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80)
刘封眉头一皱,「句安先前在河东随其兄句扶领兵,颇知兵法,此人虽无大将之才,却也堪用,何以至此?」
「将军,此茍安非彼句安!」
徐陵见刘封误会,将名册递过去,故意加重了口音,「此人名叫茍安……」「好狗贼!」
徐陵话音未落,刘封看到名册上的名字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寸来厚的木桌咔嚓一声碎裂,茶壶、茶碗掉了一地。 (5,0);
山涛猝急不防,茶水洒在身上才猛然起身躲避,错愕地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刘封,原来麒麟王之怒,也让人心惊肉跳。
刘封万万没想到,军中竟还真有茍安此人,先前他见到句安的时候还特意暗中观察了一阵,见他本性敦厚,不是那等奸猾小人,而在柴桑之时也不曾见李严手下有叫茍安之人,以为这是演义中虚构的人物,没想到竟悄悄出现在了河内。
茍安在演绎中原本是李严手下都尉,被派遣解送粮草到祁山大寨。
因为好酒,解送粮草延误十天,诸葛亮十分愤怒,欲斩之;恰逢杨仪前来军中慰劳,便为其求情。
李严也是托孤之臣,在当时权势不小,又统筹大后方,筹备钱粮运送前线,茍安是李严的心腹,杀了他其心中定然不悦,而且以后无人再敢送粮。
诸葛亮思量再三,将茍安杖责八十,茍安怀恨在心,投奔魏国,司马懿便派他去成都散布谣言,刘禅听信谣言,下诏召回了诸葛亮,导致第四次北伐失败。
后世读者都知道,第四次北伐是历来形势最好的一次,结果毁于一个小人之手,人人都对茍安恨之入骨,现在居然又来误事。
其实河内各部驻兵沐风都向刘封逐一禀告过,但都是简要汇报人名,这茍安和句安字虽不同,读音却差不多,一个平声一个去声,若不注意听起来并无差别,沐风读过,刘封下意识以为便是句安,自然一语带过,未料却留下隐患。 (5,0);
山涛和徐陵都在发愣,虽说茍安有军中饮酒的嫌疑,但事情还未确凿,何至于如此震怒?
只见刘封面沉似水,冷声道:「马上派人到射犬,将茍安换回修武来。」
「遵命!」
饶是徐陵,此时也不敢多提意见,转身去传令。
「慢!」
刘封又叫住了他,双目微缩,忽然明白了魏军意图,急道:「司马懿叫鲜卑军搅乱中原,却还不见趁机出兵,眼看秋粮要下,其久久按兵不动,其中必定有诈,必是分兵去云台山了。」
徐陵脸色微变,点头道:「极有可能。」
刘封言道:「吾先前早已派李钰领无当飞军巡视太行一带,但太行山山高林密,地势错综复杂,恐被魏军偷过,若是真到射犬,茍安这混蛋定然守不住,还需叫共县多戒备。」
徐陵道:「共县乃吾屯粮之地,虽然余粮无多,但不容有失,需遣一上将前去方可。」
「我亲自去!」
刘封转身就往外走,军情紧急,他有天马在,半日便可赶到。
「将军且慢!」
徐陵忽然拦住了刘封,「若司马懿派兵偷袭射犬,魏军必有细作监视动静,一旦后方生乱,其必会全军来攻,将军何不将计就计一战败之? (5,0);
若此时将军离营而去,比被人发觉报知司马懿,错失良机矣!」
刘封停下脚步,皱眉道:「假若共县丢失,还有多少粮草可用?」
徐陵答道:「共县余粮并无多少,只够十日之用,洛阳新到粮草就在武德,就算不用共县粮草,若半月内能杀败魏军,可保无忧。」
「好,既如此,不妨就来个将计就计,」刘封对侍卫吩咐道,「速传周处前来。」
刘封转过身来,走向挂在墙上的地图,看着沿太行山脚下从朝歌到修武、怀县、射犬几处的位置,问山涛问道:「若魏军来攻,需弃修武方可叫司马懿中计,修武沿山向西,可有险要之地?」
第1731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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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县是汉军在河内的屯粮之地,从河内各地、河东及洛阳的粮草都从济水和大河运到此处,再由两条水路运往前线修武和辉县。
粮草是三军命脉,在这个动不动就断粮烧粮的时代,刘封和徐陵等都格外重视粮草的看护,共县守将便不像射犬那般任由下面的人去选任,是刘封亲自任命的,正是法正之子法邈,现任奉车都尉。
法邈虽不能像他父亲那般智计百出,但毕竟也是名士之后,政略方面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刘封在成都拜法正为师之后,两年随法正学习兵略,对法邈也颇为了解,信任之人放在后方才能安心打仗。
这一日法邈照例巡城之后去检视粮仓,因为粮草不足,共县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仓廪还有粮食,其余的都已经半空,饶是如此,法邈还是每日照例亲自清点,从不让下人替代。
清点完粮仓之后天色已黑,法邈吃过饭掌灯处理公文,将到酉时,忽然亲兵匆匆来报:「大人,城外来了传令兵,想要进城,说有要事禀告,不肯将书信送出,要大人亲自去见。」
法邈眉头微蹙,忙跟着守军赶往东门,为防敌军偷城,通常晚上送信之时守军会将竹篮放下城墙,信使将书信放入其中便可离去,若要等候回复也是在城下等待,绝不会轻易开城放人,这报信之人执意要进城,法邈便知非同寻常。 (5,0);
不多时来到城楼之上,士兵们用火把照着城头,城墙脚下隐约看到有人正在徘徊等候,不时抬头张望。
法邈看了一阵,问守军道:「只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