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神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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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白六接过瓶子,打量了会轻笑出声,说了句让阿迪雅希丝摸不着头脑的话。
“真是忠心啊,明明……算了,你还有用。”
“希丝,想要个玩偶吗?”
玩偶吗?她想到了商店货架上陈列的毛绒玩偶,贴着吊牌,树脂做的眼睛被顶上的灯照得亮晶晶的。
“想。”
然后,启明就落她手里了,潦草的仿佛是随手捡了几块破布修修剪剪缝缝补补做出来的试验品。
于是,她就在这片鸟都嫌晦气的底盘有了个跟屁虫,但也不能整天那小粉兔子瞎叫,就把启明这个名字撂给它了。
血肉之躯附着在铁丝和棉花构建的新身体上,还是蛮符合的。
*
葡萄是挺牛的。
这傻孩子趁着启明睡觉张大嘴就爬进它的身体里哪咤闹海龙飞凤舞边跑边跳…
总之,把启明玩散架了。
“妈!你看它!”启明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地上号啕大哭,都跑棉了,圆滚滚的身体变得有点瘪,但豆豆眼里愣是没有一滴眼泪,葡萄还颤颤巍巍的从断面爬出来缠在阿迪雅希丝腿上寻求庇护。
生活不易,鱼崽叹气。
谁懂啊家人们,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操心这一大家子。
阿迪雅希丝决定,开摆。
“要不你俩打一架得了,”她掩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刚好有点无聊。”
关于战况,这么说吧,启明的头像皮球,被葡萄一触须甩灯上了。
那一瞬间,阿迪雅希丝仿佛看见了自家亲爱核善的老父亲笑眯眯的抽出了他的鞭子打烂了墙角的石柱。
吾命休矣。
这破灯看着比她年龄都大了还时灵时不灵,但上面装饰太多整日摇摇晃晃,她都害怕某天风一吹把她可爱的小脑袋瓜砸开一个血窟窿。
但,这玩意肯定贵。
阿海体格太大进不来,启明脑袋掉了看不清方向,葡萄…只知道吃和玩。
好吗还得自己上。
她拍了拍手,黑色的荆棘从地面钻出,扭曲着向上生长,轻而易举的包裹住启明憨态可掬的脑袋,缓慢的从顶上华丽的吊灯缝隙里移动。
小心点小心点,把这老灯搞坏了自己肯定不能逃脱老爹【爱的教育】。
*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七点三十分,镜城广播电台温馨提示,晚高峰期请注意安全,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夕阳西下,邪神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在人流中逆行,躲避着身后异端处理局的追兵。
“冥顽不灵。”
他漆黑的瞳孔里删过一丝璀璨的银蓝,转身,进入了街角边的甜品店。
“您好欢迎光临!~”
电子铃的热情播报惊醒了柜台后的女孩,她迷瞪着眼睛,强撑着精神装模作样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您先自己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但在白六眼中,她半透明的灵魂心口处透露着点点湛蓝,墨绿的双眼充满了疲惫,小指上缠绕的红丝飘向远方--
会系在阿迪雅希丝手上。
这小姑娘是……她挑选的祭司?
女孩神情萎靡,脸上有些淡淡的于痕,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上几枚沾土的鞋印覆盖了重要的提示。
“明天会好的。”
明天会好吗?
明天应该会好。
王雅礼貌的笑笑,将蛋糕包装好递给这个给予她一点点安慰的陌生人。
“您也是。”
*
鱼崽现在很生气。
她爹怎么还不回来?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乖崽崽了?
她站在神殿门口,盯着落日下移逐渐没入深海,眼泪包不住流了下来。
一只手才后方伸出捂住了她的眼睛,他开口:“衬衫的价格是?”
“九英镑十五便士!”
阿迪雅希丝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抱着白六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您怎么才回来?”
邪神轻笑,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才十二个小时没见,再说我平时在家你不也挺嫌弃我的吗?”
“那不一样……”
她抬眸,亮晶晶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依恋。
“我怕您不要我了。”
小鱼的爱就是如此纯粹,如此简单。
*
#灯最后还是坏了,某邪神拎着鱼崽后脖领皮笑肉不笑:“明天作业量翻倍。”
#“衬衫的价格真的永远是九英镑十五便士吗?”
“卷子上是这样的。”
我对您的爱也永远是这样的。
二队
“厂长先生。”
她站定在工厂门口:“您应该是知道,父亲信赖您所以才把香水业务交给你去打理的。”
怪物瑟瑟发抖,触手勾着的煤油灯,光打在墙壁上映出二人的身影:“小…小姐,您二位放心,我肯定为白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口头承诺就像空头支票,没有任何实质性,”她拿来一份承诺书:“您签个字。”
“只是,签个字这么简单?”厂长犹犹豫豫,但知道眼前人不好惹圈着笔利索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交易成立。”
“感谢合作。”她伸手握了握触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要变天了啊。
*
阿迪雅希丝眉头紧锁,手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地面,发出杂乱无章的“嗒嗒”声。
心情真的很不好。
她站在工厂楼顶,俯视着下方的人间炼狱。一个身影莽撞的跑进她的视野里,背上除了氧气罐后便是个半死不活的人。
“对他感兴趣?”
“他跑那两步的姿势,”她斟酌用词:“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