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60)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忧虑,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常林劝慰两句,欲言又止。
毋丘俭看在眼里,蹙眉道:「军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常林犹豫片刻,忧心道:「兵马回城之后,二将军带兵将锺会和师纂二人包围了,双方正在对峙,若是引发内乱,后果不堪设想……」「胡闹!」
毋丘俭猛然坐直了身躯,沉声道,「速去传令,将兵马撤回。」
「将军,吾已几次派人去制止,二将军只是不听,三军将士也都义愤填膺,不肯放过锺会……」「放肆!」 (5,0);
毋丘俭闻言大怒,揭开被子便下了床,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常林赶忙将他搀扶住。
「来人,备马!」
毋丘俭推开常林,不顾劝阻叫亲兵为他更衣,虽然锺会做事过分,但如何处置要在中军商议,毋丘秀领兵包围锺会,这要是引起譁变,必会造成内乱。
而且锺会是皇帝钦派的监军,又持有大都督司马懿的令箭,与他冲突,说得严重一点便如同谋反,毋丘俭一觉醒来,已经冷静不少,哪里还敢耽搁?
府中一片慌乱,毋丘俭便衣出门,在亲兵的搀扶之下上马直奔锺会所在的宅院赶来,转过街角便看到那里火把通明,人头攒动。
早有士兵前去报信,毋丘秀赶忙迎上来,看到毋丘俭在马上脸色苍白,抱拳道:「大哥,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毋丘俭一声暴喝:「混帐,还不将人马撤走?」
毋丘秀一怔,解释道:「大哥,锺会贼子……」「尔等胆敢抗命不成?」
毋丘俭脸色青筋直冒,怒吼道,「还不退兵?」
毋丘秀面带愤懑之色,低头一咬牙,朝着身后的副将挥挥手,那人跑去传令,街道上一片喧譁,士兵们纷纷退去,片刻间便只剩一条空荡荡的大街。 (5,0);
毋丘俭抬头看去,锺会所住的院门依然紧闭,毫无动静,突然看到门楣上悬挂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辉,双目骤然收缩:「那是何物?」
毋丘秀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咬牙道:「那是陛下金令,若无此物,我早就带兄弟们冲进去,将那狗贼碎尸万段了。」
「嘿嘿,锺会啊锺会,真是好深的心机吶!」
毋丘俭盯着那块随风飘荡的金令,冷笑连连,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锺会这一日的种种举动,实在是人神共愤,仗着钦差身份胆大妄为。
毋丘秀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是欺人太甚!」
毋丘俭深吸一口气,扬了扬下巴:「叔谦,你去叫门!」
「大哥,我……」毋丘秀有些不情愿。
毋丘俭沉声道:「今日之事,我必须要找锺会要一个说法,也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还快去?」
毋丘秀这才不情愿地转过身,走向了院门,让他亲自去叫门,实在觉得憋屈。
毋丘俭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马,脚下一个踉跄,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第1621章 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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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丘秀才上前敲了一下门,院门便轻轻打开了,显然这半夜闹腾,锺会也不敢不闻不问,一旦真的发生兵变,就是皇帝在这里也没用,更不要说一块小小的金牌了。
毋丘秀脸色阴沉,冷冰冰抱拳道:「请禀告军师,征北大将军来见。」
「不敢劳将军亲来,失礼失礼!」
一声轻笑从院子里传来,锺会穿一身蓝色儒衫快步走出来,月色之下,见他神清气爽,风度翩翩,完全没有丝毫吃了败仗之后的颓败之色。
毋丘秀看在眼里,愈发愤怒,恨不得冲上去给锺会嬉皮笑脸的脸上狠狠一拳,紧握拳头嘎嘣作响,转身退在了门口。
毋丘俭脚步略有虚浮,迈步上前,面色不虞:「今日兵败,军师何以自行先退?
临阵而逃,乃是死罪,莫非不知军法乎?」
锺会抱拳道:「将军此言差矣,正因军情紧急,在下才不得不先行赶回东平,若是被汉军再偷了东平,岂非全军覆没矣?」
毋丘俭暗自咬牙,沉声道:「哼,今日之败,军师难辞其咎!」
锺会扫视左右,并不急于辩解,言道:「此处非议事之地,请将军到内堂叙话。」 (5,0);
毋丘俭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正要找锺会讨个说法,自然也毫不客气,当先便走向府院,毋丘秀和常林陪同身旁,锺会却毫不在意,默默地跟三人之后,神色淡然,但眼神却飘忽不定,示意亲卫将那金令摘下带进来。
进入厅堂落座之后,毋丘俭马上问道:「白日用兵,你我早有约定,某去夺城,军师调度兵马歼灭出城兵马,何以先退?」
锺会叹道:「吾此番定计,可谓万无一失,姜维中计,全军尽被困于山中,此事众将亲眼所见,只怪那姜维铤而走险,转攻大营,吾不得不先来防守。」
毋丘俭握拳道:「军师既来防守,何以大营尽被烧毁?」
锺会眉毛一挑,冷笑道:「那姜维所领皆是骑兵,先走一步,吾从山上赶来,焉能追之得上?」
旋即又叹道:「可惜呀可惜……」毋丘俭双目微眯,盯着锺会:「何出此言?」
锺会摇头叹道:「若是营中有一上将把守,非但能保营寨不失,还能将姜伯约擒杀,叫汉军群龙无首,不战自乱!只可惜弓遵无用,反被姜维所杀,吾纵有伏虎妙计,奈何却无擒虎之人吶!」
毋丘秀见锺会竟然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后军被杀,弓遵战死,众将无不痛惜,竟还被锺会取笑,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指着锺会骂道:「锺会,你血口喷人……」「二将军……」常林赶忙拦在毋丘秀前面,用力将他推到一旁。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