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长明(19)
“你....”池卿清有些面红耳赤,为了不被瞧出来便扭头看向了车外,但思绪已然不知跑向何处了。
‘池老师’这个称呼是他们儿时玩闹起的。
那时江君熠为了出宫,使计藏到了池卿清兄长的马车之内,然后跟着来到了池府。
为了不被发现他还生生等到无人才从马车里出来。
这也导致他在那里迷了路,七拐八绕就走到了池卿清的宅院。
彼时她在偷偷练功,一把长剑被弄得宛若银龙,划过空气引起阵阵剑鸣。
哪怕看见有人偷看也满不在乎,继续练着自己的长剑。
末了看见人还未走,便用剑指着他,语气满是年少心性:“一直看着我作甚,是觉着我厉害吗?是想拜我为师吗?”
江君熠不再隐藏自己,从高墙跳下:“我可以嘛?”
“你看着就比我弱,自然可以。”
于是乎二人便多了一层身份——师徒。
哪怕堪比玩笑的拜师礼后来被匆忙赶来的天子和池父打断,也仍未影响二人。
思及此,池卿清更觉无地自容,不动声色拍了拍自己燥红的脸颊。
“殿下,池姑娘,到白雾村了。”
子尘的话从车马外传出,救了自觉形秽的池卿清。
她不等江君熠动作便先一步下了马车。
看着时至午时还被雾气包裹的村落,内心暗暗赞叹白雾村果真名不虚传。
“接下来如何要当?”池卿清看向刚下马车的江君熠。
江君熠思索了一番:“凑齐证据吧,看看事情是否如我们想的一般。”
池卿清点了点头,和江君熠分批找寻证据。
说是证据,不过就是刘家小二存活的痕迹。
池卿清看着来过多次的刘家住宅,看了几眼,刚想放弃去其他地方,就看见了院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缸子。
池卿清带着春夏走了进去,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个东西。
而是先围着刘家各处走了一圈,这才返回看这个缸子。
此举是为了严防里面藏人。
池卿清推了推那个缸,又用手敲了敲,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
“春夏,你说这缸是何人放在此处的。”池卿清问。
“不知。”春夏也摸不着思绪,把脑袋伸进缸内想一探究竟。
池卿清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刘福的弟弟干的?”
“当然。”
身后骤然响起陌生的男声,池卿清猛地回头。
就见一个手拿短刀,黝黑瘦弱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向她们一步步逼近:“当然是我干的啊,刘家现如今除了我就没人了啊。”
池卿清有些惊愕的后退几步:“你是刘福的弟弟!!”
草率结案
“我叫刘嬴,赢家的嬴,如何,好听吧。”刘赢似乎有些激动,原本缓慢地步子突然加快,不过几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但池卿清并没有给他靠近得机会。
在刘赢快要靠近得时候,一把把春夏推开,转身到旁边空旷场地,抽出腰间的软剑。
刘赢见状有些害怕地后退,忽而又不知为何突然再次上前。
他不顾池卿清的软剑砍在身上,仍旧继续挥舞着短刀。
池卿清一瞬间的错愕失神,惹得袖上被他划开了一个口子。
“哈哈哈哈。”刘赢大笑起来:“你说我这般厉害,都把你给划伤了,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把我丢弃。”
“他们为何要把我隐藏,我有何处比不上那贱人!!”刘赢神志有些不清。
池卿清见此快快上前。
拿起腰间挂着的长鞭,快速绕道刘赢身后,使用巧伎捆住他的脖颈。
池卿清缓了口气,软剑贴到刘赢脸上:“在攻击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弄死你!”
“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姑娘!!你没事吧!!”春夏喘着粗气急匆匆跑了过来。
池卿清止住话头,见子尘过来接手,便放了下来,临走不忘对着刘赢腿上踹上一脚。
“我没事,就是衣服烂了。”池卿清理了理袖子,把软剑重新藏在腰中。
“啊?”春夏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快步跑到刘赢身边,再对着他的腿上补了几脚。
池卿清就这样看着,见她打的差不多了才淡淡开口:“好了春夏,差不多就可以押他去衙门了。”
春夏这才停下,末了又往他脸上踹上一脚,才放任子尘带他离开。
等众人离开后,春夏对着池卿清小声道:“姑娘,如何?”
“爽了。”池卿清强忍着笑意离开此处。
她惯来睚眦必报,方才如若不是有人过来,她定然要以牙还牙,把刘赢的衣服弄成捕鱼网状。
“哼哼,那便行。”春夏昂起头,语气满是骄傲。
“好了。”池卿清拍了拍她:“我们先上车,去衙门把案子解决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过几日上元节,我带你去大吃一顿。”
春夏欣然应下:“好!!”
乘坐马车来到衙门,因为只是抓获犯人并非判案,所以几人带着刘赢从侧门进去,找到了知县。
知县来的很快,收拾一番便开始例行盘问记录。
“名字。”记录之人问道。
“刘赢!!”刘赢话语带着不满。
记录之人有些气愤:“刘影!!虽说你名字并没有记录在册,但并不代表无人知晓你的名字!!”
“咚——”
知县猛瞧惊堂木:“刘影,事到如今哪能由得你来说谎。”
“那你明知我姓甚名谁,为何还要再问。”刘赢满不在乎。
知县气急:“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