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89)
司马懿再次打断了他,缓缓道,「有人逐利,有人慕权,然并非人人如此……天下之事,唯独一个『狠』字无往不利——狠则强,强则专!」 (5,0);
司马伷双目微缩,稚嫩的脸上显出一丝阴狠,暗自握拳,点头道:「孩儿明白。」
司马懿这才缓缓点头,嘱咐道:「还有一月便到中元,柏氏区区数十人,岂能与我司马一族可比?
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
司马伷浑身一震,猛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咬牙道:「父亲放心,中元之日,孩儿保证万事俱备。」
「去吧……」司马懿长声一叹,司马伷赶忙伸手扶着他躺下,将那铜铃放在枕下,盖好被子悄然退出房门。
嘱咐门外的护卫小心看守,司马伷快步来到隔壁的厢房,早有心腹之人在这里等候,抱拳道:「公子。」
桌上摆着饭菜,司马伷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床边的一个朱漆箱子前,取出钥匙将其打开,翻了一阵,从中拿出一个紫色绸缎包裹小心放在床边,将箱子重新上锁。
「柳七,你过来!」
司马伷打开包裹,里面是两块巴掌大小的彩色玉璧,在暗淡的灯光下依然流光溢彩,甚至能看到里面似乎有水波在荡漾。
柳七猛然眼睛瞪大,他虽然只是一名护卫,但作为狐狼卫仅存的几位首领之一,也是见多识广,这一双玉璧的成色,是他生平仅见。 (5,0);
「这是西域最名贵的五彩玉,价值连城,你马上带人前往柏县再去求亲,」司马伷将包裹递给柳七,沉声吩咐道,「记住,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柳七接过包裹却手臂一僵:「主人,那柏氏他不肯……」「若是他们还是执意不肯收礼,便只好用强了!」
司马伷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这一包迷魂散放入水缸之中,足以迷倒一百人,无论如何,也要将柏惠云带到修武来。」
柳七诧异地看了一眼司马伷,没想到平日文质彬彬的四公子忽然变得心狠手辣起来,躬身道:「遵命,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第1739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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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拿下修武之后,魏军士气大振,一扫两月来被阻于淇河不得前进的颓势,将士们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日一早升帐议事,虽然司马懿未能出席,但早已将军令传下,众将士更加确定司马懿是诈病,故意叫刘封轻敌,伺机一击致命。
徐质照旧抢了先锋之职,领一万精兵来取获嘉,昨日屡次被戏耍,他憋着一腔怒火,期待着遇到汉军能够冲杀一场,出出心中的恶气。
人马一早出发,下午时分赶至获嘉,此处城池并不高大,只见城上偃旗息鼓,城门紧闭,并不见一人,徐质不由一怔。
催马近前到城下观看,四周也不见有百姓,暗自冷笑道:「刘封欲用空城计诓本将么?
可惜某非曹子丹也!」
副将许允问道:「徐将军,要不要进城?」
「哼,雕虫小技焉能哄骗于我?」
徐质冷哼一声,挥手道,「汉军早已撤走,获嘉不过空城而已,开城!」
许允马上去传令,分派一百军越过护城河,用钩索爬上城墙,果然见城内空无一人,来到城楼上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许允领前军进城部署兵马,徐质派人向修武报信,正为此行不能一战而遗憾,忽然城内鼓声大作,人喊马嘶,阵阵惨叫不绝于耳。 (5,0);
「何人大胆敢留在城中?」
徐质正催马走上吊桥,听到鼓声不由大怒,猛催战马直冲向城内。
杀声自内城传来,徐质领兵顺着声音扑向内城,转过一条大街,便见许允正被一队汉军堵在街道中央,两旁的屋顶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矢如雨,杀得许允极其麾下毫无反抗之力。
徐质气得目眦尽裂,手指两旁的街道大喝道:「岂有此理,你二人各去一条街堵住,决不能叫他们走脱。」
「遵命!」
身旁的副将即刻领兵分两路去拦截汉军。
看援军赶到,汉军马上跳下房顶向西门退走,这一次徐质哪里肯让他们全身而退,立刻带领本部人马追杀。
但此时中央的街道被许允的人马挡住,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还有些挣扎的伤残士兵,徐质人马无法通过,只好从南面的街道迂回追赶。
获嘉城池窄小,只有一条主街道通,徐质绕路到小街,人马只能并排而行,等他领兵来到西门的时候汉军已经撤出城外。
「追!」
气急败坏的徐质焉能咽得下这口气,领兵直追前方的逃兵。 (5,0);
出城二里地便是一片树林,汉军逃入林后消失不见,只见树林中旗角隐现,似乎埋伏着许多兵马,追兵不自觉慢了下来。
「此乃故布疑阵,不必惊慌!」
徐质一声怒喝,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催马急追,军卒只好随后跟上。
才追入树林之中,猛然间从两旁射出无数箭雨,徐质怒吼连连,摆动斧子挡住箭矢,一口气便冲过了这片并不算大的小树林。
这一阵耽搁,前方的逃兵已经退走,徐质调转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魏兵尸体脸色铁青,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咬着牙一字一字下令道:「找出林中伏兵,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是!」
魏军也被这几番戏弄气得哇哇乱叫,纷纷拿着弓箭准备搜寻林中的伏兵。
就在此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徐质赶忙回头,却见是一队银盔褐甲的骑兵正疾驰而来,马蹄翻飞卷着地上的黄土如同一条怒龙咆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