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415)
徐质恍然大悟,吃惊道:「原来是你们放火?」
「哼,孙权不在此处,」魏延指着被破坏的马车,地上一片狼藉,「吴兵必定退往濡须,某料他定是沿着江边逃走,你若想立功,还不速去追赶?」
徐质扫视着魏延和一众骑兵,又看了看被破坏的马车,地上还有无数吴兵尸体,这里显然刚遭遇一场大战。
「走!」
顿了一下,徐质马上领兵向南进发,心中虽有许多疑惑,但此时追杀孙权要紧,并未和魏延纠缠。
看到魏军扬长而去,魏延松了一口气,对亲兵吩咐道:「马上传令廖将军和魏荣,叫他们退兵,不得与魏军交手。」
「将军,我们不去追孙权了?」
「追,还追你个头!」 (5,0);
魏延用手拍着头盔,骂道,「孙权狡猾如此,焉能轻易就抓到?
先回庐江要紧。」
亲兵吓得一缩脖子:「遵命!」
「走吧,这江北之地,迟早都是我魏某人的!」
传令兵走后,魏延望向西面明亮的天空喃喃说道。
此时东方已经渐渐发亮,一月来的阴云竟已散去,淮南之地,终于要彻底变天了。
第1305章 石亭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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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撤兵退回庐江,清点人马,损伤了近两千人,其中战狼营伤亡五百余。
虽然没有任何缴获,但战果斐然,魏延和魏荣所部杀敌过万,战狼营更是将解烦军近乎全灭,解烦督胡综战死,只有百余人逃脱。
魏延命人整顿兵马,石亭一战,吴军遭受重创,魏军长驱大进,不知道曹爽听到中原的消息之后如何抉择。
步协听着蜀军禀告军情,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心惊肉跳,这三日之间,简直是风云变幻,神鬼莫测。
魏延既然没有叛乱,荆州军绝不会袖手旁观,恐怕早已经暗中出兵进入江东境内,此番孙权御驾亲征,江北折戟,江东如何自保?
魏昌听着战斗经过,好一阵羡慕,暗恨自己手气不好,抓阄失败,也是无奈奈何之事。
廖化言道:「石亭一战,楚军之事必定天下大白,此处消息要尽快禀告麒麟王才是。」
魏延搔了搔头顶上包裹起来的纱布,只觉得那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回城之后大夫检查,才知道头顶上被撞出了个大包。
「嗯,马上派人将此处军情详细告知子益,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军,子益也该给个明示了,总不能老让我自主行动。 (5,0);
哎呀,头疼。」
魏昌皱眉看着魏延:「父帅,你老人家是因为行军布阵之事头疼,还是被人打了头疼?」
「混帐!」
魏延大怒,将桌上的茶碗直接扔了过去,大骂道,「老子身经百战,若不是被人偷袭,几曾受过这等伤?」
魏昌急忙跳开,站在角落里低头委屈巴巴:「我早说让我带兵去,父帅就是不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看这……多危险吶!」
「滚,快滚——」魏延从桌上又抄起了帅印,对着魏昌一阵大骂,吓得魏昌扬长奔逃。
「将军息怒,息怒!」
廖化急忙上前拉住了魏延的胳膊,劝道,「小将军也是关心于你,何必与他计较?」
「哼,这个逆子,老子能从骨山血海中杀出来,却迟早要被他给气死!」
魏延怒气不休,又瞪了一眼魏荣:「还不快派人去给子益报信,愣着干嘛?」
「我……」魏荣遭受池鱼之殃,无奈地翻着白眼离开了。
步协坐在下首看着这一幕局促不安,虽知他们父子之间经常斗嘴,但也觉得尴尬无比,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5,0);
廖化对步协说道:「步将军,石亭之战,你也尽知,东吴已是强弩之末,庐江城中还有许多俘虏不肯投顺,请将军代为劝说,顺应天道,方为明智之举。」
步协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抱拳道:「在下这就去劝降他们。」
步协走后,只剩下魏延和廖化二人,沉默片刻之后,廖化重新为魏延倒茶,知道他并非真的生气,慨然叹道:「想当年孙权称霸江东,三足鼎立,睥睨盖世,人称英雄,何期有今日之惨象?」
魏延一声冷笑:「孙权年盛之时尚能明断是非,但其人睚眦必报,老年弥甚,几次废长立幼,大杀功臣,弹压英杰后辈,东吴元气大伤,何尝又不是败在他自己手中?」
「江东真是起于孙权,败于孙权吶!」
廖化无奈摇头,遗憾道,「只可惜乱军之中被其逃脱,若是将其擒拿,江东岂非唾手可得?」
魏延失笑道:「孙权好歹也是一时豪杰,东吴大帝,左右拱卫之人数万,岂能轻易便抓住?
吾料那徐质也难以成功。」
廖化微微点头,言道:「孙权出征之时,已然病重,此番遭受打击,惊怒之下,不知还能否保住一口气,东吴形势,与其何其相似?」 (5,0);
「夏侯楙进驻石亭,羡溪吴兵孤立无援,必会撤回濡须,厉阳的兵马也只能撤退,江北只剩下濡须坞一处,败局已定。」
魏延喝了一口茶,皱眉思索道:「倒是曹爽,至今还不见退兵,可见其尚不知中原之变,魏军消息,何其滞后也?」
廖化笑道:「这都是麒麟王布局得当,曹爽知道的越晚,便对我们越有利,不是么?」
魏延目光熠熠,握紧了拳头,缓缓道:「某还期待能从淮南杀回中原,能够重返洛阳呢!」
廖化大笑道:「无需多等,时日不不远矣!」
魏延收起萧索之情,看着廖化也已经花白的须发,他们作为最初跟随刘备的老将,如今寥寥无几,不禁感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