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09)
司马昭冷笑道:「原来刘封这一路兵马是外强中乾,既然他无力进兵,父帅何不分兵支援徐州和并州?
其粮草不足,无力救应,便可逐一破之。」
「不然!」
司马懿却摇头道,「河内兵马虽进取不足,因吾有数十万大军在此,一旦分兵他处,其必竭力而来,一旦魏郡被攻破,危及邺城,皇室震动,则河北不战自乱矣。」
司马昭皱眉道:「如此唯有与刘封兵一决雌雄了。」
「不错,吾正是此意也!」
司马懿目视门外,只见晴空万里,梧桐正泛绿,缓缓道,「只待击败刘封,兵进中原,则并州、徐州两路兵马自退矣。」
辛敞点头道:「刘封深知河内之重,故而亲自来守,欲稳中部,从两翼迂回进兵,今大都督反其道而行之,攻敌必救,可谓直中要害矣!」
司马懿缓缓道:「其余两路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挡住汉军半年,吾居中而破之,则大事可成。」 (5,0);
州泰皱眉道:「只恐就算击败刘封,攻入河南之地,那时候兵力损耗,将士疲惫,这鲜卑军狼子野心,尾大难掉,如何是好?」
司马懿闻言淡然一笑,眼眸中寒光闪烁,轻声道:「吾引狼入室,乃是万不得已之策,今魏国上下须绝地反击,只好委曲求全,但狼既入室,又岂能叫他轻易走脱?」
州泰吃了一惊:「莫非都督已有对付鲜卑军之策?」
司马懿笑道:「此乃驱虎吞狼之计,轲比能悍勇无谋,逞强扬威只在一时罢了,只在吾股掌之间。」
辛敞也道:「此番既借鲜卑之兵解燃眉之急,又能一举消灭北方之害,幽州虽遭侵袭,但长久来看,却是扫除外寇,一劳永逸。」
众将这才明白司马懿的深意,见他早就有了对付鲜卑军的方法,都放下心来,司马懿又吩咐众将用心练兵,激励士气,等明日便开赴淇河,便与汉军厮杀。
散事之后,司马昭陪同司马懿去后堂歇息,忧心道:「父亲虽有抗敌之心,但此番借鲜卑之兵,为百姓所怨,背负骂名,于家族大大不利。」
「家族之利在于长远,眼前这些都是云烟而已!」
司马懿负手站立在廊台之下,看着花池中飞舞的蝴蝶,淡淡道,「自古成王败寇,但凡有重大举措震动天下百姓者,皆看此成果如何。 (5,0);
若此番反败为胜,夺回中原,区区民怨,与这等复辟天下之功,又算得了什么?」
司马昭听得眼角的肌肉一阵颤动,嘴巴张了张,却终究没有敢问此战失败之后会如何,这已经无需多言了,一旦魏国战败,河北不保,家族便如覆巢之卵,不能保全,那时候种种背负的骂名没那么重要了,家族都不在了,美名、骂名,又有何不同?
一阵微风吹动,池水起了波澜,让池塘愈发深不可测,一如司马懿脸上的皱纹一般,深沉沧古。
第1574章 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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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自从进入魏郡之后,兵器铠甲都焕然一新,有了魏国提供的军器粮草,不但八万精兵装配精良,剩余的二十万士兵也都有了铁甲刀枪,比在塞外的时候穿皮袄、兽皮甲强了无数倍。
除此之外营中粮草充足,士兵们整日吃饱喝足,欢快非常,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没有酒,中原的酒向来让他们眼馋,但司马懿严令军中不得饮酒,除了轲比能和几位主将每日能喝上一水囊之外,其他人连个味儿也闻不到。
想自己扫平漠北以来,从雁门关到并州再到西河,一直想进入中原而不得,损兵折将,吃了许多亏,绞尽脑汁无计可施,就在他准备放弃中原,打算将拓跋部征服之后向西北地区扩张的时候,收到了魏帝的邀请,这个消息让轲比能喜出望外。
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想要踏入中原,屡屡受挫,最终却以这么简单的方式直入腹地,还得了幽州之地,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致于轲比能见到滚滚大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这几日屯兵于滑县,与淇河对岸的汉军隔河相望,轲比能心中盘算着这一趟能捞多少好处,也派出了许多斥候打探汉营消息,他可不能事事都靠司马懿,此人阴险狡诈,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至于司马懿派来的军师贾充,轲比能更是嗤之以鼻,这人看上去乾瘦文弱,唯唯诺诺,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大概就是派来收发文书,传递消息的,整天除了例行公事之外,对于军中之事一字不提,这倒让轲比能舒服不少,提着的一点戒心也随之放下了。 (5,0);
「大汗,这黄河鱼果然美味,与我们克钦湖的鱼完全不同。」
琐奴正抓着一条胳膊粗细的鱼大快朵颐,桌上横七竖八扔着好几双筷子,他们实在搞不懂,拿手抓着大口吃肉不爽吗,为什么要用两根木棍挑来挑去,浪费时间?
「哈哈哈,不知大河鱼美味,中原的猪肉也好吃,」弥加吸溜着拳头大的鱼头,嗡声道,「溜肥肠太美味了,我喜欢那个味道,嘶——」郁筑建看弥加一脸陶醉的表情,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光头也不知道是吃鱼这幅表情,还是在回味嘬大肠的滋味,真是让人恶心。
「诸位,这一次来到中原,我们可不只是为了吃喝,」轲比能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早就学会了汉人的这个技能,让他显得更加优雅从容,与众不同,扫视众人缓缓道,「以后大家要想天天吃到这些美味佳肴,喝上麦酒,就要想办法在中原立足,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在中原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