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102)
本是想要将那股t莫名的痒意压抑住,但越发压抑却越发难忍干渴。
师知苎本是侧身而躺,但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喘息,与隐约令人面红耳赤的窸窣动作声。
她身子一僵,然后转过身。
原本被她推开的俊美青年,双眸半阖,殷红的薄唇轻启,手隐在被褥中隐约带着晦涩的潮意。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眼神,掀开眸直勾勾地盯着,本该是冷然的一双眸,此刻全是渴望的猩红,好似还未食饱的饿狼,流眄间带着诡谲的嫣红。
“没睡吗?”他轻声地问着,喑哑的嗓音带着磨砂质感的慾气。
他的手似乎动得有些快,隔得几寸远她都隐约察觉到了。
看她的那一眼格外的使人心底泛潮。
师知苎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骂道:“顾蕴光,你是不是有病。”
顿了顿,她听见他似压抑的喘声,好似更为亢奋了。
师知苎又黑着脸沉声骂:“你还要不要脸!”
折腾一夜,现在还如同发.情的公狗一样精力充沛。
他闻言眨了眨眸,无辜地垂下眼睑,微轻叹:“你今日好像不如之前了。”
前几次她如扎根在体内的凌霄花,肆意地汲取他体内的养分,现在却开始敷衍了。
他如今就如同尝过肉味儿的恶犬,想要次次都吃上山珍海味。
师知苎脸色微僵,不是她不行了,而是她发现他现在总是有意无意地护住她的小腹,不仅如此,但凡她有一丝吃痛声,他就会停下给她缓缓。
她要的并不是这些,故而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厌倦。
都已经这么久,想必该落的也该落了。
师知苎垂下眼睑遮住眼中,无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身翻回闭上眼不听不闻身侧的人,由他作何。
但他却似格外黏人,从被褥中将她的手捉住,放在上面长吁出声。
师知苎恨不得将他的嘴捂住,用力的想要抽回来手,耳畔却响起他半沉半哑的声音。
“想出去吗?”
师知苎的手一顿,耐着性子替他揉了揉。
她已经被关在房中很久了。
他在后呼吸越发沉重,连握住她的手都在轻颤,腔调带着舒服的哑:“你依旧可以如以前一样,就在揽月楼…嘶,轻些。”
师知苎闻声冷笑,就在揽月楼供他随时取乐吗?
她心中虽这般如是地想着,面上却冷然的轻‘嗯’一声。
只要能出房门便好。
天蓝雾灰的床帐中响起窸窣与沉闷之音,良久才停下,只剩下正在平息的喘声。
他依旧没有再次留夜,穿上衣袍便拾步离去。
很快便有人抬着水进来。
师知苎浸泡在浴桶中,低头看着还青紫痕迹的小腹。
她不仅要出房门,还要出侯府,然后去昆山。
第40章(加更)
翌日。
师知苎推开房门, 抬头眺望上方炙热的光,被刺得下意识抬手遮眼,待到适应后才放下。
当真许久未曾见过外面的天了, 甚至都忘记光照在身上是热的, 而不是冷的。
不远处的赵凿闻声转头, 恰好看见门口立着发呆的女子。
青白适配的素色衣裙, 如绸垂感乌发堆鸦如云,肌肤胜雪, 清丽得似乎带着脱俗的碎裂感。
“三小姐。”他上前唤道。
师知苎回过神, 淡淡地睨视赵凿:“许久未见了, 赵统领过得倒是不错。”
赵凿表情讪讪, 听出她话中含着的冷嘲热讽, 是已经怀疑她之前所托那些除了师府的消息, 给的几乎都是假消息。
“他让你跟着我吗?”师知苎收回视线, 并未开口责怪他。
赵凿是顾蕴光的人,能帮她至此已算是不错,她也没有立场去怪他什么。
赵凿点头:“爷说, 三小姐去何处都得由我跟着。”
这是怕她跑吗?
师知苎唇角微扬,拾步朝前走, 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
不得不说顾蕴光恰好预判到了她的想法。
“他在何处呢?”师知苎逛着院子,似突然想起随口一问。
赵凿道:“爷今日在外会友。”
那就是不在府上。
师知苎心下微松, 继续在四处逛着庭院, 像是从未仔细看过侯府般。
夏蝉鸣叫,炙热的金乌高悬头顶,地面隐约似翻浮着热浪。
师知苎行了几步, 白皙的脸上浮起两团粉胭,额上泌出层晶莹的碎光的薄汗。
赵凿欲言又止地觑看几眼, 最后见她面色冷淡便没敢开口,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走了一会,师知苎似是逛累了,遂寻一处凉亭坐下歇息。
甫一坐下,她仰头,唇瓣隐有些干裂,执着手帕扇着风:“赵统领,能否劳烦你去帮我要一壶凉茶?”
赵凿本是想让旁人去寻来,但环顾一看才发现两人不自觉间逛到了后院深处,此处暂时无下人。
他转头看见凉亭中惹得双腮陀红,唇瓣泛干的师知苎,想起此处是侯府,她也走不到何处去,便放心地点头应下。
师知苎摇着风,蹙眉地颔首,声线微恼地道:“劳驾赵统领了,在房中待了一个多月,本是想多逛逛的,奈何今日的日头实在太大了。”
赵凿听她这样说,想起这段时间她被主子下令锁在房中,心下怜悯:“三小姐你在此先等着我,很快便回来。”
说罢便转身急急地离去。
师知苎神色淡淡地坐在凉亭中,望着赵凿离去的背影直至不见后,缓缓站起身行出凉亭。
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脚步微急地奔去。
之前她曾与顾晨之偷跑出去过一次,地方还记得,那还未来得及清理杂草的后院里有一堵矮墙,下面刚好有个狗窦。