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04)
这些酒可是刘封专门从长安运来的,正是费祎那个同乡在刘封指点之下新酿的烈酒,虽然还远不如后代的纯酿,但比起这个时代的米酒和水酒,简直是天壤之别,莫说是鲜卑军,就是轲比能也未曾尝过一滴。
美酒入喉,兴头上来,再有摆在桌上的红烧肉、酱肘子、烤全羊等等,还有那些西域来的瓜果,都是鲜卑人未曾见过的,很快便杯盘狼藉,倒下一大片,这一场酒宴对于轲比能他们来说,简直如同瑶池赴宴一般,喝得痛快,吃得尽兴,尤其是这两月来魏军粮草也并不充裕,只吃米饭杂粮的鲜卑军,忽然有此美味,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5,0);
酒席之上,徐陵他们果然只字不提军事,只说些当年在雁门关之事,感怀旧情又加上被困数月的烦闷,轲比能才过三巡便醉得不省人事。
一曲终了,终究酒席要散,未时过后,汉军便纷纷撤离,悉数退到淇河西岸,只留下一席凉棚给鲜卑军遮挡烈日。
迷迷糊糊被晚风吹醒,轲比能等人悠悠醒转,看看四周狼藉满地,兀自意悠味境,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那美酒,那佳肴,一切情形都令人不敢置信。
有两名鲜卑军还将跌碎的酒坛拾起来舔着里面的酒渍,甚至有人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这一生从未尝过如此人间美味。
「这……刘封这算什么?」
轲比能坐在凳子上,望着空悠悠的舞台一阵发愣,搞不明白汉军究竟有什么意图,哪有美酒佳肴招待仇敌的道理?
琐奴舔舐着嘴唇眼巴巴看着西方,言道:「大汗,天色将晚,我们还是先回营再说吧!」
「唉,回去吧!」
轲比能怅然若失,扶着桌子起身,顿了一下言道,「设法再与徐军师联络,看看能不能再弄些这种酒来尝尝。」
第1661章 以夷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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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本想与刘封一番长谈,甚至思谋能够划河而治,三日里思索无数说辞,未料却在淇河岸前被戏弄,气得差点吐血。
怒冲冲回到大营,加上年迈体衰,来回颠簸,便觉身体不适,头疼欲裂,命辛敞部署各将看守营寨,先回后营去歇息。
一觉睡到月上东山,辛敞来报,魏军走后,轲比能却留在汉营饮宴大半日,喝得酩酊大醉,至夜方回。
司马懿斜躺在床上,毛巾敷着额头,眉头紧蹙:「汉军一月前杀死过万鲜卑军,轲比能还敢留下赴宴,不怕刘封将其斩首么?」
辛敞答道:「据细作来报,张苞亲自作陪,却未谈军事,只是饮宴,甚为奇怪。」
司马懿沉吟片刻,笑道:「刘封此乃疑兵之计,吾料其必是强留轲比能,欲以此离间吾等,叫贾充千万小心,告诫轲比能不可中计。」
辛敞叹道:「胡人向来见利而忘义,大漠之外,强者为崇,今汉强而魏弱,此番鲜卑军赴宴平安无事,难保其不起异心,都督还是要多做防备。」
「胡人无义,向来如此,」司马懿缓缓点头,双目微凛:「若轲比能当真不为吾所用,当断则断矣!」
辛敞吃了一惊:「都督,此时若与鲜卑军反目,刘封必不会作壁上观,非为上策也,还望都督三思。」 (5,0);
司马懿冷然一笑:「吾视轲比能如鹰犬耳,只可纵之伤敌,岂能叫他反噬于人?
若是不可为,吾自有计除之!」
辛敞点头道:「轲比能自收服大漠以来,驱逐匈奴,入寇中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久留必为后患。」
司马懿沉默片刻,缓缓道:「吾弃幽州引鲜卑军为援,一来是因兵力不足,二来也是收缩防线,全力与汉军一战,今国内空虚,如临深渊,退无去处,唯有拼死一战以求生机。
未料被阻在淇河,今刘封执意不战,轲比能执兵自重,唯有另图良策了。」
辛敞忙问道:「都督可有计策?」
司马懿以手扶额:「此事容某思之,参军马上写信于贾充,叫其小心安抚轲比能,注意其动向,若与汉军再有来往,速报我知。」
「遵命!」
辛敞知道司马懿这一段时间劳心伤神,不敢太久打扰,退出了中军大帐。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中却一片沸腾,刘封今日忽然扮做女装充当伶人,包括张苞、徐玲等人都未曾料到,叫全军上下惊诧莫名,不敢置信。
此时在修武府衙内,刘封重新设宴,众将围拢左右,还在说着舞台上惊艳之事,津津有味,反倒说得刘封不好意思起来。 (5,0);
「罢了罢了,此事不必再议了,」刘封实在招架不住众人火辣辣的目光,起身拦阻大家,言道:「无论如何,今日气走司马懿,留下轲比能,叫他们双方生出嫌隙,等到秋收之后,便是吾等反击之时,诸位要抓紧练兵,到时候一鼓作气杀进邺城,扫平天下。」
「遵命!」
毕竟是堂堂麒麟王,众将也知道不能过分取乐,见刘封下令,此时吃喝已毕,便领命各自退去。
徐陵醉意微醺,单独留下,为二人煮茶醒酒,言道:「今日轲比能尽兴而去,逗留大半日,司马懿疑心甚大,闻讯必有所为,还需早做准备。」
刘封点头道:「司马懿既邀鲜卑军入河北,必有对付之策,即便万一能胜,轲比能也难再回塞北,虽说因此幽州百姓遭难,但也除去了一大心腹之患。」
徐陵点头道:「这或许是司马懿引狼入室唯一的好处了,轲比能盘踞漠北数十年,实力不容小觑,若待将来平之,必定耗费无数兵力钱粮,如今其不请自来,正好连根拔除,永绝后患,此人自诩雄才大略,实则不过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