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168)
东川王带着印信公文直奔飞猿口,此时也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先前去送信的人如何说话,于阗守军竟然无动于衷。
东川王带着金雕将军和七八百士兵跑到飞猿口前,城上守军将弓箭对准了所有人,阳光下箭簇散发着寒光,让人浑身发毛,头皮发麻。
关头上一位满脸络腮胡的武将探出头来,瓮声大喝道:「你就是且末的东川王吗?」 (5,0);
「苏拉伽将军,正是在下,」东川王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大声回道,「汉军攻下且末,我们走投无路,愿为且末效命,共同抵抗汉军,请将军一展虎威,先退来敌。」
「哈哈哈,展不展虎威,本将自有决断,」苏拉伽手扶着城垛,一阵冷笑,「但你来投降,也该先表示你的诚意。」
东川王气得直打哆嗦,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却不敢动怒,连忙在马上作揖哀告:「苏拉伽将军,在下率众来降,汉军就在后面追杀,难道这还不够吗?」
苏拉伽摆手道:「我们早就奉了将令,知道那刘封诡计多端,任何时候都不能开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使诈?如果刘封故意派你来骗我们,万一打开关门,汉军随后冲进来,我岂不是中计了?」
「苏拉伽将军……」
「哼,本将没有下令放箭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东川王哑口无言,此时文鸯已经将那十几人杀死,后面的班辞也带兵赶到,就在远处虎视眈眈,要不是忌惮关上的守军弓箭,早就杀过来了。
「大王,汉军赶尽杀绝,欺人太甚,让我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进退两难之际,金雕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冲杀过去,忽然大叫道:「大王请记得为我们报仇——」 (5,0);
东川王无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本指望让苏拉伽收留部下,将来好报仇雪恨,谁知苏拉伽不肯相信,要他杀敌以示诚意,金雕将军这是去送死,今后手边将再无可用之人了。
无奈之间却听金雕将军大骂道:「班辞狗贼,你杀我许多兄弟,今天我和你决一死战,你敢来吗?」
「哈哈哈,看我取你狗头!」班辞一阵大笑,催马上前迎敌。
文鸯在一旁摸了摸嘴角,只好退在一旁,金雕将军这是故意激班辞出战,他自然不好再插手。
金雕将军拼死一搏,双手抖枪直扑班辞,二人催马在飞猿口关外大战,此时没有鼓声助威,没有士兵吶喊,战斗却十分激烈。
第1993章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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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下,关前尘土飞扬,枪戟飞舞,金雕将军虽然也是一员猛将,但和班辞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再加上常年有部下出战,已经很少临敌,多少有些生疏。
班辞继承了吕布的武艺,力气上固然不如当年的吕布,但功法尚在,加上戟法精奇,臂力也非常人可比,不到二十回合,金雕将军便支撑不住,被班辞手起一戟刺中心窝,护心镜碎裂,口吐鲜血死于马下。
关下的且末逃兵大惊,躲在城墙下不敢再上前,东川王看着虎视眈眈的文鸯等人脸色阴晴不定,金雕将军战死,如果苏拉伽还不肯开门,他今天也难逃一死。
就在此时,却见班辞催马近前,指着城上大声道:「于阗守将何人?你们听好了,大汉与西域诸国本无仇恨,理应和睦相处,遵我都护府之法,今且末叛贼逃至关下,望尔等速速驱赶来人,莫要窝藏重犯,伤了和气。」
「哈哈哈,汉军使者好大的口气!」苏拉伽在关头之上扫视汉军,狂傲一笑,"你们汉人侵略西域,毁我家园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要以为我们会和鄯善、且末一样投降,今天你们已经领兵犯境,若不是看在前朝汉使的情面上,本将早就将你们围杀。今日尔等竟敢在关前动武,已经伤了两家和气,还不速速退去?"
班辞大怒:「尔口出狂言,欲造反焉?」 (5,0);
「哈哈哈,我于阗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何时受过汉廷管制?」苏拉伽看似粗豪,说起话来却丝毫不落下风,冷笑道,「此次便不追究尔等犯境之事,若再不退,休怪本将无情。」
虽说于阗没有到都护府朝觐,也算是表明了态度,双方还未彻底撕破脸皮,但今日明目张胆包庇东川王,言出不逊,这就是正式宣战了。
飞猿口只是于阗的边境,一个守关之将敢口出狂言,必定是上面有了授意,班辞此时也不客气,冷笑道:「偏陲弹丸之地,也敢螳臂当车,真是毫不自知,汝可敢出关一战?」
苏拉伽不为所动,一抬手大喝道:「弓弩手伺候!」
「是!」守军回应着,抬起弓箭对准了班辞等人。
文鸯这一次却出奇平静,叫过班辞言道:「你我轻骑追赶,无法攻城,今人困马乏,天色将黑,不可再次逗留,先回去向大将军禀告。」
班辞看了一眼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知道千里奔袭也十分危险,抿了抿嘴,对着东川王沉声道:「老贼,终有一日,某要将你斩于马下。」
文鸯对这种放狠话已经没有兴趣了,失笑道:「行了,你先撤退,我来断后!」
班辞领兵先退,文鸯只带三十骑在关前守住,横枪立马在官道之上,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极长,旌旗飘展,却没有一个人敢攻过来。 (5,0);
等班辞退出二里地之外,文鸯才冷冷地扫了一眼关上守军,扬长而去。
「哼,下一次再来,绝不会让你如此嚣张,」苏拉伽一拳砸在城墙上,对身旁的士兵吩咐道:「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