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618)
堂堂大汉皇帝,竟然成了别人胯下的坐骑,虽然孩童之间只是玩耍嬉闹,但刘谌已然登基,长大成人,岂能以真龙天子为座驾?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陈裕愣了一阵之后,才抖抖索索地指着院子里的几人,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刘谌扶起来。
刘谌此时也看到了陈裕,赶忙停下来,伸手将背上的小家伙拉下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乾笑道:「陈侍郎,你来了?」
「陛下,这,这,这成何体统?」
陈裕痛心疾首,「陛下贵为天子,统大汉之雄威,掌九州之河山,就该礼仪端正……」「陈侍郎,不必说了!」
刘谌最怕他们讲这些大道理,赶忙抬手阻止,指着身旁的小家伙解释道,「这位是卫将军之子,卫将军乃是朕之舅父,也是朕之叔父,朕与兄弟玩耍,这无妨紧要吧?」
陈裕一怔,张苞的儿子他可不好说什么,楞了一下指着其他几位:「那他们,他们……」「这两个呢,是皇叔之子,那一位是丞相之子,比朕辈分还要高!」 (5,0);
刘谌发现陈裕的窘态之后,反而得意一笑,指着诸葛瞻介绍道,「诸葛先生正在教导吾等演练兵法,朕这也是在学习呢!」
「嘿呀,陛下,这,这未免也太……」陈裕气得一甩衣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院子里这几个小家伙他是一个也惹不起,这身份来历,可一个比一个唬人。
「陈侍郎来了,快请进!」
正在此时,廊台下传来一个声音。
陈裕抬头一看,也是一位中年文士,留着三绺胡须,面貌儒雅,但他却从未见过,不由一怔,还以为是刘封府中的师爷或者管家,抱拳道:「下官奉麒麟王之命而来,不知殿下何在?」
不料那人却抚须大笑,向前走了两步问道:「哈哈哈,陈侍郎,你不认得本王了么?」
陈裕一怔,刘谌倒先反应过来,跑到刘封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原来你就是皇叔,你这易容术真是厉害,朕也没认出来。」
陈裕这才明白感情这人就是刘封,心中疑惑,还是行礼道:「下官奉命前来,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刘封笑道:「稍后我们要出去赴宴,有劳陈侍郎充当陛下的师爷,不知侍郎意下如何?」 (5,0);
陈裕愈发不解,但刘封早就吩咐他穿便服而来,倒也不用再准备,想起刚才刘谌的荒唐行径,抱拳道:「陪王伴驾,乃下官荣幸,自当陪驾。」
刘封微微点头,看了看刘谌身上的尘土,无奈笑道:「陛下,你看你这样如何赴宴?
赶快到后面让她们帮你重新梳洗一下,准备出发了。」
「好勒!」
刘谌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向后堂去了。
几个丫鬟也出来将小家伙们带走,刘封拱手道:「陈侍郎请屋里坐。」
「还是不必麻烦了,稍后陛下出来,我们便出发吧!」
陈裕现在哪有心思闲坐,问道,「不知殿下要去何处赴宴,可要下官做些什么?」
刘封笑道:「只是一群文士闲谈罢了,陈侍郎只需要陪同陛下出席即即可,你我一同为陛下壮壮声威,不能让人小瞧了不是?
其余则不必多说话。」
「这倒简单!」
陈裕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心想着能跟着刘谌,至少也能及时提醒他哪里做的不对,以免再被亵渎天威。 (5,0);
刘封对陈裕言道:「此次陛下赴宴,便扮做襄阳黄氏之后,名叫黄震,字少言,委屈侍郎要扮做陛下的随行师爷了。」
陈裕抱拳道:「这倒无妨,却不知殿下是何身份?」
「我还是陛下的叔父,名叫黄舒!」
刘封看了看陈裕,抚须笑道,「舒服的舒!」
陈裕微微一怔,旋即摇头苦笑,心想你取这么个名字,自己舒服了,叫的人可不一定舒服。
闲聊了一阵,刘谌也重新洗漱完毕,喜笑颜开,容光焕发,好似登基之后便从未如此真正的开心过,现在又有刘封在,更将朝中之事尽数抛在脑后,只觉得轻松无比。
门外已经有马车等候,三人上了车,刘封嘱咐二人行事要小心,言谈之间千万不要说漏了嘴,陈裕倒是甚至可以不用说话,就怕刘谌口误,所以刘封给他取名震,万一失口自称朕,也能搪塞过去。
安排了几句之后,刘封问道:「臣给陛下的词句,可背会了?」
「会了,全都记住了!」
刘谌傲娇地一仰头,「总共就四句诗,通俗易懂,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刘封笑道:「莫要到了宴会之上一时紧张,便忘记了,可就被众人哄笑了。」 (5,0);
「不会,不会!」
刘谌摆摆手,嘴上说得自信,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纸条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闭上眼睛低声默诵。
陈裕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殿下给陛下准备了什么?」
「唐宋体!」
刘谌睁眼看了一眼陈裕,目光闪闪发亮,「到时候定让陈侍郎也拍手叫绝。」
陈裕吃惊道:「莫非又是殿下新作?」
「也算不上吧!」
刘封含糊答应着,虽然他知道这些诗词的版权无人追究,但每次要强说成他自己的,却还是有些心虚。
陈裕不知道刘封说的是算不上新作,还是算不上他一人做的,又看了看闭目背诵的刘谌,猜测这首诗到底有多少是刘谌自己所创。
不多时马车便出了皇城,鸿鹄楼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就在皇城脚下,宫门之外,这里平日寻常人都不敢靠近,今日却显得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