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742)
虽然大雨非人力所能改变,但总归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总觉得心中愧疚,要知道运送兵粮的士兵也是要吃喝的,这十天的消耗,可是不小。
交割兵粮之后,于圭稍微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半分喜悦,还想着是不是要找刘封去解释一番,又觉得徐陵已经清点过粮草,再去找刘封,又有些不合适。
正犹豫之时,忽然士兵来传令,中军升帐,于圭赶紧收拾一下,来不及休息就匆匆赶去议事。
中军帐中,文武并列两旁,帅位之上,刘封端然而坐,除了徐陵之外,发现姜维也在帐中,不知道他何时从南阳赶到了洛阳来。
「于圭,你可知罪?」于圭才进帐,刘封就缓缓开口了,神色淡漠。
于圭心中一沉,看了一眼徐陵,忙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知罪。」
「哼!」刘封微哼一声,沉声道,「吾军中早有规定,专以军粮为大事,延误三日,便该处斩,你如今误了十日,有何理说?」
于圭低着头,深吸一口气,还是说道:「回殿下,只因天降大雨,道路积水……」 (5,0);
「住口!」刘封断喝一声,打断了于圭,冷声道,「我来问你,吾行军军规中,第一条规定为何?」
「绝对服从!」
「第五条呢?」
「……」于圭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无有托词!」
「什么?吾未听清!」
于圭一咬牙,大声到:「无有托词!」
「哼!」刘封再次冷哼,缓缓下令道:「来人,将于圭推出辕门外问斩!」
于圭大吃一惊,顿时冷汗涔涔,他虽然心有愧疚,但从未想过会如此严重,都说刘封善解人意,治军虽严,却是非分明,为何这一次偏偏针对自己?
这几日的情况,不管换做谁来运粮,都会延误时间,这一声令下,让于圭彻底发懵了。
「殿下,且慢!」徐陵忙站出来,说道:「于将军运粮延误,乃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改变,还请从轻发落。」
张苞也看不下去,抱拳道:「大哥,于将军并非故意拖延日期,虽有延误,也情有可原,不至于杀头吧?」
「殿下!」姜维也坐不住了,起身求情道,「于将军之过,非有意而为,若是因此将他斩首,恐今后无人敢送粮也。」 (5,0);
「请殿下开恩,从轻发落!」
魏延等人都纷纷起身,为于圭求情,虽然他们和于圭从未谋面,但此刻看到刘封如此严苛,也觉得的确有些过了,设身处地,都为于圭求情。
「既然众将都为你求情,也实有暴雨降下,但若不惩罚于你,何以正吾军法?」刘封扫视众将,沉吟片刻,言道,「死罪既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谢殿下不杀之恩!」于圭叩谢,但语气却显得有些萧索,颇有几分失望。
「大哥,你平日里最讲道理,于将军的确事出有因,罚些俸禄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杖责?」
于圭被士兵带走之后,张苞实在看不下去,再次求情。
「军法便是军法,不容任何人违反,以后各自都要小心遵守,都退下吧!」刘封这一次却没有给张苞面子,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帐外。
赵广见张苞都被轰赶,不敢自讨无趣,拉着张苞推出了中军大帐。
「子益,你这该不会是苦肉计吧?」姜维在一旁思索片刻,便察觉了不对劲。
刘封轻叹一声,点头道:「夏侯楙龟缩不出,前番用激将之法,这次用苦肉计,也只好委屈于将军了。」 (5,0);
魏延一拍脑袋,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嘿嘿,我就知道子益绝不会如此昏聩,原来早有了计较,我这就将消息放出。」
刘封又对徐陵吩咐道:「此事先不必告知于圭,消息传出,乐綝必定会来信询问,且看于圭如何应对。」
徐陵微微点头:「明白。」
刘封此举,可谓一举两得,一来可以试探于圭的忠心,二来设计将魏军引出来。
如果于圭因此怀恨在心,定然愤而背叛,告知乐綝屯粮之地,给魏军可乘之机。
如果于圭衷心无二,也可以叫他故意透露出屯粮之地,就要看乐綝信中说些什么了。
蜀军粮草囤积在北邙山东南方的鱼尾坡中,于圭受了五十军杖,皮开肉绽,已经无法走路,被亲兵抬回帐中,趴在床上,面沉似水。张灯十分,亲兵端了饭菜和汤药进来,见于圭神情委顿,低声道:「将军,俺等一路劳累,冒雨而行,不知比平日里艰难多少倍,好不容易军粮送到,却遭此大罪,只恐燕
王因你我是魏军出身,故意为难。」
于圭颜色凌厉,沉声道:「住嘴,此等不忠之言,以后休要再提半句。」
这亲兵是他于家的家臣,满腹牢骚,于圭知道他心中委屈,倒也没有过分责骂,这等话要是传出去,那可是要招来沙头之祸的。 (5,0);
「哼,若是他蜀军将领运粮,定然不会问罪,我看,他就是……」
「住口!」于圭沉喝一声,将桌上的饭碗推开,低声言道,「正因你我身份如此,更要小心翼翼,家父之言,你要切忌在心,莫非忘了不成?」
那人神色一变,低头言道:「家主之言,从不敢忘!」于禁兵败,被关羽俘虏投降之后,导致晚节不保,魏国五子良将,唯独于禁成为最大的污点,但他归顺汉室,还能勉强解释,只要兴汉大业完成,世人只会记得他迷途知
返,但如果再三心二意,便成了彻底的丧家之犬,过节之鼠,要遗臭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