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美人(191)
楚白玉皮笑肉不笑:“你竟还知道自己是个麻烦。”
他的确不愿和裴予川结盟,一来他忌惮此人军中势力,不想养虎为患。二来他嫌此人蠢笨,心思单纯,生逢乱世偏要去做那正人君子,和他非是同路之人。
三来……
此人对他多次无礼,还强行轻薄,不知廉耻,他万不可与此人深交过多,平白污了名声不说,对他日后登基更是隐患,他绝不可同此人荒唐!
尽管楚白玉在内心告诫了自己无数遍,但让他做个断情绝爱的柳下惠,又颇有难度。
太子殿下不算贪恋俗尘的情种,之多称得上是风流。
他不重欲,却也禁不住勾引。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床上胡乱滚个一遭,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裴予川捏着揉着,手渐渐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游走,在楚白玉温热的胸口上依依不舍的逗留,性感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别样魅惑:“殿下不如可许了臣抱你这条大腿,臣日后一定好好侍奉殿下。”
楚白玉一把摁住他作乱的手,脸颊烧得粉红,像是被触了根尾巴的娇猫,呼吸急促,在裴予川怀里无助挣扎着叫骂:“不知廉耻!”
裴予川从身后将美人紧紧环住,力气大到几乎要把人揉进骨血里。他一阵磨蹭,贴近美人的丹唇鼻翼处,突然张开深渊巨口。
“定情信物都收了,殿下现在想要反悔,怕是也不成了。”
唇齿被人含住一通乱搅,楚白玉失了大部分神智,笔墨纸砚散落满地,发出不雅的动静。
帷幔红被,娇羞翻浪。
裴予川顺着美人的眉心一路向下吻,可他万万没料想到,太子殿下在不肯屈居人下这事上如此拧巴,怎么说都不肯。
裴予川裤子都脱了,俊眉深深挤成一团,满脑门子官司。他何止是欲求不满,这简直是要逼煞他也。
“不成。”太子殿下柳腰丰臀,肤如凝脂,如此白润的身段撞进裴予川眼里,险些要了他的命。
然而太子殿下张嘴是‘不成’闭嘴也是‘不成’。
裴予川快憋哭了:“这都到黄泉边奈何桥口了,差这一哆嗦就得要我命了,怎么又不成了?”
楚白玉眼神倦怠,像是故意招惹男人不快:“就是不成。”
折腾了大半夜,最终也是不成。眼看天就要亮了,裴予川实在不好多待,俯身狠狠在美人脸颊上亲了一口:“下次,下次一定得成,啊。”
他穿戴整齐跳窗而去,活像来跟寡妇偷情那般小心翼翼。
楚白玉侧身躺在塌上,隔着纱帐不错目地盯着裴予川离去的背景,不知不觉乐出了声来。
太子殿下以前未曾察觉,原来世上竟还有人能蠢笨的如此有趣。
……
裴予川走了不出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寒鸣守在殿外,担心楚白玉昨夜处理政事太累,就没忍心将人叫起来。
却不成想,这一大清早的,魏元生破天荒的跑来了东宫。
以往为了避嫌,东宫与魏家甚少走动。至少在楚白玉同魏淑贞大婚之前,双方都很忌讳这个,生怕帝心不满,徒增是非。
所以一瞧见魏元生亲自来,寒鸣吓了一大跳,他赶忙亲自迎上前去:“哎呦魏公子,这一大清早的,您怎么来了?”
魏元生不多跟他废话,直言道:“我有事求见太子殿下。”
他人来都来了,寒鸣也不好明面上多说什么,进殿唤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楚白玉。
楚白玉得知魏元生来,扬了扬眉:“请魏公子去正堂等孤吧,顺便安排人传早膳。”
寒鸣道了声是,使唤身边的奴才留下伺候楚白玉洗漱更衣。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楚白玉姗姗来迟。魏元生早已饥肠辘辘,抓着一块枣泥糕毫无形象地啃起来。
楚白玉私底下倒也没那么讲究规矩,径自坐下净手后,命人给他盛了一碗桂花糯米粥。
太子殿下吃得优雅端庄,食不言寝不语,等他一口一口地把粥都咽完,魏元生才找到说话的机会。
“裴昭云身边的那个副将,殿下可知那人底细?”
楚白玉视线落在他身上,颇带几分审视:“你今日是为此人而来的?”
“是。”魏元生是个爽快的性子,笑道:“听说那人姓萧,字长亭,执掌萧家军已有多年。殿下不是一直愁手中无兵权一事吗,若我替殿下去拉拢此人……”
楚白玉眼神逐渐加深,蹙眉不赞同道:“你想从裴昭云手里挖人,怕是不太容易吧?”
“事在人为啊,更何况我瞧此人不是那种平庸的泛泛之辈,他一直屈居于裴昭云一个女人手底下,能有什么出息?”魏元生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如今北楚军一半的势力都握在裴予川手里,裴昭云也未必能从他手中夺回来呢。”
他眉深眼长,天生就是一副多情的浪荡公子模样,眼底总是有种须臾的幽深,令人难以捉摸。
他既有了这想法,楚白玉倒也没横加阻拦,只是提醒他小心行事,萧远山跟了裴昭云这么多年,不是那么好策反的。
待送走了魏元生,楚白玉又马不停蹄地进宫去上早朝。早朝时楚南风也在,朝臣们大多数都就九月皇家狩猎宴的相关事宜表奏,有的提议大张旗鼓彰显皇家威严,有的则提议由奢从简,还翻出了之前修玉兰宝殿,大兴土木引得民间百姓怨声载道一事来做文章。
更有一干新臣愤世嫉俗,提议取消这场猎宴。
楚北堂精神不济,听他们吵的头疼,便下旨将政事都推给了楚白玉,让他进内阁‘代君议政’后,匆匆退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