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的替身金丝雀(179)

149.渗透

肖燃自从变成这样后，活动范围就只有卧室了，他安静的靠在床上，双手交迭搭在柔软的被子上，眼神空洞的侧头望向窗外。

他的身体在这几个月佣人和营养师的精心照料下好了很多，气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不少，他忽然缓缓转动脖子。

脑袋微微仰起，那双漂亮却黯淡无光的眸子直直的望向针孔摄像头，与书房中看着监控的秦亦年对上视线。

秦亦年没由来的感觉心里一个咯噔，啪的一下将电脑盖上。

这便导致秦亦年没有看见肖燃在看着那个地方良久后垂下了眸子，久违的用那双细白骨感的手掀开被子。

莹润雪白的玉足落在地面上，肖燃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白色睡衣，露出了大片奶白肌肤，他缓步走到了浴室，看了眼镜子。

耳朵又开始嗡嗡响了，他皱了皱隽秀的眉毛，抬手在左耳上狠狠拍了拍，整个脑袋被拍得往一边歪。

他微微抿了抿唇放下了手，双手摸上镜子里的自己，他看见自己空洞麻木的神情，心里传来久违的痛感，他愣了一下。

随后手掌握成拳头狠狠砸向镜子里的自己，墨色的眸子透露出除空洞外的杀意。

镜子裂开了裂缝，镜子中的他也随着裂缝裂开，血迹顺着裂缝往下流，他像是感知不到痛一样去扣镜子的碎片。

但很快佣人便赶了过来，他被人拉扯着按在床上，肖燃拼命挣扎，对佣人拳打脚踢，但奈何寡不敌众。

他眼角落下大滴泪珠，嘴唇无声的喊着，他不想活了。秦亦年站在房门外看着被人压制的肖燃，眉眼间露出了些许不耐和冰冷。

只过了一会，秦亦年走了进去，佣人都愣了一下，不敢让秦亦年离开，只是肖燃的视线中突然闯入了秦亦年。

他不住的往后瑟缩着，十分害怕秦亦年，埋着头连看也不敢看秦亦年，心里只是想着不要打他，不要再打他了。

秦亦年站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肖燃开口道：“你们都出去。”他听见了秦亦年低沉的嗓音更是连连后缩，身子不住的颤抖。

佣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离开了，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肖燃紧紧抱着双膝，呜呜的哭泣，眼泪糊了满脸。

秦亦年沉着脸，上了床迅速的抓住了肖燃的手臂使得他逃不开，肖燃不住的摇头流泪，嘴里无声的说着不要。

他不想再被折辱了，他受够了，可为什么秦亦年就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下一刻肖燃被秦亦年强硬的抱在怀里，他跪坐在床上上半身被秦亦年的双臂紧紧拥着，整个脑袋都死死贴着秦亦年胸口。

“别闹了，肖燃你别闹了好不好？”秦亦年的嗓音有些沙哑颤抖，但肖燃听不出来，他只是哭，一个劲的哭，眼泪浸湿了秦亦年的衣服。

肖燃这几天可以发出简单的声音，但依旧说不出话，他哭得撕心裂肺，可怜兮兮的。

“呜呜……”为什么，我求你了，秦亦年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他哭得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流着血的手握成拳无力的一遍遍捶打着秦亦年，像是在控诉他的委屈。

但秦亦年始终都紧紧拥着他，他听见秦亦年一遍遍的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打你了，是我昏了头，你别哭了，肖燃不要哭了。”

肖燃狠狠的张嘴咬上秦亦年，只听见秦亦年闷哼一声，手掌却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唇角微勾：“不哭，你咬吧，咬下一块肉也没关系。”

“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不离开我。”秦亦年的嗓音颤抖透着丝丝疯狂。

肖燃松了口，抽咽着努力的张嘴，不甚清晰的吐出一个字：“ge……滚！”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顿了顿随即听见秦亦年的声音。

“不，我很久没抱你了，连看也不让我看，这几个月我想你想得快疯了。”秦亦年坚决的驳回了肖燃说出的话。

他听着秦亦年的话反抗的动作一顿，秦亦年说想他？秦亦年怎么可能会说想他？秦亦年明明爱的是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知道秦亦年在这几个月里被规定不能让他看见，整个人都快疯了，哪怕肖文死了他也从没有整日整日的待在书房里抽烟。

连秦亦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瘾君子离开了d品一般痛苦，肖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入秦亦年的心间占据了全部的位置，但他始终不自知。

肖燃缓缓回神，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缓下来，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艰难的张嘴：“f……放……ke，k……”模糊不清的吐不出完整的字句，他咬着下唇又要落泪，抬手对秦亦年又锤又打。

秦亦年似乎是听出来肖燃想说的话，他按住了肖燃的手，薄唇轻启：“你别怕我，别躲我，我就放开你，行不行？”

语调颤抖，温柔如水简直不像是秦亦年能说出来的话，肖燃呆了一下咬着牙阖上眸子点了点头。

感受到他动作的秦亦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轻轻的放开了肖燃，他被放开后睁开眸子，水光洌艳的眸子死死盯着秦亦年。

要后缩的剎那被秦亦年抓住了手腕，他的手紧紧握着不肯松开，手上满是血看着骇人至极。

但秦亦年一点也不嫌弃，反而伸手将他紧紧攥成拳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嘴上还轻声细语的哄着：“松开手好吗？我看看伤口，给你上药。”

鬼使神差的肖燃缓缓松开了手掌露出了手里攥着的已经染血的玻璃碎片。他垂眸看着秦亦年伸手将碎片从他的手心拿掉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