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91)
羊祜点头道:「正是如此!陆抗求胜心切,便计迟一步,岳父便可藉此机会,将其兵马拦阻于沂山之中,叫其两路兵会合不成,方能反败为胜。」
夏侯霸问道:「贤婿可有计策?」
羊祜道:「陆抗欲去汶水,必从青峰岭取诸县,去占汶水下游之地,岳父可先派兵占住诸县以西之红雀山,遍插旌旗防备!」
夏侯霸皱眉道:「如此只能退敌,却不能破敌,于事无补呀!」
羊祜又道:「汉军若到沂山内,必不会轻易退兵,彼见此处已有防备,自会北上取阳都,阳都南沂山内有必经之路名曰羊角沟,此处地势险要,山路狭窄,正好埋伏,陆抗若出兵,便可于此地破之。」
第1649章 各显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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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初到开阳,便为夏侯霸献上破敌之计,连郭奕都自叹不如,叹道:「吾等在开阳半年之久,这沂山地理,竟不如叔子熟悉,当真惭愧。」
羊祜摇头道:「非是我有备而来,而是吾自幼便常年于沂山一带游学,这山东之地,倒也十分熟悉。」
「哈哈,我就知道叔子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夏侯霸大喜,遂拜为曹掾,与郭奕共参军事。
经过一番商议,夏侯霸决定全力反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绝地反击,胜固然最好,败了也不过是早些丢失徐州而已。
计议已定,郭奕又道:「欲以残兵与连胜之兵相对,还需上下一心,所为哀兵必胜者也!然今城中士气低落,人心各异,夏侯将军身为三军统帅,军士对其多有猜测,恐军心不可用,如之奈何?」
羊祜笑道:「这倒简单,陆抗放回数百人,又以酒宴款待之,送书信却不谈军事,是为迷惑人心,还需从根源查处。」
夏侯霸一怔:「难道要找陆抗理论不成?」
「无需如此!」
羊祜言道,「将军只需监视放回的三百人,若其中今日还有四处宣扬汉军之事者,必怀有二心,可将此等人尽数抓获,斩首以正军纪,则流言不攻自破也!」 (5,0);
夏侯霸犹豫道:「只是这回城之人,皆是各部将心腹之人,并无降意,若无故杀之,恐惹众将不满。」
羊祜冷笑道:「回城者,皆为败军之将,本为俘虏,回归之后自当谨言慎行,当思立功补过,似这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炫耀敌情者,留之必为祸患,望岳父三思。」
夏侯霸猛然醒悟,郑重点头道:「言之有理。」
当下便命郭奕亲自去调查处理此事,与羊祜详细商议派兵之事,这一战关乎整个徐州的归属,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夏侯霸并不会因为兵少而气馁,而是苦于计穷,现在有了羊祜,又重拾信心。
就在此时,忽然亲兵来报,卫瓘伤势不见好转,又感身体不适,主动辞去参军之职,告请回邺城养伤治病。
夏侯霸拿过卫瓘的辞呈,草草看了一眼,不假思索便同意此事,他至今还恼恨卫瓘不顾大局,他不在军中,反倒省心了。
等来人走后,羊祜才道:「卫瓘此人心性狭隘,此番怀恨而去,只恐会在朝中对岳父不利,暂时不可叫其离开徐州。」
夏侯霸摆手冷笑道:「区区一个书生而已,只会凭口舌之利,吾行事光明磊落,何惧他人议论? (5,0);
此人早些离开军中,反倒让我心中舒坦了。」
羊祜眉头微蹙,并没有强行劝阻夏侯霸,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这一战的输赢。
若是能赢,一切谣言便不攻自破,若是输了,将会一无所有,也就无所谓谣言了。
到了傍晚时分,郭奕抓获十三名在营中大肆宣扬陆抗宴请魏军之事的人,将其在营门以散播流言之名斩首,自此全军肃然,再也无人敢议论此事,军心渐稳。
汉军退到天齐山之后,将原来的旧营重新修葺驻扎,三日不再进兵,只是再次派兵占住了青峰岭。
数日之后,不见开阳城有任何动静,只有卫瓘主动请辞回到河北去了。
陆抗与周鲂、袁林商议道:「夏侯威回城之后,不见魏兵骚乱,料想离间之计无用。」
周鲂言道:「卫瓘此番回邺城,必会将夏侯霸兄弟之事上奏朝廷,就算不能凑效,也必叫司马懿生疑。」
陆抗叹道:「这都是后事了!眼下重要的还是扫平徐州,开阳城易守难攻,吾等一心欲一战而定,过于心切,既然开阳难攻,徒费兵力,吾意不如转攻他处,待到一月之后,若是大雨山洪爆发,于吾等大为不利。」 (5,0);
周鲂点头道:「将军不说,吾也正有此意,今魏军退守开阳,将军可将大军出沂山,与施将军会合,水陆并进攻下莒县,占潍河取琅琊郡以北之地,断其归路粮草,夏侯霸则不战自乱。」
陆抗道:「正该如此,先取诸县占住汶水,逆水而上与施绩会合,同取莒县,则徐州可定。」
袁林笑道:「听说夏侯霸再三请羊祜到开阳相助,吾军中有二位将军运筹帷幄,羊祜焉能料就?」
陆抗眉头微蹙,他对羊祜也只是闻名而已,并未见过此人,只是刘封对其评价甚高,在淮南时就曾交代,如果遇到羊祜,一定要谨慎对待,只是眼下一无所知,只能先行布兵了。
对周鲂吩咐道:「今夜吾便亲提大兵偷出青峰岭,径袭汶水去,天齐山就请军师镇守。」
周鲂吃了一惊:「将军要亲自去?」
陆抗点头道:「此次出兵,有去无回,沂山之内山路极多,若被魏军发现,必有临时之变,吾若不亲去,恐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