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十年又如何(22)
开玩笑的,不能这样,对谁都是种不负责任。
2019年8月24号,返校。
“怎么办啊,我水杯又丢了”
“大学里弄丢的第四个了”
“我真是个水杯杀手,心痛”
哈哈哈哈,水杯杀手是个什么玩意?
她奇奇怪怪的话,把我逗笑了。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怎么是你丢的呢,明明是水杯把你甩了”
“水杯才伤心,它做错了什么,要被你遗弃”
“哼。”
后来,我回看那时的聊天记录,简直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抠出三室一厅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啊,当时的我,到底在干嘛?
我怎么会,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天吶,可确实,这几条记录,在微信上真实存在着…
第二天,我带了盒巧克力,想到送小胡姐姐的时候,其实就买了两份。
到她宿舍楼下,“送你的。”
“谢谢,怎么突然想到送我?”
“其实,是顺便多买了一盒,主要是送我实习单位的同事…”
“哦?女的?”
“嗯”
也是实话,也想特意看看她的反应。
“反正,谢谢啦。”
看不出来,她好像有那么点好奇,又不像特别在意。
算了,若是能猜出她的心理,我就不会困惑这么多年了。
进入大三,好像一切马上就要走到尾声了。
第 22 章
(二十二)
2020年的寒假,没能去成小胡姐姐所在的那个单位,找了另一家实习。
如我之前所料,和小胡姐姐,几次寒暄过后,逐渐的不再联络。
那年春节,突然的疫情爆发,突然的全国蔓延,困在家中,对我这个严重社恐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毕竟,本身若非要实习,假期,我确实更愿意在家看看书打打游戏。
“本来这个时候,我们都该返校了。”
2020年3月,原以为很快会结束的疫情似乎没有退散的迹象,周蕾是个特别爱找朋友玩闹的性子,疫情不能出门,对她倒是个影响,“好无聊哦,现在。”
“我和爸妈在家打牌打麻将,就是三缺一”
“真好,我还不会打麻将,我爸妈也不会”
“以前我外公教我的,现在分开住了”
可能真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无意义的聊天,说了一个多小时。
2020年4月,封控解除,可以出门晃荡了,
“怎么办,家里都没有春天的衣服,都放宿舍里了,没带回来”
“想回学校了”
虽然解封了,但学校还是决定继续线上课程。
比起以往九十分钟极度犯困的课堂,现在的录播课,十几二十分钟就结束了还可以快进,内容大多是我考证时就接触过的,没什么难度。
“你看,我写的字,有进步吗?”
“我最近开始练字了”
“可能,大概,应该有点进步吧”
其实我心里想,哪有区别,你的字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是嘛,我发给好多朋友看,你是唯一表扬我的。”
早知道这样,我就实话实说了……
“你对毕业后,有打算了吗?”
她突然的正经起来,让我有些不适应,
“你有打算啦?”
她拍了厚厚几堆书的照片发给我看,
“我爸妈说,考公务员好,我也想试试”
“不打算考研了吗?”
“你也知道,我四级都考了两次才过,我成绩就那样,不像你是考砸了,我是真就那水平”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她的未来,我不该随意误导。
“嗯”
“我还没啥想法,一边准备考研,一边找工作吧”
“你实习的单位,怎样啦?”
“挺好的,习惯了那种工作,如果可以,也是个方向。”
“真好,我其实还有点怕,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是不是一过二十岁了,人就会开始变得现实?
虽然还会似小孩般玩闹取乐,但不管是谁,谈到未来,都会是一番趋于理性的分析与选择。
也就是那时候,我才开始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家庭。
她有个当税务局公务员的姐姐,薪酬可以,生活舒适,有个开公司的叔叔,直接帮她盖章了实习单位,不用自己找,有个名下有几家公司的爸爸,说什么只要她留在镇里,工作好说,房子可以立刻出全款,但她还是选择去了省会自己生活,当然,这是后话。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以前不在意的东西,她有梦想,只要说出来,家里能支持就全力帮忙,她会在意金钱,但不会太去在意是几百还是几千的问题。
但我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很多烦心事时,我宁愿和那个河南的小姑娘诉苦,而不愿和她说,因为,她没办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为什么宁愿熬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而不选择飞机?为什么会为了几块钱的送餐费用而纠结?因为,我一个学期就那么点钱,省吃俭用,再多赚几分外快,就是想少问家里拿几块钱也好,大二开始,我兼职实习,控制用度,很少再问家里要生活费,可这些,周蕾不懂,也无法理解。
学生嘛,不在乎这些,但快要步入社会时,这些却能造就特别明显的选择差异。
被迫无奈的隐忍或是潇洒逐梦的抉择。
“你看,我有狗子了”
她发来一只小黑狗的照片
2020年6月,已经逐渐习惯了疫情的存在,生活开始恢复正常,只是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些新的日常,口罩与健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