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073)
,重新设宴。
王弼看了看夏侯楙,忽然走过来深施一礼,倒让夏侯楙有些惊慌,连忙还礼。
王弼却变了脸背转身,冷声道:「吾只是感谢阁下带回铭文而已,别无他意。」
「你……」夏侯楙见王弼如此冷傲,不禁有些恼怒,但还是及时忍住了,比起他所受的那些屈辱来说,这算得了什么?何晏毕竟是朝堂上的人,见王弼太过冷漠,便上前抱拳,玩笑道:「驸马能够将此铭文带回,也足见高明,吾等感激不尽,若是还有什么宝物,可要早些拿出来才是,也别
只顾着往你兄弟这里送,让我等也长长见识才对!」 (5,0);
夏侯楙正中下怀,抱拳道:「说起来,在下倒是还有一些书简,只是何尚书公务繁忙,在下不得其门而入,故而只能来找族弟了!」
「你还有书简?」夏侯玄和王弼同时围了上来,眼睛发着亮光。
夏侯楙笑道:「有是有,只是并非玄门之物了,可能对尚书大人还有些用。」
「原来如此!」夏侯玄低下头,继续小心收拾着竹简。
「切!」王弼也撇了撇嘴,转过身去,羡慕地看着夏侯玄,目光闪烁。
何晏怎能听不出夏侯楙的言外之意,心神领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过来:「这是我随身信物,寒舍随时欢迎驸马光临。」夏侯楙将玉佩接过,又客套几句,便假借不胜酒力,告别三人离了征西将军府。
第989章 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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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侯楙还在酒楼中歇息,正犹豫要不要即日便去拜访何晏之时,却想不到李胜竟主动来访。
「哎呀呀,夏侯将军,你怎会屈居这酒楼之中?」李胜来到楼上,左右打量着,一脸诧异,「可真是叫我好找!」
夏侯楙不知李胜来意,先将他迎进房中,苦笑道:「吾早已免职,长史何以以将军相称?」
李胜摆手笑道:「即便将军如今不在军中,距离起用也不远矣!我自知将军不喜『驸马』二字,只好以将军相称了。」
夏侯楙见李胜竟会如此察言观色,心中暗惊,看来此人能得到曹爽信任,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抱拳问道:「长史方才所言何意?」
李胜笑道:「我今日来,是想告知将军一件大喜事。今日早朝之上,传国玉玺已经雕刻完成,大将军禀奏你有献玉之功,表你入朝为官吶!」
夏侯楙心中一动,却摇头叹道:「吾乃国之罪臣,献玉也难辞其咎,洛阳之败,十余万将士丧命,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面对满朝文武?」李胜看着夏侯楙的神色,又笑道:「将军此言差矣,今日早朝,非但大将军为你请功,尚书令大人也表奏陛下,列将军数大功劳,洛阳一战,若非将军阻挡蜀军,只怕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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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及文武大臣都难以安然撤退,将军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见夏侯楙皱眉不语,李胜又道:「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朝上文武还在议论洛阳城外刺杀刘封一事,虽然此事乃是司马家的狐狼卫所为,但没有将军和陈参军配合,又焉能成
功?若不是诸葛亮逆天改命,早已除掉刘封这一大患,仅此一件,便是功莫大焉。」
夏侯楙闻言,咬牙砸着桌子,恨道:「当初刘封坠落洛水之中,又中了奇毒,我料他必死无疑,谁料竟还能起死回生,唉——只可惜休渊白白送命!」李胜摇头道:「陈参军并未白死,那刘封虽然保住性命,但诸葛亮和关羽却同时命丧洛阳,这岂不是大喜之事?丁尚书上奏当今,就是这二人之死,也足以为将军和陈参军
记上一功,否则当时蜀军气势正盛,南阳、洛阳两路发兵直取中原,又有何人能当诸葛亮、关羽、刘封三人之威?」
夏侯楙闻言一怔,想不到一纸诗文,竟能让丁谧为他如此开脱,甚至不惜将洛阳军事重新分析一遍,晓瑜群臣,看来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唉,即便如此,朝中必定还有人耻笑于我,此事圣意未明,还是不要以将军相称,以免又惹人非议。」
夏侯楙还是一脸愁容,不敢表示出半分喜悦,他心中明白,如果丁谧的奏摺早上通过圣裁,现在来见他的就是宣诏的内侍,而不是李胜了。 (5,0);
李胜虽然挂职在征西将军府,但夏侯玄和曹爽本身就是表亲,刘封早就说过李胜是曹爽的耳目,焉知李胜这次来不是试探自己的?一想到此处,夏侯楙便觉得背后冷汗直流,幸好临行之时刘封为他提供了消息,否则这时候一旦有欣喜之色,只怕会被曹爽猜测,加之清河公主的事情,可能就此万劫不
复。
李胜不动声色地为二人斟酒,为难道:「公既不喜驸马称谓,如今又不能以将军相称,这……」夏侯楙抬起头来,浑浊无力地目光看着李胜,长长叹息一声:「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吾与公主及二兄弟之事,魏国上下,却是人尽皆知。吾如今来到邺城数日,不曾踏入
府门半步,也未见有一人前来探问,为人者,哀莫于此呀!」李胜双目微凛,把住夏侯楙的手臂安慰道:「公无需如此颓废,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又有大将军和尚书令齐力作保,东山再起之日不远矣!大丈夫在世,就该自立功名,成
就大事,似那些凭祖荫德者,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罢了!」夏侯楙闻言精神一振,眼中渐渐有了光彩,忽然抓住李胜的手,垂泪道:「吾自来邺城,从未有一人前来相见,不料与君一面之缘,却能如此倾心而谈,铭感五内,他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