雅各布聚精会神地听了会儿，凑近了用气声说：“警察要求进屋，对方拒绝了，还反问有没有搜查令。噢，他们还真有……什么时候警局效率这么高了。”

薇尔莉特侧了侧头，忍不住抬手揉揉耳朵，雅各布说话的热气弄得她耳朵发痒。

警察进了屋子，很快扣押着几个人出来，其中就有海登。另一个中年女警扶着海登的女友走出来，可怜的女孩不知道自己差点经历什么，还在茫然地替海登辩解，最后是其他警员从屋子里搜出的各种刀具成功让她闭上了嘴，瑟瑟发抖地缩在女警身边——那些刀具经过清洗但显然不太用心，陈旧血迹浸透了木制把柄，几乎腌入了味儿——雅各布嫌恶皱起的眉头也证实了这一点。

被押解出来的人身上都还带着残秽，但很快就在空气中消散，薇尔莉特紧紧盯着每一个人，不断来回打量，很快她的目光凝聚在一点。

两人的身体紧绷着，预备着如果推测错误就要冲下去救人。不能抓住罪魁祸首显然令人气馁，但放任自己喊来的警察被咒灵杀害更让薇尔莉特不能接受。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不算广泛意义上的好人，至少在面对敌人时她一向懂得审时夺度，比如面对新生吸血鬼军团那次，她明知道放任不管会有一些无辜的人死去，但还是选择等到有较大把握的情况下再将咒灵击杀。而能力范围内能保护下来的人，她也愿意尽量去保护。

很矛盾，也很虚伪，可这是前辈们用血泪教训教给她的生存之道——尽管成为咒术师意味着与死亡相伴，但谁不想尽力活得更长久呢？这也是黎明药剂会如此畅销的原因。

思维发散短短几秒便回过神，那个咒灵果然如他们所想很沉得住气，薇尔莉特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感知到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隐匿其中，安静得不合常理。一直到警察取证完毕、关上大门，将整个花园封锁，都没有出现意外。

花园里重新恢复了宁静，远处房屋里好奇窥探的目光也消失了。

雅各布看了她一眼，抿抿嘴长舒一口气，问道：“这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救了个人，但好像没有别的线索啊。”

“当然不会一无所获！”薇尔莉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隐约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她抓起雅各布的手掌，眼带笑意：“走，我们回去再复盘！”

雅各布被她拉着走，故意发出搞怪的声音：“不——是——吧！你又有新发现吗baby？我错过了什么？”

“放心，你什么都没错过，只是我开挂了。”薇尔莉特被他夸张的语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雅各布感受到心灵链接里传来的情绪变得雀跃而羞涩，才真正放下心来，赶上前一把捞住恋人的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你不介意我来个加速前进吧？”他在薇尔莉特的低声惊呼里抱起她，沿着无人的小路大步奔跑。

当然，社死的感受他们都不想体会，所以遇上有行人的路段他们是牵着手用普通的速度走过去的。中途雅各布还记得拐了个弯去上午盯梢的甜品店，给薇尔莉特买蛋糕——她自己都已经忘了！

薇尔莉特：杰克是最棒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