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941)
吕文已经到了府衙之外,顾黎和恒苏部落土司约木子惹几人在门外迎接,却迟迟不见刘封前来,心中暗自焦急,这场酒宴要按照刘封指使行事,正主不来,如何是好?正走之时,费恭终于匆匆赶到,双方介绍一番,却还是未见刘封,趁着向府衙内走的时候,费恭低声告诉他「见机行事」四个字,顾黎顿时有些迷糊了,这个「机」如何把握
?心中疑惑着刘封为何不来,脸上却带着笑容,吕文和假扮夷王的一名夷人并肩同行,随后是刘阐和郁林郡郡守,顾黎和费恭并肩而行,看了费恭几眼,却见他目不斜视,
只好硬着头皮赴宴。
刘封正准备和刘循带兵先除掉吕文带来的护卫,忽然斥候来报,吕文在广郁边境暗藏了数千兵马,频频派人与城中士兵联络。
刘循皱眉道:「这吕文行事向来谨慎,看来他是有备而来,若是城内发生异动,只怕那数千吴兵就会马上杀到,不好对付。」 (5,0);
刘封点点头,思索一阵,才道:「杀吕文倒是简单,但他必定还有心腹留在交州,要想兵不血刃拿下交州,并不容易,必须要有万全之策方可。」
刘循摇头叹道:「苍梧、南海两郡太守都是吕文亲信,而这两郡兵马也最多,如果吕文不是被士匡所杀,死在广郁,只怕马上就要引起刀兵了。」
「龙编到广郁,快马需要多长时间?」刘封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刘循一怔,想不通这和刚才所讨论之事有什么关联,但还是答道:「按照我先前走过的路程,如果是快马,半日可到。」
「很好!」刘封背着手走到门口,缓缓说道,「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刘循不解,上前问道:「若是将军不下令,士匡不在,顾黎定然不敢动手,边境处还有数千精兵,变从何来?」
刘封回过头来,冷然笑道:「士匡自从被贬,便一直躲在九真,而九真郡和日南郡不被东吴重视,这许多年来,若是士匡暗中联络当地越人,岂不是已成气候?」「会有此事?」刘循还有些怀疑,忽然想到一事,惊呼道,「对了,士匡屡屡收买人心,将军猜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士匡藉故不来广郁,恐怕是想借吕文前来会盟,交州空 (5,0);
虚之时起兵。」
「正是如此!」刘封点头道,「士匡暗中集结兵力,正好又可假借祭祀之名进入龙编,如今令弟离了交趾,吕文也带兵前来,只怕交趾已经不保了。」
「这个混蛋!」刘循气得咬牙跺脚,不忿道,「士匡小儿,竟敢利用我兄弟。」
刘封问道:「你方才说士匡收买人心?他害死了士燮之子士徽一脉不说,连累士家近乎凋零,难道不该人人怨恨?我之所以不敢确定他是否会起兵,也正是因此疑惑。」刘循却冷哼一声,沉声道:「方才殿下一语提醒,我便知所料不差!士匡之所以还能在交州立足,并非外人所想的那般因为当时之过而万人唾骂,反而被越人所敬,如今成
为越人心中的忠义之士!」「哦?」刘封一阵诧异,不由来了兴趣,摸着下巴问道,「士匡究竟如何起死回生?」
第867章 效仿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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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匡因为他的愚蠢,导致士家只留下他一人,交州人对士燮越敬重,就会对士匡越痛恨,刘封实在想不到,士匡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重振威望。
思索之际,却听刘循感慨道:「此事先前我倒未曾留心,如今将军一说,才发觉士匡是有意为之,竟然瞒过了所有人,此子心机之深,着实叫人吃惊。」
「士匡心机深?」刘封挑了挑眉毛,不屑笑道,「若是他有心机,当初又怎会被吕岱利用?」「人有幡然醒悟,也有知耻后勇,士匡被吕岱利用,或许便是因此而变?」刘循却摇了摇头,虽然恼恨士匡利用他和刘阐,但语气中还是带着敬佩,问刘封道,「将军可知春
秋晋国『赵氏孤儿』一事?」
「赵氏孤儿?」刘封一怔,「你是说公孙杵臼慷慨赴死,程婴舍亲救孤之事?此事流传千古,人人称颂,我岂能不知?」
刘循微微点头,言道:「那士匡在九真郡一带,被越人称之为『活程婴』,将军可知其意?」刘封心头一动,马上便明白了刘循的意思,点头笑道:「士匡若是效仿当年程婴救孤之举,倒也算将功补过,不失为义举,只是终究救的还是他士家的人,比之程婴,还是
差了许多。」
程婴是春秋时晋国义士,因为舍亲救孤义举,千百年来为世人称颂,程婴本为一名医生,是晋卿赵盾及其子赵朔的友人,大概算是门客之流。 (5,0);
赵盾遭到大将军屠岸贾的诬陷,赵家三百余口被杀,为斩草除根,屠岸贾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捕赵氏孤儿赵武,程婴与老臣公孙杵臼定计,救出赵武。
程婴将赵氏真孤匿养山中,而故意告发公孙杵臼藏匿婴儿,官兵杀死杵臼及冒充孩儿,实际死的却是程婴自己的亲生骨肉。
二十年后,赵武由程婴抚养长大,尽知冤情,禀明国君,亲自拿住屠岸贾并处以极刑,终于为全家报仇,程婴则自杀以报杵臼。
这等见义勇为,忍辱负重、视死如归的大义之人,一生何其悲壮,士匡自己先犯错,再弥补过错,如何能和程婴相比?刘循失笑道:「这都是交州百姓所传,若是士匡再有心推波助澜,不但先前的过失不算什么,吕岱骗了士匡,斩杀士家十余人,他和吴军必定会被越人痛恨,激起仇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