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案之唯有墨竹香(43)
陈缘看着一桌美食,点头遵从。
京墨眼神来回扫视这两人,包子送到嘴边,他没有吃进去,忽然一本正经道,“要不,你们俩去查案,我们三个人在这慢慢吃早餐?”
羽涅眼神扫向京墨,“我既拿了钱,就该办事的。不像某人似的,干些让人良心不安的事情。”
“你说谁?”
“谁搭话我说谁。”
“哼,什么良心不安的事情?某人别有目的来这儿,才像是良心不安。”
“我别有目的?总比某些人隐藏了十几年的好,不怕有陌生人,就怕身边熟悉的人最后比陌生人还陌生。”
“谁呀,你说谁呀?”京墨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眼神,懵懵懂懂的语气。
不知羽涅面具下是什么神情,只看到他狠狠的紧闭双眼又睁开。
两人幼稚的你来我往,打着众人听不懂的谜语。
许鹿竹感到头疼极了,她欲阻拦京墨,还未开口,京墨占据下风后,就自动停止了幼稚的斗嘴行为。
州南栀抬眼,冷冷的扫视了那三个男子一眼,所有情绪化作无声的叹息,“这些食物,务必吃完,不能浪费粮食。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要出发了。”
五人到达溪源村时,阳光热辣,刺眼的阳光,让拿着扇子的陈缘和羽涅成为了救世主,两人身边一个跟着一个女孩,扇子的风透过脖颈,很是凉爽舒服。
京墨咬着牙,额前早已经是大汗淋漓,摸着腰间别着的杀猪刀,鼻子呼出的气是唯一的凉风了。
他也想要扇子作为武器,而不是这把笨重的杀猪刀。
姜原家占地面积大,两人站在门前,透过围着整个屋子以及院子的阑珊,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宽敞以及各种鸡鸭等家禽,日子一看就是过得红红火火。
陈缘和京墨两人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陈缘败下阵来,上前两步,三重一轻的敲了敲那结实的木门。
京墨在一旁慢慢的撕着手中的包子,一点一点被迫塞进嘴里。
院子内有两个小孩在玩耍,一男一女,男孩约莫六岁,而女孩约莫四岁左右。
透过篱笆望去,那两小孩听到声音便立马往屋内跑去。
京墨两手插着腰身,“看来是去找大人了,这点倒挺好,不给陌生人开门,也不乱带不明不白的人回家。”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羽涅。
许鹿竹紧抿着唇,面带微笑,扯了扯京墨的衣角。
两分钟后,屋内一个妇女牵着两小孩出来了。
陈缘折起扇子,“这位应该就是姜原的妻子姜氏了吧。”
姜原家里一共就四口人,他父母在他很小就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
木门打开。
一位穿着简单雅净但不失优雅的妇女出现在三人眼前。
头饰简单,一支翡翠木簪子将头发盘起,耳饰也是翡翠式样的。
脸色却是不佳,苍白无色,眼窝红肿,即使是涂抹了胭脂粉末,但依旧能看出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是不佳的。
州南栀拿出腰上的令牌,正想开口说话。
那妇女倒先开了口,“是州铺头吧?快前进。”
县上就一个女捕头,也知道她姓州。
五人跟姜夫人打了招呼,便进去了。
两个小孩子站在不远处,看到几人都不敢靠近,更何况,身上还有剑和刀。扯着衣角忍不住低下头,但哥哥胆子相对而言较大,时不时抬头瞄着众人。
估计是手上那把剑吓到了,州南栀将剑塞到了羽涅手上,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和那两个小孩打着招呼,“你们好呀!”微微弯着腰,慢慢向他们靠近。
许鹿竹脸色也温柔带笑,语气柔和,几大步就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与他们俩平视着,“我叫许鹿竹,你们可以唤我许姐姐。”
两人乖巧的唤了声,“许姐姐。”
州南栀蹲在许鹿竹旁边,“到我了,到我了,你们就唤我州姐姐吧!”
“州姐姐。”
京墨发誓自己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温柔的笑容,小孩子的吸引力果然是巨大的。他索性也跟着上前,还从袋子中拿出两个小笼包,递给他们。
羽涅抱着州南栀的剑,站在姜夫人身边,“姜夫人,你的两个孩子很可爱。”
两个小孩望了姜夫人一眼,似乎是得到了同意,这才伸手接过京墨递过来的包子。
茶香醉沁人
“陈公子京公子,州捕头,许姑娘,额,,,”姜氏望了羽涅两眼,迟疑两秒之后,这才开口,“还有这位戴面具的帅气小伙,一块往里面去,我在里面煮有茶,快里面请坐吧。”
州南栀放开了牵着女孩的手,起身往里面走去了。
许鹿竹接着牵在了手里,京墨蹲在她身边,“姜姨,我和许姑娘就在外边和他们玩,你们进去吧!”
“哦,你不要教坏他们。”羽涅回。
京墨啧叹一声,“你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吗?”然后拍了拍那小女孩,“以后不要学这个哥哥,说话跟刀子似的。”
最后是州南栀轻轻踹了他一脚,这才和陈缘进屋坐于凳子上,留下京墨和许鹿竹在院子中和小孩玩耍着。
姜原夫人名唤夏桦,外地人,听说是逃荒而来的,姜原救了她,给了她一个安居之所,久而久之,两人便产生了感情,然后成婚,生下了一双儿女。
那日姜原去酒楼是为了谈生意去的。
“我和他这些年一直是种植茶叶为生的,算起来,也算是姜家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产业,我们家生产的茶叶味道可是一绝。你们等会都尝一尝。”姜氏缓缓道来,说到此处,禁不住又拿起手帕擦拭眼尾的泪水,“如今发生这档子事,还请州铺头一定要找出凶手,我定要将她随尸万段。”手帕被她紧紧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