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945)
「什么?」那人一声惊呼,噔噔的脚步声响起,闯入厢房,院子里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谅山县令何在?」片刻之后,那人再次大喝。
「正派人去请了!」 (5,0);
谅山县令并不住在府衙,他在县衙外面还有住处,将县衙腾出来给吕文做中军司令部了。
「发生何事?」就在众人闹腾之际,刘阐终于带人赶到了。
「刘将军,刺史大人他,他中了蛇毒……」赵都尉马上答道。
「什么?」刘阐大吃一惊,赶忙来到门口,「可还有救?」
「没了!」赵都尉沉重摇头,咬牙道,「那蛇毒想必十分厉害,刺史大人全身乌黑,尸体已经发僵了。」
「啊?这……」刘阐一步跨进门槛,却又退了出来,他已经闻到房间里传来的淡淡腥臭味。
刘阐身后一人忙道:「将军,马上找来谅山县令问明情况,眼下军中不可无主,要早做准备呀!」
刘阐神情一凛,回过神来,正在此时,门口一阵骚动,谅山县令急匆匆赶来,头发还有些散乱,显然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刘阐上前问道:「马县令,这府衙之中,可会有毒虫出现?」
马县令一怔,抱拳道:「岭南之地,毒虫极多,不要说这县衙中,就是百姓家中,也常有毒虫出没,这都是习以为常之事。」
刘阐眉头一皱:「毒虫害人,岂不是人人都有性命之忧?」 (5,0);
马县令答道:「这倒不是,我们在家中都会挂上艾草,铺设雄黄等物,毒虫虽有,却不会轻易进入卧室之内。」
「嗯?」刘阐神色一变,对身旁的赵都尉问道,「可曾看到床上的艾草?」
「刘将军,昨夜刺史大人说艾草味道太过刺鼻,无法入睡,命我们将房间清理打扫了一遍,所以……」
赵都尉还未答话,一名衙役挤出人群,向刘阐回话。
刘阐看着人似乎有些面熟,忽然心中一动,不去追问此人,而是看向赵都尉,叹了口气:「看来是刺史大人不知此处危险,也非护卫之过!」
「对对对,这是毒虫所害,我等也毫无察觉啊!」听到刘阐说出这句话,那些负责巡逻护卫县衙的士兵纷纷点头应和,刺史遭逢意外,护卫们可都有责任,刘阐这无疑是帮他们开脱,哪有人还会继续追问,只想着尽快摆
脱责任。
赵都尉也没有了主意,他虽然是吕文的部下,但这种事根本无从追究,也不能怪谅山县令,更不是护卫的疏忽,是吕文自己让人打扫房间,让毒蛇进了房间,谁能防备?
停顿片刻之后,刘阐走下台阶,沉声下令:「保护刺史大人遗体,其余人随我到大堂议事!」 (5,0);
「是!」
吕文死后,整个军中,就属刘阐官职最大,他不仅是交趾太守,更是孙权钦派的振南将军,而且昨日拜将,吕文也封刘阐为副将,此时谁敢不遵命?
不多时,鼓声再次响起,各军主要将领包括谅山县令全都到了县衙之中,大家基本都已经打听到了消息,神色焦急。
士匡造反,交州本就人心惶惶,正准备集结兵力平叛,谁想吕文却意外而死,这对吴军上下无疑又是一击沉重的打击。
刘阐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吾等受陛下隆恩,戍边保疆,吕刺史遭逢意外,却不能就此退兵,否则前功尽弃,等士匡成了气候,便再难对付了。」
赵都尉言道:「吕刺史遇难,实出意外,还当速速派人报到建邺,另选大将前来平叛才是。」
「赵都尉,远水救不了近火,大战迫在眉睫,来去报信,至少也要月余,如何能够耽误?」
站出来说话的,确实郁林郡的一名都尉,郁林郡原本就出了一部分援军,郁林太守回去继续准备援军,这名都尉便随吕文进入交趾。「吕刺史出了意外,着实令人痛惜,但中军不可无帅,在下虽并非吴军,但既然双方结盟,我们南中的兵力,都只认刘将军,如果刘将军继续担任大将,我想夷人部落也不 (5,0);
会有意见的。」
就在大家争执的时候,广郁县令顾黎站了出来,说完话,向刘阐躬身行礼,这就表示他接受刘阐的统领。
顾黎的话十分有道理,在场的人都知道南中之所以会和东吴联合,正是因为刘阐的关系,而且刘阐是孙权亲自派来的人,御封大将,威信也足够。
顾黎话音刚落,便又有几名武将站出来说话:
「刘将军是陛下御封的大将,领兵前来平定南中,收复益州,可见陛下信任,由他暂任主帅,吾等自当从命!」
郁林郡都尉略作犹豫,也上前抱拳道:「属下愿听从刘将军调遣。」
赵都尉左右看看,似乎只剩下他和另一名吕文手下的将领,二人相视一眼,无奈之下,垂手抱拳,表示遵从。刘阐扫视众人,叹了口气,缓缓道:「在下受陛下信赖,奉旨前来收复益州,眼下南中即将得手,却不料交趾又被士匡搅乱,平叛务必速战速决,否则南中事发,便难了,
望各位同心戮力,一同平叛,将来功劳自当一一上报,以报隆恩。」「是!」众将轰然答应,有人想到南中之战可能与自己无关,但这次讨伐士匡,却可以混点功劳,反倒高兴起来。
第871章 支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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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阐本就是孙权钦点的大将,将来的益州刺史,和钦差并无差异,虽然听命于吕文,但武职却要高于吕文,吕文一死,刘阐便是众望所归。
众人共同推举他为领兵大将,统领各路兵马,刘阐先派人向孙权报信,同时传令三军,各将官职不变,继续操练兵马,大家这才稍稍安心。吕文的遗体不能留在县城,刘阐命赵都尉和另一名吕文的部下,带领两百人将吕文遗体送回番禺,赵都尉虽然怀疑刘阐这是藉故剥夺他的兵权,但大局已定,不敢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