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案之唯有墨竹香(21)
两人好奇的眼神,等着她揭开这谜底。
“五石散。”
莫求即刻瞪大双眼,“五石散!!!这是朝中明令禁止的。”
“我也很好奇,为何这里面有五石散。但画莲姑娘买的药里面没有五石散,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药方,也查了一下书籍,如若没有这五石散,这味药也是不成的。”
经许鹿竹一提醒,昨日画莲递给流浪汉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极有可能里面装着的就是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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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许爷爷不知又和哪个老头下棋去了,许奶奶跑去街上逛街了。
只剩下他一人,靠在窗外,看着树上的鸟儿发呆,时不时回头瞥几眼躺在床上的小子,又嫌弃的转过头。
“呀”他吃痛着捂着额头。“谁?敢偷袭你墨小爷!”京墨朝着窗户外望去,不远处,一颗梧桐树,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向他打了个手势。
京墨纵身一跃,出了屋子,往那树上去了。
白色男子冷冷说道:“小幺帮你看着人呢?”
京墨还未说话,便被他带走了。
郊外。
“干什么?”京墨不客气的开口,随手折一根狗尾巴草往嘴中送去。
“没什么?就是主子让我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
又是这个问题,从小问到大,京墨耳朵都起茧了,“跟你们回去有什么好处,上次我受伤,怎么你们都见死不救,我都做了好几个手势了。关键时候,你们又吵架。”
“上次是意外,主子让我同你讲,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县城,就是个井底之蛙,一点世面都没有见过。”
“所以呢?”京墨挑衅的眼神望过去。
“变成笨蛋。”
简单的语言,简单的答案。
京墨甩甩衣袖,“没劲,回去了。”
白衣男子纵身一跃,降落至京墨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还说,你在这混日子待下去,迟早就会成废人,成为自不量力的无知者。”
京墨掏了掏耳朵,秉持着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慢慢走回去。
一路上,白衣男子唠叨个不停。
“一个大男子,有着这么好的背景,就应该珍惜,回去接下自己的责任,而不是成为一个烂人。”
京墨不耐烦了,“停停停,这是你自己的话,还是他说的。”
“主子说的。”
“那说完了吗?”
他老实摇头,就这样,一路上,一直快到家里面,他们终于离开了。
现在来劝自己的频率又高了许多。
京墨坐在院门口,叼着个狗尾巴草,唱着小曲,翘着二郎腿,终于等到了许鹿竹回来。
“鹿竹,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要憋死了,面对一个躺在床上一天,半死不活的人,没有人讲话,都快要憋死了。”他嘴角还叼着狗尾巴草。
许鹿竹才不信他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面一天。
忽而转头,神情掀起微弱的波澜,“明天,你有事情做了。”
京墨,“什么事情?”
“京墨,你相信我吗?”
京墨一脸老实,“相信。”
所以,许鹿竹第二天就给了自己一大笔钱,让自己去赌坊赌个痛快。
将钱袋拿在手中,京墨始终不敢相信。
有一天,他会给钱给自己,拿去赌钱。
忽然,州南栀径直出现,腹部微微隆起,狠狠给了京墨一拳,“都说了,不让你去赌钱,你这是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去赌呀,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京墨将钱收至口袋。看着她不断的试着眼色,“我这不是给你和孩子赚大钱吗?”
“赚大钱,我不要什么大钱,我就要你老老实实赚钱,咱们脚踏实地的。”她拦住京墨的胳膊,不给她进去。
京墨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臂,眼神凶狠至极,“滚,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不要烦老子。”
州南栀又过去,手里塞给他一张纸条,面上依旧的哭哭啼啼,“你,你个混蛋。”
京墨不理会她,脚步加快走进了那赌坊。
不远处几个乞丐不屑的看着这一出戏,眼中没有任何起伏,这种戏码,经常会在赌坊前上演。
约莫一个时辰后,京墨灰溜溜出来,一脸沧桑坐在了流浪汉的旁边。
“该。”流浪汉道。
“什么?”
“我说你赌钱,活该输。”
“切,老伯,我这不是想着赚钱吗?”
他拿着棍子在地上画着圈圈,“世界上的快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哟呵,老伯,有故事啊!你赚不到,不代表别人赚不到。”
“我以前也是那么想的,结果一辈子搭进去了。”他声音暗沉,透着无尽的悔意。
“我呀,有个女儿,是我把她给赌输了。亲手被我送去了春醉楼。”
“春醉楼,那你姑娘是谁呀?看你一直坐在这,是不是你女儿就在里面呀?”
他叹息了一口气,“不在里面,在“坐牢”着呢?困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
“那她恐怕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了吧?”
“罢了罢了,我也不敢祈求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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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画藏美人
杨府,州南栀轻而易举的混了进去。
如上次般,潜入了书房内,四周无任何异样,无任何变化,摆设陈列,和上次而来一模一样,但这不变却莫名的给州南栀一种不好的感觉。
室内足够安静,只听到她缓慢轻盈的脚步声,视线径直落到那圆筒里的画卷。
她一一快速打开,略看几秒,又迅速给合上。
随后又走至书柜前,一排又一排的书籍,她平视望过去,视线停留在一本无灰尘的古书籍上,伸出指尖轻轻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