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977)
又过了半个时辰,周处和若罗拔能的坐骑支撑不住,二人也都疲累,如同昨日一般各自向后退开,来到本阵下马休息。
刘封言道:「子隐,可否继续厮杀?」
「当然可以!」
周处正准备脱下头盔,闻言紧了紧丝带,「将军可是叫我换马再战?」
「不错!」
刘封双目微凛,观察着河岸边,冷笑道,「我看那这一阵鲜卑阵型已乱,其中军频频派兵渡河报信,必是秃发树机能去调援军来,我等要在援军赶来之前将其杀败,还需你拖住若罗拔能,继续消磨贼军士气。」
「遵命!」
周处二话不说,从亲兵手中抓过狼牙槊,喝下一壶水,跨马再次上阵。
那边若罗拔能刚坐下来,忽听身后鼓响,见周处换马又来厮杀,二话不说便将一名亲兵从马背上拽下来,上马迎战。 (5,0);
「唉,莽夫,莽夫!」
秃发树机能正派人去催秃发务丸,还未来得及和若罗拔能说话,见他又去厮杀,气得直挥马鞭,吓得坐骑一阵焦躁嘶鸣。
鲜卑军见二人又来争斗,纷纷簇拥到前排来观战,早将秃发树机能安排好的阵型忘得一乾二净,如此精彩的战斗在部落中是不可能见到的。
这红发汉将竟能挡住若罗拔能,让鲜卑军又惊又喜,有人已经开始聚在一起私下押注,赌红发汉将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迟迟不见秃发务丸前来,秃发树机能心中隐隐不安,他也知道这背水一战有极大的风险,冒险一战是为了振奋士气,他有此决心正是算好了秃发务丸的援军不久将至。
有援军在东岸接应,万一不能胜,也可及时过河支援,这也是他没有阻止若罗拔能的原因之一。
但直到现在不见秃发务丸领兵来,秃发树机能便觉不妙,一大早将令就传了出去,眼看中午已过,即便是步兵,半天时间也该赶到了。
没有后军接应,秃发树机能便失去了保障,此时不知唐县发生何事,更觉焦躁起来,看汉军依然阵容齐整,开始萌生退意。
「报——」终于派往唐县的探马回来,在马上禀告道,「务丸大人生了重病,卧床不起,不能来了。」 (5,0);
「混帐!」
秃发树机能勃然大怒,乾裂的嘴唇喷洒着唾沫,「务丸不能来,不会派兵来吗?」
「大人……」探马神色古怪,迟疑一下答道,「唐县的士兵都生了大病,不能来了。」
「什么?」
秃发树机能大惊,「全都生病?
难道发生了瘟疫?」
「大人,听说是昨夜他们吃了煮熟的粮食,全都腹胀疼痛,不能走动,已经有人死了。」
「啊?」
秃发树机能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竟会发生此等怪事,心中一沉,扭头看了看远处的汉军,沉声道,「吹号,撤兵!」
「啊?
是,是!」
周围的鲜卑军和吹鼓手正忙着下注,忽然听到退兵楞了一下,但都知道秃发树机能军纪严明,不敢耽搁赶忙抬起长长的牛角吹了起来。
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在河岸边响起,鲜卑军的嘈杂声骤然停止,纷纷看向中军方向,果然中军打出撤退的旗号,在一阵阵叹息声中调转马头。
秃发树机能见状脸色大变,狰狞着面容怒吼道:「混蛋,保持阵型,谁让你们这么退兵的?」
第1819章 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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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军突然大乱,秃发树机能大声呼喊,但水流声、鼓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夹在一起,根本无人听他号令。
如此良机刘封自然不会放过,看到鲜卑军阵型松动的一瞬间,马上抬手下令。
滴滴滴答滴答——激越的号声响彻云霄,汉军早已蓄势待发,听到冲锋号声立刻催马冲杀。
秃发树机能所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尖锐的声音,混乱中回身张望,却见汉军冲杀来,阵型更乱。
鼓号声中,文鸯一马当先,在西凉精锐的挟裹之下组成锋矢阵直杀向中军的秃发树机能,战马从坡上冲下,势如雷霆,卷起一股烟尘。
文鸯带领的这些骑兵,是刘封早就安排好的,每个骑兵身后各背着五杆标枪,都是久经训练的投手,还未靠近贼军,标枪便呼啸而出。
带着强烈的破风之声,无数标枪带着优美的弧线划破长空,坠入乱军之中,这可比弓箭的威力大多了,一旦碰到非死即伤,枪头都是生铁铸成,普通的铠甲根本抵挡不住,即便扎到坐骑身上也能让它失去行动。
惨叫声随之而来,鲜卑骑兵马倒人翻,军心大乱,挤作一团,被前面退逃的骑兵一冲,全都拥挤到河岸边,不少人被挤落水中。 (5,0);
此时汉军已经随后杀到,文鸯一杆枪如蛟龙闹海,无人能挡,带兵一路纵跃冲杀,所向无敌。
与此同时,左翼刘封亲自带领五千精骑冲杀过来,左冲右突,一路枪挑马冲,勇不可当,贼兵又是一阵大乱,全数溃逃,互相冲突。
右路一员身穿鱼鳞甲、银盔银面护额大将也领兵来,沿着河岸往上一涌,三路夹攻,鲜卑军彻底大败,无数士兵连人带马逼入水中,溅起江水高达丈许,满江都是挣扎呼救之声。
秃发树机能见大势已去,汉军勇不可当,在亲兵的保护下先过浮桥,再看对岸的情形,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人,我们要不要杀回去?」
秃发孚鹿一脸震惊,刚才还听见对岸阵前挑战十分精彩,急得他心痒难耐,怎么突然之间就全军溃败了?
「一群混蛋,不听我军令,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